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253)
她的声音不仅轻,还带着些微的小心翼翼,生怕他会生气似的。
“那般早便开始准备了,怎知我便会去乡试?若是我不去,又当如何?”向漠北微微收紧环着她腰肢的双臂,声音更低,“你辛辛苦苦准备这些岂非白费了心思。”
孟江南抿抿唇摇了摇头,不假思索道:“我不知道嘉安会不会去乡试,我只是想着嘉安若是决定要去了的话我怕是不能为嘉安将事情考虑周全,所以就早早就着手准备。”
“我也没有白费心思,我愿意为嘉安准备这些,嘉安今回若是不去,不定下回也不去,若是下回也不去,那就下下回……总有一天,嘉安会去的,届时我为嘉安准备这些物什便已得心应手了,不会再像现下这般需记在册子上且还一遍遍地检查了还担心有遗漏之物。”
向漠北将她搂得更紧。
孟江南却是轻轻推了推他的手,“嘉安你还没有再试另一件袄子呢,你松开我,试试袄子呀。”
谁知向漠北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廓,同时将双臂收得更紧一分。
孟江南顿时浑身一阵战栗酥麻,险些掉了手中正拿着的袄子,正要再说什么,向漠北由她的耳廓移到了她的耳垂上,将其含在唇舌之间,以舌尖轻勾,以薄唇吞吐,鼻息灼热。
孟江南最是受不住他这般于自己耳畔拂气,以致她本是要推开他的手紧紧抓在了他手背上,如此才不会让自己绵软的双腿及身子站不住。
只听她偏还要道:“嘉安你不想试便不试,你将手松开,让我将这些物什收拾好,乱糟糟的万一磕着碰着你便不好了。”
她的颈后臂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声音里也带着微微颤颤的小哭腔。
向漠北此时忽地在她的细腰上捏掐了一把。
孟江南瞬间再也站不住,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他怀里。
他咬着她通红的耳垂,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绕着她的腰带,声音沉沉道:“衣裳明日再试,东西也明日再收拾。”
“可、可是……”孟江南还要再说什么,然她话未来得及说,向漠北又在她腰上掐了一下,力道不轻亦不重,却也令她无力招架,话都无法继续。
孟江南觉得这般不好。
对嘉安的身体不好。
可她根本抵不过他,只能待她浑身细汗淋漓靠着他肩头抽抽噎噎低泣时才细声细气道:“嘉安,夜夜这般行事,于你身子不好,要节制的呀……”
然她最后这一句却是被向漠北撞散了。
她哭得更厉害。
末了向漠北才拥她在怀里,抚着她柔软的发徐徐道:“无妨,我近来身子状况比以往要好上许多。”
孟江南揪着他胸前衣襟,眼圈还红着,声音细细且有些幽幽怨怨道:“楼先生给嘉安调理身子是为了让嘉安能在棘闱中好好考试的,不是让嘉安将力气用在这些事上的。”
这若是让楼先生知晓的话,不知该做如何想。
都怪嘉安不知节制!
向漠北听着孟江南的碎碎念,抚着她软发的动作顿了顿。
先生今回迟迟未有离开的原因,原来如此。
他怕是这世上最令老师头疼的学生,亦是最令老师操心的学生。
从今往后,不会了。
项宁玉第四次来到向宅时,天已晴朗,秋阳与秋风已然带走了空气中的湿意,日头虽又爬到了湛碧的苍穹上,空气却不再像夏日里那般热得人发慌,但凡有风来,凉意徐徐,拂在人身上面上,舒爽不已。
正值午歇时间,还未至午后上课时辰,阿睿与三只小黄耳在院子里玩耍,玩的是向云珠今晨与孟江南去集市时瞧上并买回来给他的小蹴鞠。
小家伙不曾见过蹴鞠,好奇得不得了,才吃过饭就迫不及待地抱着小蹴鞠跑到了院子里来。
向云珠懒洋洋地回屋睡觉了,向寻收拾碗筷,孟江南将方才去集市上买回来的米粮分作小份分别用油纸包好,手边放着笔墨,将米粮以油纸包好之后以笔蘸墨在纸面写上其中是何米粮。
她就坐在厅子里,不时朝院子里的小阿睿看去,眉眼间都是温和的笑意。
阿乌蹲在厅子门槛外,亦在看着小阿睿与三只小黄耳东跑西蹿,时不时晃晃大尾巴。
那只花皮蹲在小狸奴不远不近的地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直盯着阿乌的大尾巴,一副想极了扑上去抱住的小模样。
阿乌像是注意到了小花狸奴的注视,它转过头,朝小狸奴看去。
小花狸奴见它朝自己看来,那庞大的身躯以及黑溜溜的眼睛令它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阿乌歪了歪脑袋,非但没有冲它龇牙咧嘴,反是用力晃了晃自己的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