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沈宴沉觉得自己燃烧起来,僵硬的手脚都软化起来。
他心想,吻就吻,直接行动就是,说这么多撩人心弦的废话干么。
第二天,沈宴沉睁开眼的时候,铃声未响,床头的台灯亮了一夜。那床多余的被子,半落在地上。韩子奕还没有醒,两人离的很近,近的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毛孔。
看着这张放大的脸,沈宴沉脑海中不自觉的出现昨晚的画面。
两人相互帮了帮时,差点走火。
最后还是韩子奕停下来,这人在自己耳边忍耐着低语:“不能太过火,明天还有试要考。”
想到这个,沈宴沉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他心道,考试是一件特别能泼人冷水的事,一提起考试很多事都能刹住车。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也不早了,再过十几分钟铃声就该响了。
为了避免韩子奕醒来后不好意思,沈宴沉决定先起床。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坐起身,走下床后轻声穿戴好衣服,然后出去洗漱。
等门被悄悄关上,闭眼熟睡的韩子奕睁开眼,眼中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躺在床上,望着房门微微弯下眼角。
他是过来人,自然不会有羞涩不好意思的情绪,不过沈宴沉什么都不懂,还是要顾念一番。
心里琢磨着他差不多好了,韩子奕坐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服。
他走出房门时,沈宴沉已经收拾好了。
两人四目相对,韩子奕率先开口:“我去刷牙。”
沈宴沉哦了声,然后开始整理自己今天要用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要整的,考试嘛,只需要拿着笔带着脑子进考场就行。
随便一收拾东西就已经整理齐全了。
等韩子奕收拾好出来,沈宴沉还没有说话,韩子奕已经朝他走来,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含含糊糊道:“早。”
就这么一下,沈宴沉那颗上不上下不下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而且他突然明白了韩子奕这么做的含义,他们的关系已经确定,用不着不好意思。恋人之间,早上睁开眼,躺在被窝里,彼此说一句早是很自然的事。
想通这些,沈宴沉脸上挂了个大大的笑,他朝韩子奕挑了下眉道:“早。”
随后又做了个和韩子奕一样的动作。
这次倒不是很简单的往上印了下,总之要是在休息的情况下,两人能更过分。
随着最后一门课考完,很多走出考场的学生都高喊两声。
虽然不是像高考一样彻底解放,可对高三的学生来说,半个月的寒假是非常难得的休息日。
大家都知道,等年后,他们的课程只紧不松。
到时就真的没有什么休息天了,百天倒计时的牌子会挂在各个教室后面,这种紧张的日子一直会持续到六月。
沈宴沉接到母亲电话时本来正在和韩子奕商量今晚去哪里庆祝。
看到电话上闪烁的名字,他微微愣了下,然后才摁下接通键。
电话里,他母亲的声音温柔又小心,她问:“宴宝,你考完试了吧,回海市的时间定了没?需不需要我这边帮你订票?”
沈宴沉明白她想让自己尽快回海市,毕竟双方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了。
往年就算是不想离开江城,每逢假期,他也会回去一趟。
不过这次他想多陪陪韩子奕。
于是他轻声道:“我还没确定时间,到时我会自己买票。”
沈母道:“那好。”
母子又说了两句话,然后才挂上电话。
两人离的很近,韩子奕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道:“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沈宴沉抿嘴没有吭声。
韩子奕看着他,眼神温柔。
上辈子很多事沈宴沉没有说过细说过,有关沈宴沉在沈家上位的事,他听到的也不过是一些传言。
总之是那年沈家内部突然出现了巨大的矛盾,沈父沈母和兄弟闹翻了。只是两人还没来得及把沈宴沉送出国,他就在一场刻意的车祸中失去了双腿。
那时沈宴沉也不过刚刚高考完不久。
后来沈父沈母把他送出国,一来是治疗双腿,二来是让他避免再次牵扯进沈家争权夺利的漩涡中,后来又出了一系列的事故,沈父出车祸,沈母被人以伤心过度精神失常送到精神病医院。最后才有沈宴沉性格大变,从国外回到沈家最终在一系列的争斗中掌控沈家的事。
从此沈宴沉在外人嘴里成了一个性格大变手段残忍,不可轻易言说的人物。
现在想想比起沈家这种有底蕴家庭里的诡谲算计,韩家那点事简直称不上争夺。
这辈子韩子奕自然不会让沈宴沉出现那样的危险,可他也要提前了解沈家内部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