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等人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有些得意,说词越发离谱起来。
他那模样就好像韩子奕考不好,他就能登顶一样。
高三的体育课是两个班级一节课。
一般来说,到了这个时候,体育课基本上都被其他主课老师给占用,不过一高还好,一个月高三每个班都能轮流着上一节体育课。
要不然体育老师光拿钱不干事也实在说不过去。
今天和三班一起上体育课的正是九班。
三班的学生瞧不上九班,九班的学生看不上三班,两班的学生本来都在各玩各的。
但谁让三班的同学越聊越起劲儿,声音越来越响亮。
以至于韩子奕的名字频繁在他们嘴里出现时,便传到了不远处沈宴沉等人的耳朵中。
柴棍儿看了看沈宴沉不悦的脸色,心想,这三班的学生是故意的吧。
现在学校谁不知道韩子奕和沈宴沉关系很好,两人都是骑一辆车子上学。
九班其他听到这话的人也有些不高兴。
他们学习成绩是不怎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人傻。他们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其他班的学生嘴上不说心里都瞧不起他们班,他们也不乐意同这些人一起玩呢。
不过荣誉感这东西,有时很难说清楚,他们班上的沈宴沉和年级第一做了朋友,这就约等于他们和年级第一是朋友。
大家还没从这种复杂的事情中回过神,就被人当着面说新朋友的坏话。
这不是没把他们,尤其是没把沈宴沉给放在眼里吗?
沈宴沉也就在韩子奕面前跟个小绵羊似的,在其他人面前,根本就是受不了半点委屈的人。尤其是韩子奕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捧着的人,自然听不得别人恶意诋毁。
所以在听到王志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他那么哼笑两声,双手往兜里一插,直直朝王志等人走过去。
有人看到沈宴沉,想到近些日子有关两人的流言,忙悄悄戳了戳王志的后背。
他们背后里说韩子奕,碍于面子不一定有人和他们计较什么,但他们要是惹了沈宴沉,这个不讲道理的小霸王能做出什么事他们可就没办法预测了。
王志抬头看到沈宴沉那阴森森的脸时,心里也咯吱一声,随后他又恶狠狠的看向沈宴沉,心想自己又没说错什么。
沈宴沉要是敢对他动手,那他绝不会客气。
沈宴沉在离王志两步的距离时站定,他长得极是清俊,本就是惹眼的存在。此时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他懒懒的站在那里,手插在兜里,脸上满是打量之色,一看就是想找事。
王志瞅了瞅正在打电话的体育老师,然后又看向沈宴沉,先发制人般开口道:“你们九班的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吆,你看这话说的。”这种怼人的小事柴棍儿根本没让沈宴沉出马就把话头接了过来:“这不是咱们一高的操场吗?咱们同身为一高的学生,我们九班的就不能站在这了?咋地?不配?”
“就是,怎么,这是你家后院啊,我们在哪里还需要跟你提前打招呼?我怎么不知道这地儿属于你家?”九班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王志的脸扭曲了下,对这种恶意歪曲别人意思的人他心中厌烦的很,就算沈宴沉有一高小霸王的名头,他也照样怼,于是便道:“你们非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咱们两个班向来都是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别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就能欺负人。”
“哎,你这人的属相是针吗?嘴上长刺了,说话怎么那么刺人呢?”柴棍儿不乐意道:“张口闭口欺负人,你头上写着欺负两个字了吗,谁TM的欺负你了?你自己在背后说人坏话,还以为别人都耳聋呢”
“你怎么说话的?”被老师捧在手心里的王志也不乐意了:“告诉你,别人怕你,我不怕。我又没说你,你在这里叽叽喳喳做什么?属鸟的?”
“你自己嘴臭还好意思说别人?”沈宴沉拉住想要开口的柴棍儿懒懒道:“你刚才说韩子奕成绩虚,可人家的成绩放在那里,照样吊打你把你甩的远远的。最关键的是排行榜上一眼也望不到你的名字,可见你也没有多实。你这人心里得有多扭曲,才会处处盯着比你强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心里话。”
被一个九班的学渣毒瘤嘲笑成这样,王志觉得自己心底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他摸不着韩子奕的影子,难不成对这找上门挨骂的人还要忍?
于是他故意冷笑着说道:“你算个什么玩意,人家韩子奕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逼逼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们九班的人就是想舔人家的鞋,可惜人家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