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渣攻我和残疾大佬好了[穿书]+番外(163)
两个人在中间空档的时候短暂的目光交汇,贺济悯就抬脚进去了。
江小飞脸上得意,自己背身把门关上。
抬手把后头的头发都挽上去,侧着扎了个低马尾,一边儿头发围着脖子出来,平铺在她那件儿低|胸淡粉的内衫上。
“没关系,明天咱们大不了早点儿出门,”江小飞坐在床上冲贺济悯招手。
“往这儿坐,”江小飞自己说着就往边儿上让,“我想跟你道个歉,你现在留着邢濯是不是有什么用啊?”
江小飞的屋子里没有能坐的摆设,位置能搁屁股的就是一张粉气满满的软床。
“你怎么觉得的,”贺济悯没往床上坐,但是就居高临下瞧着江小飞,“说说。”
江小飞看着贺济悯现在对自己玩味的眼神,自觉是自己聪明,猜准了贺济悯心里的意思,所以就自信张口,“已经挺明显的了,现在邢濯已经背地里到处收跟贺家有关的股份,这不是明摆着以后要跟你对着干了,现在你就是不好把事情弄得太僵。”
“先稳住,再探探他的底,”江小飞看见贺济悯嘴角的笑意加深,干脆就问,“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有对付他的法子了?”
“你知道的还真多,”贺济悯伸手帮江小飞顺着她刚才因为脑袋来回摆动已经乱了一截儿的头发,“你还知道什么?”
江小飞摸着摸着自己一截儿发烫的脸笑着说,“没事儿的时候听贺远——贺伯伯说的。”江小飞说话的时候差点儿咬了舌头。
贺济悯勾着江小飞头发的手就松了,权当对他那句话没听见,“那你早点儿睡,明天我爸看着你跟我要是去了,指定比送什么都高兴。”
江小飞眨着圆圆的眼睛,伸手勾着贺济悯已经放回去的手,“刚才邢濯睡得是你的房间吧?”
“所以呢?”贺济悯问。
“你就非得让我把话说满嘛,”江小飞直接抱着腿在床上坐着,“反正我不赶你。”
“贺济悯伸手把江小飞的手撒了,自己点着烟往门口儿退,“我晚上习抽烟,习惯不好,你早点儿睡。”贺济悯说完出去就关了门。
屋里就留了从床上往地上蹦的江小飞,她先是往镜子那头儿坐,两只手就按在自己脸上,手背没一会儿都热热乎乎的。
之后她就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贺济悯这样儿看,也太好看了。”
跟贺远卓一比,贺远卓就更想个没长开的小孩儿,跟贺济悯简直就没法儿比,江小飞捂着脸趴在床上,自己嘀咕,最后伸手给贺远卓发了消息。
-没什么异常,明天你就放心得了。
等着消息过去,江小飞现在心里忐忑。
如果能成为真正的贺太太。
那贺远卓也就没用了。
*
贺济悯自己下了楼,坐在沙发上抽烟。
身上还带着从江小飞屋里带出来的香水儿味。
闻着像玫瑰。
客厅里现在没亮,贺济悯指间就蹭着点儿星火,琢磨明天的事儿。
对面的墙上挂了一个电子钟,上头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但是贺济悯耳朵尖儿,听见楼上“咔”的一声。
像是谁的门开了。
之后贺济悯就搓着最后一截儿烟屁股,等着上头的人往下走。
对方的声音很轻,并且走得很慢,贺济悯直到闻到来人身上浓重的烟味儿,才自己伸手自己重新点了根烟,顺便给了来人一支,嘴上问他,“半夜不睡觉,踩着你的废脚往下走个什么劲儿啊。”
对面的人没说话,只是挨着贺济悯边儿上坐,静坐了一会儿才问,“她的味道。”
贺济悯自己低头闻了闻,“小姑娘就喜欢这一套,坐了一会儿身上就沾味儿,”贺济悯说着觉得邢濯一直往这边儿挤,自己干脆就挪了窝,“之前津南跟我说过,你有个哥。”
“嗯,有一个,”邢濯对这件事儿没避讳,“可惜跟他在一块儿日子不多。”
“性格倒是跟你挺像的,”邢濯突然又补了一句。
“以前家里糟心的事儿太多,我还惹他生气,他十岁,我七岁,那年也是冬天,他才多大,就说瞧不到头,”邢濯伸手拿烟,“我之前说能熬出来,也就是时间长点儿。”
“我用了十五年罢了,”邢濯的话就没停。
贺济悯也是头次见邢濯话多。
以前在看邢濯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的时候就知道,对方的童年也不会好过。
“我挺晦气,”邢濯双手交叉,撑在膝盖上,“估计没人会愿意当我的至亲。”
“凡事别这么绝对,”贺济悯听见邢濯的丧气话,想着他跟邢濯这么大的时候,满脑子也是这些丧礼丧气。
但是这几年想开了,这些心思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