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个小言男主(4)
真是无论先前多叫人战战兢兢的人物,总会成为茶余饭后消遣的一天。
却说此时江灼家中。
那血宴阁行事,向来效率很高。
江灼才返回摄山晚枫庄没几日,他平生最想要得到之人就被血宴阁使者送上了门。
此时江灼的卧房门窗紧闭,厚实的帘子将阳光阻挡在外,室内一片昏暗。
纹饰双龙戏珠的蜡烛灯火摇曳,烛光中隐约可见不远处的床榻上躺着一个人,只是床幔飘逸,罗帐低垂,看不真切。
封不昼在一阵冷香中醒来,他眼部被蒙住,不能视物,身体里似乎被人下了药,使不上半分力气。出于杀手的本能,封不昼立即凝神放大五感。
旁边有人!
此人粗喘着气,向他身边快步走来,似乎很是迫不及待。
“封不昼,你终于落到我手上了。”那陌生的声音听来活像色中饿鬼。
仅一息之后,封不昼耳廓边骤然黏上湿润温热的唇舌,颈侧是那人湿热的吐息。
封不昼心中惊骇,想要躲开,可常年练武,体格健壮有力的身体却软绵绵的,不受他控制。
这是怎么回事?封不昼记得前一刻尚在血宴阁内交付任务,自己失魂落魄般走着,脑中全是江灼诀别的身影,怎的此刻竟被人压倒在床上?
压他那人似乎察觉了他的走神,发出一声刻意压低的轻笑,从封不昼耳廓边缘开始,慢慢一路往下舔吻。
那笑声分明是个男子声音。
封不昼呼吸不稳,压在他身上的竟是个男人!他仇家万千,也曾想过会如何被人杀死,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被人凌|辱。
“阁下是谁?不昼愿受凌迟,告慰阁下家中亡灵。”
这是封不昼早就想好被复仇时,无力反抗的说辞。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罪无可赦。
封不昼从前活着,是因为他的刀要守护一个人,他不能死,如今那人弃了他,死亡不过早晚之事。
但伏在他身上的人呼吸忽然轻了一刻,然后陡然狠狠咬了他一口。
随后那人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动作激烈,封不昼未经人事,很快便忍耐不住。
“哈啊···阁下,我乃···是男子!”
封不昼不愿受辱,他费力将牙齿抵在舌上,意欲自尽,却不知此时粉舌微露,唇齿轻咬的模样多么诱人。
“不昼,你真叫我喜欢。”
封不昼听到那陌生男子一声感叹,竟然听出几丝诡异的宠溺和熟悉来。
“阁下···嗯···究竟是谁?为何···如此···折辱我?”
“买下你的人。如今你的身契已在我手上,乖乖当我床上脔宠就好。”
江灼本打算戏弄一番封不昼,就告诉他真相,没想到封不昼早已心存死志,叫江灼心头火起,须得好好惩罚一番。
江灼取过床头一只雕花红烛点燃,这种红烛专供情趣之用,烛蜡低温,滴下后形状颜色胜似梅花,又称梅花烙。
封不昼的衣裳早已被褪去,此刻仰面躺着,只觉得有温热火烛靠近,有液体从上方滴落,从他喉结处一路往下到肚脐。
“我的不昼真美。”
红烛摇曳,罗帐昏沉,不时传出低沉沙哑的喘息,窗棂床柱,缝隙之间全是情热。
到最后一步时,江灼到底不舍得在□□上给封不昼留下阴影。他低笑一声,极尽温柔地扯开蒙住封不昼眼睛的布条。
封不昼先是看见跃动的火烛,然后抬头一望,就落进一双狭长邪肆,眼尾生魅的熟悉双眸中。
“江灼”
“是我。”
江灼恢复了本来的声音,不再佯装陌生人。他压在封不昼上方,放肆大笑。
那笑容像一团烈火照亮封不昼的瞳孔,火势凶猛,烧进了封不昼的肺腑,烫地他心脏发疼。
封不昼低喘:“怎么会是你?”
江灼俯身吻了吻封不昼的唇,像生来摄魂夺魄的妖精一样又咬上封不昼的耳垂,牙齿轻微磨蹭,口中含糊不清地回道:“不能是我?”
封不昼原本脸色惨白,神色屈辱,现在却整个身体都在升温,小麦色的皮肤上透出微红。
如此情况,是封不昼没料到的,他瞬间忘了自己难堪的处境,满心满眼都是江灼。
原以为不能再相见,谁知转眼就柳暗花明。
等封不昼回过神来,才发现江灼与他此刻姿势何等不成体统。
江灼玉白色的肌肤,和他的小麦色混杂在一起,虽都沾着汗水,但颜色对比明显。
封不昼嗓子哑了:“江灼你快下去,莫要胡闹。”
江灼蹭着身下这具孔武有力的躯体,似叹似娇地柔声哄:“我心悦你,不昼。”
封不昼原先还醉在这氛围里,此时看着江灼烛火中情意缱绻的模样,脑子忽而过电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