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番外(16)
担心儿媳妇不习惯,担心儿子会遇到什么坎儿。
可这个林冰琴没有半丝大小姐的架子,成亲第二天便待自己像亲娘一样亲。
她心里感动极了。
感动之余又生出些许担心。
“孩子,你父母亲那边,你也别太难过了。回头我让墨儿再好好到府上求一求,让他们原谅你们。”
林冰琴把被褥抱起来,拿到外面去晒。
另外去西屋把喜被搬到了老太太屋,铺好,扶着老太太上炕,“大娘,我家里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她说道,“我父亲本来希望我进宫参加选秀,我现在去不成了,他心里肯定生气。这个时候我们就不用去打扰他了,等过过这段时间,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原谅我。”
曾母坐着红褥子,满心满眼的不自在,她用粗糙的双手摸着红艳艳的被褥,“这是你们的喜被,干嘛铺到我屋里来了?”
“您的被子我拿到院子里晒晒,你先将就着用,傍晚您的被子晒好了我就给您换回来。”
“你真是打算什么也不用我干了?”
“什么也不用您干了。”林冰琴目光在整个屋内打量,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观一下,“对了,大娘,以后你叫我冰琴就行。”
常住一个屋檐下,老姑娘小姐地叫,太生分了。
她不是她真正的儿媳妇,所以叫娘叫不出口。
“冰琴真是个好姑娘。我儿子上辈子一定是修了什么福气,要不然怎么会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老人太闲了,也不好。
林冰琴琢磨了会儿,问:“大娘,你有没有什么喜好?比方听曲儿、看书?”
曾母摇头,“我不识字,看什么书?听曲儿嘛,还将就。可戏台子搬不来家,我又出不去,就省省吧。”
林冰琴想到了什么,唇角俏皮地弯了下,“我有主意了。”
林冰琴没说什么主意,指挥花儿把家里家外的收拾了遍。虽然没增加什么物拾,但收拾利索之后,整个家都亮堂了,看着比以前顺眼了许多。
傍晚,林冰琴把浸了太阳味道的被褥搬回老太太屋,重新把红被褥搬回去。
天黑了,有个陌生男子敲开了屋门,递进一个大包袱之后解释道:“曾侍卫让我捎来口信,他临时受命,不定什么时间归家。”
林冰琴接过包袱,莫名地,觉得心里一松。
他永远不回来才好呢。
关好门,她把包袱拿到了东屋,当着老太太的面打开,赫然是几件女人的衣裳,花儿一件一件掀开,在包袱的最底下,看到了一件红艳艳的肚兜,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花儿捂着嘴巴吃吃地笑,曾母也跟着笑。
“肯定是时间来不及,就给冰琴买了几件衣裳。”
临睡前,曾母不放心地问:“冰琴,你自己睡,不怕吧?”
“一个人睡挺自在的,我不怕。”林冰琴安顿好老人,自己回屋休息了。
没有曾墨那尊瘟神,林冰琴躺在宽敞的炕上,心里无比地舒畅。
昨晚没怎么睡,她今晚终于可以睡个舒心觉。
她把红褥子全部铺开,自己躺在了炕的中央。
有他在,她睡觉都得穿着中衣。
他不在,一件红肚兜配上亵裤,舒舒服服地扑腾。
今晚偏燥热,窗户敞着,还是觉得有股子热气。
她干脆蹬了被子,像猫咪一样侧身窝在那里。
太困,很快就睡着了。
曾墨是丑时回来的。摸黑入屋后,他熟门熟路地找到蜡烛,噌地点亮了。
为了方便更衣,他将蜡烛放在炕沿边上。
猛一抬头。
曾墨僵在了那里。
第9章
因为匆忙赶路,曾墨一路风尘仆仆,加之天气偏热,身上满是汗气灰尘,回来第一时间便在河边洗了个澡。
回家再冲洗是方便,但怕动静太大影响了家人休息。
刚洗过澡,身上湿漉漉的,袍子湿了一半,腰部往下几乎贴到了身上。
他原本是着急换衣的。
可看到炕上的情形,却僵住了。
烛光照耀下,女人像猫眯一样蜷伏在红色的褥子上,细细的带子绕过白腻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和白花花的后背都裸露在外。亵裤只到膝盖,露出两条细长匀称的双腿。
像只蛰伏在那里的妖精。
他两眼发直,似游荡在田间的猎鹰,攀登上险象环生的顶峰,再蜿蜒向下,行至那纤细处,稍做停留,又忽地振起……
曾墨黑眸的颜色渐深……
犹沉浸在梦中的林冰琴并不知道炕前多了个危险的动物,睡梦里,她回到了现代的那个家。
第一件事便是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大包新鲜水果。
吹着空调,看着电视,好不惬意。
于惬意中,她听到了一丝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