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学院是分为数个学堂,每个学堂中孩子年纪相仿,雅达进是三至七岁长鹿学堂,结果他一进去,就已经把长鹿学堂孩子都欺负得闻之色变,从此吆五喝六,好生威风凛凛。
侍卫长:“孙院长也是劝着少爷回来,但是少爷说,此处甚好,他倒是颇交了一些朋友,玩得极好,才不要回。”
侍卫长没好意思说,当小少爷这么说时候,旁边他那几位“朋友”全都耷拉着脑袋,好生委屈好生无奈,敢怒不敢言。
霍筠青挑眉,之后过去,揽着香妩:“公主,你看,雅达去了后如鱼得水,既然孩子喜欢,我们做父母,也不应该太过拘束着他,是不是?”
香妩还是有些怀疑,对着那侍卫长好生审问一番,确定不是霍筠青不让儿子回来,确实是儿子喜欢那学院,也就罢了:“算了,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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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两个人久别重逢,自是胜过新婚,霍筠青又一改往日高冷,对她宠爱呵护备至,香妩日子,简直是掉到了蜜糖罐里,无半点操心之事。
谁知转眼到了这个月,是太上皇寿辰,香妩这个公主自然应该前往燕京城,为太上皇祝寿,而霍筠青不舍和娇妻分离,也要跟着过去。
香妩有些担心了:“你也要跟着我去京城吗?”
霍筠青正在写字,听到这话,笔锋微顿,低哼一声:“怎么,我是见不得人吗,竟不想让我去?”
香妩:“……”
难道他不是见不得人吗?
香妩颇有些为难,虽然就算让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但总觉得……心虚。
她低头犯愁了一会,才终于道:“到时候去了,你尽量少见人吧,被人家认出来,万一被人上谏也就罢了,就怕被——”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就怕被霍家宗族看到,只怕是他们老祖宗都能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吧。
霍筠青笑了,把毛笔往宣纸上一扔,语气略带嘲意:“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香妩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好,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霍筠青眉毛动了动。
看这小女人,他是多见不得人,好生不甘愿样子。
他偏要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燕京城,让所有人都看看,他就是迎娶了公主那位新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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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燕京城里挂彩披锦,彩棚罗列,一路进宫去,自是舞狮放炮,载歌载舞,这都是为了太上皇寿辰。
香妩进宫为太上皇祝寿,到了东华殿,却见广袖高髻,珠围翠绕,处处都是华贵雍容,自是有些陌生,她虽贵为公主,但其实并不是长在燕京城,赐了封号后便去了封地,身份虽贵,却并不认识哪个。
她母亲琪雅公主如今也回去草原了,是以宫中她认识,不过是皇兄罢了。
皇兄倒是对她颇为体恤,特意命他身边太监寻了两位女官陪着她,听凭调遣。
香妩见此,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候着,她知道接下来要有许多繁琐礼仪,这些礼仪她提前学过,倒是没什么担心,只是觉得无聊罢了。
这时候,早有其它皇亲国戚,注意到了香妩,毕竟这位博远公主,不说别,只从那封地看,就知道是备受太上皇和皇上宠爱,听说皇上和她竟然是双胞姐弟。
大家便寻了机会,过来和香妩搭话,稍微聊了几句后,倒是发现香妩性情柔顺,并不是她们以为嚣张跋扈之辈,便越发殷勤周到,和她说话,又给她说起万寿街种种节目,讨她喜欢,趁机结交。
旁边有几个,开始没敢上前,后来发现这位大名鼎鼎博远公主竟如此平易近人,一个个暗中生悔,也都跟着上前。
而就在人群中,励步吏部左侍郎陈大人家眷陈夫人,正眼巴巴地往这边看。
她丈夫只是四品官衔,她降一级得诰命,也只是五品诰命而已,按照往年规矩,是万万没机会进宫祝寿,可今年不同以往,这是皇上为太上皇祝寿,百官同庆,是以国外恩准,五品诰命也能进宫赴宴拜寿,这么一来,她算是挤进来见见世面了。
第一次来,自然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时听别人说,前面那是博远公主,便眼睛放光,心中暗暗存了巴结意思,她家大儿媳妇更是小声说:“娘,你看,那就是博远公主,听说这位博远公主是当今皇上孪生妹妹。”
陈夫人点头:“是,我看着她和你们年纪倒是相仿,回头你们热络殷勤一些,或许就对了人家公主眼缘。”
大儿媳妇点头:“娘,这个我自是明白。”
说话间,旁边霍迎云,却是心中暗暗一惊。
原来当时霍迎云抱着公主梦进了燕京城,结果被琪雅公主直接揭穿,差点一巴掌扇旁边去,霍迎云震惊不已,羞耻难堪,被押下去了,结果被押下去后,再无人理会她了,等到被想起,她已经颇吃了一些苦头。新帝赵迎峰到底是顾念昔日那点情分,便匆忙将她迎出,回禀了太上皇,在京中为她寻了人家许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