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今天说好是践行啊,当然我们请了。再说无功不受禄,你是想感谢我在你们在新闻系录取这事儿上头使的劲儿吧?可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总不能贪功啊!”
“不是你?”
静好回头看向连睿庭。
“不要看我,也不是我。”他笑笑,指了指外面,“真正出力的人今天不被允许参加这次晚餐。”
门外不远处的树下,傅修云独自站在那里,大概是感觉到静好朝这边看,目光也向她看过来。
她以为他说等她有空了再谈是改天,哪里会想到他就这样冒着严寒在门外等。
所以连睿庭和荆霄刚来的时候果然是遇见他了吧?
“有什么话不如摊开来说。”连睿庭有兄长般的温和与包容,“接下来他们一走又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误会耽搁的时间太久容易变成心结。”
“他们?生存训练你不参加吗?”
连睿庭看了看不远处开车过来,正把韦婉塞进车里的司晨,“我这不是还有特别任务嘛,训练安排在下一次。”
那时候司晨已经考完试了,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静好静默片刻,对他们说:“你们先走,我去跟他谈。”
她又出门跟司晨说:“到前面路口等我吧,我很快就过来。”
司晨也看到一直等在寒风中的傅修云,有点担心,“你一个人去不要紧吗?要不要我陪你?”
“没关系。”
她朝傅修云走过去,长发和围巾遮住她大半张脸,让她看起来显得很小。
她又那么瘦,很窈窕的一个人裹在茧型的大衣里,风再大一些仿佛都可以把她刮走。
傅修云身体有些僵,但还是迎上去,“冷不冷?”
他有些后悔了,不应该在这样的环境下硬要跟她聊什么。
可是他又不能坐视那样严重的误会横亘在两人中间。
静好的声音从厚厚的围巾后面传过来,带着点瓮瓮然,“你想说什么?”
她是看在连睿庭和荆霄倾力帮助司晨和韦婉的份上,才过来跟他说话。
“江莹今天是来找我借钱的,我没有借给她。”
静好冷冷一哂,“钱是你的,借不借是你的事,毋需在我面前邀功。”
“我之所以答应跟她见面,是担心这件事跟你有关,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我也尝试联系你,但你不接我电话。”
他跟江莹此前唯一一次见面就是跟静好去她店里那一次,所以当江莹想方设法找到他说要借钱的时候,他也很有些惊讶。
虽然不熟,但他能感觉出江莹很拎得清找什么样的人办什么样的事,照理不会找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借钱。
她来找他,更像是有意为之,是一种试探,而这种试探肯定只能是跟静好有关。
她大约也是看出他跟静好之间有种不寻常的羁绊,故意来找他,最好能让叶静好知道,说不定事情能有转机。
他不借,似乎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只是希望他把两人见面这事儿告诉静好,没想到居然能当面碰上,当然效果更好。
她大概已经察觉,叶致远之所以在瑜伽馆股份的事情上为难她,可能跟妹妹叶静好有关。
“现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静好仰着脸问他,“如果觉得心疼,大可以把钱给她,让她赎回她那个店的全部股份,安安心心当老板娘,今后你想怎么跟她往来都没关系了。”
“我没想过要跟她有什么往来。我原本以为她会来找我,是因为你的授意,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她只是为了激怒你。”
“激怒?不存在的,你的钱在你自己手里,要借给谁、不借给谁,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顶多觉得你碍事而已。”
在乎的人才会被激怒,最终被自己的坏情绪牵着鼻子走,引入深渊。
重活一世,她才不会那么傻。
有planA,就有planB,她们并非没有考虑过——就算江莹真能筹到钱也没关系,最后反正都到司晨手中,她们没有损失。
要整治“小三”,还有其他方式方法。
傅修云却皱眉:“她那个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要小心一些。”
静好笑笑:“怎么,这么提防自己喜欢过的人?”
他终于有了几分受伤的神色:“我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静好,可否对我公平一些?”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公平,因为我的记忆都还在。”她坦承,“我这会儿来只是想跟你说句谢谢,新闻系录取的事儿我知道是你去向高首长争取,一码归一码,但我也不希望还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