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458)
盼儿不由愕然,她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能让男人变成那副德行,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跟褚良成亲好几年,盼儿还以为这男人能长进些,哪想到越活越回去,简直跟个半大孩子似的,心眼小的只有针尖儿大。
在屏风后洗漱一番,盼儿换上了轻薄的绸衣,自打进了六月之后,天气比先前要炎热不少,京城的气候实在不算养人,夏日酷暑难熬,冬天滴水成冰,好在屋里头放了一个冰盆子,还不算那么难熬。
此时此刻,主卧中的烛火早就吹熄了,房中漆黑一片。
等到视线适应了之后,便能借着皎白的月光看到小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儿看的一清二楚。
柔嫩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双眼紧闭,盼儿根本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因为睡的熟了,胳膊跟细腿上的衣料全都皱成一团,露出了雪白莹润的臂膀。
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媳妇,褚良暗暗磨牙。
只要一想到姓宁的看着盼儿的眼神,他心里头就升起一股无名火,偏偏宁川是小媳妇的救命恩人,即便对他妻子存了几分腌臜心思,但他还没有表明心迹,就算自己对他再是不喜又有什么用?跟盼儿说得多了,她还会认为自己是无理取闹。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褚良的眉头皱的越紧,面色也越发地严肃冷凝。
站在床榻边上,男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将身上的外袍脱了,直接睡在了床榻外侧。
由于常年修习内家功夫,褚良不止身上的筋肉强健结实,胸膛也好似火炉一般,源源不断地散发热气,正是气血充盈的缘故。
只可惜盼儿本就觉得夜里闷热,此刻男人一靠上来,那张小嘴儿里便溢出不满的咕哝声,如同一尾游鱼似的想要钻出褚良的怀抱。
额角青筋直跳,褚良突然松开手,眼睁睁地看着缩在床角的女人,兀自下地,拿起墙角的一坛子烈酒走到门口,直接往身上倒。烈酒本就能降温,饶是天气炎热,等到酒水蒸发时,褚良身上也如同凉玉似的,刚一躺下,先前对他百般嫌弃的小女人霎时间便化身胶牙糖,手脚并用,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指腹摩挲着细白皓腕上的淤痕,褚良抿了抿嘴,眼里露出明显的心疼之色,长臂一捞,搂住了纤细如柳的小腰,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第二天盼儿将一睁眼,就觉得胳膊有些发酸,仔细一看,发现她的手臂被褚良死死压下身子底下,也不知压了多久。
褚良也是个警醒的,即刻睁开双眼,鹰眸先是露出几分冷色,待看清怀里的人之后,目光登时柔和了几分。
男人飞快地起身下地,穿了一身深青色的长袍,洗漱过后,便昂首阔步地出了门,在此期间一直没有开口。
盼儿也不着急,她慢悠悠地换上了一件妃色的抹胸裙,这件衣裳是生毓秀之前做的,即使她最近腰身纤细了不少,但由于涨.奶的缘故,胸口处依旧十分饱满,配上广袖纱罗衫,稍稍蘸上一点口脂涂在唇上,便眼里的如同海棠一般。
栾玉端着燕窝粥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将军在院子里打拳。”
纤细手指捏着瓷勺,盼儿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等到男人练完了拳进了屋,看着小媳妇穿着的衣裳,一双鹰眸登时便瞪得滚圆,他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张了张嘴,恶声恶气道:
“快把衣裳换了。”
盼儿动也没动一下,不紧不慢地将纱罗衫的袖口掀开,露出还没消褪的淤痕,褚良好似噎住了一般,霎时间便说不出话了。
栾玉本来就是侯府的侍卫,也清楚将军的性子,此刻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还体贴地将房门紧紧阖上,不留一丝缝隙。
“将军可是整整一日都没跟我说话了,哪想到一开口,便让我把衣裳换了,人家常说一句话,一朝情谊散,万般不顺眼,将军表面上不喜我身上的衣裳,实际上嫌弃的应该是我这个人......”
从瓷壶里倒出了茶水,褚良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盼儿拿眼角瞟他,发现男人就跟闷葫芦似的,好半晌都没有动静。
“昨日、”
只说了这两个字,男人的身躯立刻紧绷起来,目光投注在面前的茶盏上,好像上头的花纹有多好看似的。
“我在陈家酒楼看到了宁公子,没想到他也喜欢陈福的手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到酒楼里。”
一听到“宁公子”三个字,褚良死死攥着瓷盏,因为男人的力气过大,这瓷盏砰的一声便四分五裂,听到这一声脆响可把盼儿吓坏了,她赶忙握着锦帕,将碎瓷片仔细挑拣出来,小嘴儿忍不住咕哝着:“怎的这般不小心?万一割伤了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