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292)
盼儿哼了一声,又问:“那李富贵呢?”
一想到那人是个丧尽天良的拐子,盼儿心里就憋着火,恨不得将他活活给刮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我找人替他净了身,送到了坤宁宫里。”褚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语气平淡的好像不是割了人的命根子,将人送上死路,而是一件不足道的小事般。
端起茶碗,盼儿喝了一口已经温了的茶汤,想起被放在空屋中的十几车金精石,心里头不免一片火热,大业本土是没有金精矿的,必须要从吐火罗运过来,这上品的金精石一般是充作贡品,进奉给皇室,现如今有了灵泉,就算是次一等的金精石,也能让其祛除杂质,品相更佳,只可惜没有渠道,若是稀罕物卖不出去,那还真是可惜了。
眼见着小媳妇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淡淡愁色,褚良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粗粝带着糙茧的指头按上了女人的眉心,轻轻揉弄几下,哑声道:“有什么为难之事,跟为夫说便是。”
盼儿一张小脸儿养的水滑细嫩,即使已经将近二十,瞧着依旧嫩气的很,此刻眉心那块肉被搓的又红又肿,她忍不住哼哼两声,将男人的大掌推开,正色问:“若有极品的金精石,该卖给何人?”
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说实话,褚良一开始只以为灵泉水有治病疗伤之效,却没想到里头的灵气竟如此好用,像金精这种稀罕的矿藏都能提升品相,若不是泉水实在有限,用在别的地方,想必也能有奇效。
“处理好的金精石交给我便是,江南一带十分富庶,风雅之士多聚集在苏杭,将金精石运往南边,是最稳妥的法子,卫东本就是镖师,常年走南闯北,相熟的行商也不少,自然不会生出纰漏……”
既然褚良这么说了,盼儿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她手底下只有荣安坊一间铺子,只能用来卖些吃食,像金精石这种宝石,还是交给褚良处置比较稳妥。
要是定北侯府没被圣人盯上,盼儿还能琢磨琢磨开家首饰铺子,但树大招风,褚家早就成了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还不如消停的呆在庄子里,也省的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明日你先别急着走,随我去空屋瞧瞧,金精石放在泉水中浸泡一夜到底如何了。”
褚良嗯了一声,撸起袖子将炕桌放在地上,外袍搭在木架子上,把小媳妇按倒在炕上,声音沙哑且透着浓浓的渴望:“小宝都快三岁了,是时候给他再添个弟弟……”
自打解了体内的牵丝蛊后,男人的精力比往日不知旺盛了多少,即使夜里头没睡多久,第二日鸡啼声便睁开眼,亲自伺候着睡的迷迷蒙蒙的小媳妇洗漱,等到盼儿彻底清醒了,夫妻两个才穿好衣裳,往空屋走去。
冬日里冷的很,不过因为盼儿先前的吩咐,空屋附近的回廊下,有不少侍卫来来回回的走动着,一见到将军跟夫人来了,忙不迭的行礼。
眼见着侍卫冻的满脸通红,盼儿看着栾英,皱眉道:“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次班,这么大点儿的屋子,两个侍卫看守着也便够了,你们何必尽数在冰天雪地里冻着?”
说完,她看也不看栾英羞愧的神色,取了钥匙将铜锁打开,拉着褚良进了大屋里。
屋里一片昏暗,褚良仔细避过地上的水盆,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盼儿蹲在其中一个水盆前头,从浑浊的水中将比砖头略小的金精石捞出来,这金精石原本满布金芒,洒金黯淡,上头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白斑,此刻却如同脱胎换骨了般,不止暗沉白斑全都消失,就连洒金也都不见了,只余下纯青色的石块,颜色深浓,实为不可多得的上品。
褚良凑上前看,他虽然对书画并不精通,但是金精石是好是坏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只过了一夜,次等的金精石就能变成上品,这屋里头足足有十几车的金精石,若是都能变作这种品相,军中之危也就能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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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娟儿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道,能给高高在上的状元郎生儿子。
她一开始只以为齐川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准备委身于他,混个姨娘当当,虽然姨娘的名声不好听,生下的儿女也是庶出,但到底比吃糠咽菜过贫苦日子强,所谓笑贫不笑娼,正是这个道理。
那日徐娟儿制备了一桌席面,说要答谢齐川的收容之恩,酒菜里虽然没有下药,但壶里装的可是烈酒,一般男人喝下几杯,就人事不知了,像齐川那种斯文温和的公子,想必酒量也不怎么好。
林三娘跟徐娟儿娘俩手头紧得很,不过齐川是个好的,派人往小院儿里送了衣裳财物,还有婆子照看她们,倒也是吃穿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