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136)
等盼儿走近后,春鸳咬牙切齿道:
“还没到送药引子的时辰,你过来作甚?”
盼儿也不吭声,在四周看了一眼,走到了石凳边坐下。
秋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虽然也厌恶林盼儿这个贱人,不过倒是比春鸳多了几分心思。
“主卧可不是林奶娘该来的地方,要是林奶娘有什么事儿的话,不如先跟我们姐妹说说……”
最近天气越发冷了,盼儿今天穿了一件儿檀香阁的褂子,料子比绸子厚实了不少,宽松肥大,一点身段儿都显不出来。
但春鸳秋水两个都是眼神儿利的,怎么会瞧不出藏在衣裳下的丰乳细腰?
想到林盼儿这个贱人就是靠着这副皮囊勾引了少爷,她们就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少爷还得要林奶娘弄出来的药引子治伤,她们也不敢做的太过。
在主卧前等了足足两个时辰,眼见着太阳落山,褚良仍没有回来。
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没见着小宝,她也没心情吃东西。
凉风飕飕的吹,盼儿打了个哆嗦,抱着膀子站起身,还没等在院儿里走动走动,就听到秋水媚的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少爷……”
穿了一身靛青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门槛外,这人身上的伤虽然不轻,但因为骨架子本就比常人高大许多,现在看着仍是气势逼人。
春鸳秋水两个丫鬟羞红了脸,脚步急急的迎了上去。
秋水身段儿饱满些,今日穿了一件儿掐腰的衣裳,系带也勒的死紧,更显的腰细乳圆。
她脸带秀意的迎了上去,装作不经意用自己胸前两团蹭了一下褚良结实的胳膊。
看到这一幕,盼儿双眼几乎喷出火光。
她倒是没看出来秋水竟然这么大胆,天还没黑透就敢勾引男人,这脸皮怕是比城墙都要厚实了。
褚良浓黑的剑眉紧皱,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将秋水推倒在地。
主卧的院子虽然日日有人洒扫,但地上还是有不少碎石泥沙之类的东西,直将秋水细腻的掌心给磨破了,疼得她哀叫连连,一双大眼儿中蒙上了层水雾,好像马上要哭出来般。
泪眼朦胧的转头看着褚良,原本秋水还渴望男人对她怜惜一二,却不防对上了一张充斥着浓浓厌恶的脸。
她低呼一声,忙不迭的地垂着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春鸳站在一边,看着秋水吓得直哆嗦的模样,也不由暗自庆幸。
她就说少爷没那么好勾引,没看林奶娘袒胸露乳的都没在主卧里住上几日,秋水长的还不如林奶娘呢,哪能让少爷看上?
更何况,她早就听偏房里的婆子说了,奶大的女人都不正经,像少爷这种不近女色的性子,还指望这用胸前两坨肉勾引男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起来,春鸳秋水两个平时以姐妹相称,实际上哪个都不是傻子,内里的小心思小算计都不在少数,之前也没少给对方使绊子,还是因为盼儿来了,才让她们两个拧成一股绳儿。
褚良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坐在石凳上的女人身上,连一个余光都没分给春鸳秋水两个。
短短三天没见着林盼儿,怎么这个女人又瘦了这么多?
定北侯府给奴才准备的饭食不差,再加上盼儿是奶娘,每日里喝的汤汤水水不知有多少。
就这样补着,怎么这女人不止没胖,反而瘦了那么多?
刚长出些软肉的下巴变尖了,双颊凹陷,皮肉虽然白皙,却是一种不带血色的苍白,配上那双又红又肿的杏眼,褚良即是心疼又是恼怒。
即使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波浪,男人面上仍是一副冷漠模样。
他站在石凳前,抱臂低头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噙着丝冷笑,没有开口的意思。
到底还是盼儿先退让了,毕竟小宝在褚良手里头,他不心疼那孩子,但盼儿却受不了,毕竟小宝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当娘的怎么忍心跟自己孩子分开?
颤巍巍的从石凳上站起身,盼儿冲着褚良福了福身,低声说:
“之前少爷说的事情,奴婢已经考虑清楚了。”
褚良抿紧薄唇,面色不变,但脊背却挺得笔直,浑身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长矛。
“奴、奴婢愿意嫁给少爷。”
听到这话,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的秋水,跟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春鸳,两人满脸呆滞,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否则林盼儿一个奶娘,还跟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儿子,怎么配嫁给少爷?
像这种不贞洁的女人,就该被浸猪笼!
秋水恨得咬牙切齿,死死盯着褚良的背影,屛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褚良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响,他一把抓住了女人细瘦的胳膊,动作十分粗鲁,抬脚狠狠的将主卧的门给踹开,之后一个转身,将盼儿压在了薄薄的一层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