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原主不开窗,这蚊虫也太多了!
“驱蚊包驱蚊包!”
姚彦崩溃叫道。
“宿主,您现在积分为0.”
“……赊账!”
“利息一天两分哟。”
姚彦深深吸了口气,“不要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姚彦打水冲了个凉水澡,再把这两天收来的菜和丧银分别数了数。
菜没剩多少了,在丧席的时候便吃了三分之二,这剩下的也就够姚彦一个人吃两三天,姚彦选了些看着新鲜的菜,装进两个篮子中。
这大夏天菜吃不完也会坏掉。
他们村有八十户人家,除去大姐二姐两家以及姚家,还有七十七家,都是一个村的 ,加上姚家爹娘在世的时候,每家每户都是都去了的,所以都来了。
丧银一般给八文或十文,这七十七户人家中,有五十六户人家给了八文,二十一户人家给的十文。
一共六百五十八文。
姚彦将其一分为二,一份三百二十九文。
随意吃了点东西后,姚彦便提着两菜篮子出去了门。
二姐家住得比较近,大姐住在后山脚下。
姚彦先去了姚二姐家,开门的是二姐夫。
“老幺?吃了吗”
二姐夫的脸上带着水渍,一看就是在洗脸。
姚彦扬起笑,将其中一篮子递过去,“这是乡亲们给的菜,还剩下许多,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就给你们和大姐他们送些。”
二姐夫一愣,看着姚彦那双略红肿的双眼,心中一叹,侧身道,“进来先吃饭吧。”
“不用,我吃了的,”姚彦把菜篮子放下,“我还得去大姐家,就走了。”
说完,姚彦便提着另一个菜篮子快步往后山去了。
二姐夫提着那菜篮子抿了抿唇,身后有拐杖声传来,二姐夫回过身,便见袁婆婆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
“姚老幺来了?”
“走了,”二姐夫看了眼升起炊烟的灶房,将院门关上,“送了一篮子菜过来。”
“他倒是会讨好人。”
袁婆婆咬牙,“说什么没银子,我就不信他爹娘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娘!”
二姐夫皱眉。
“这次帮了就帮了,再有下次,就别怪我翻脸!”
袁婆婆狠狠地敲了敲拐杖。
姚二姐端着木盆站在灶房门口,良久后才擦掉眼泪。
因为凑银子给娘家办事儿这件事,家里的气氛也沉了许久,如今弟弟上门来送菜,也得不到好脸色。
姚二姐暗骂姚彦没出息,又期望对方能好好立起来,即便是自己一个人了,也能过好日子。
她比大姐清楚,这个弟弟的心远比她们想象的要冷一些。
至少这一次姚彦对爹娘这丧事那么不尽兴,就让姚二姐有了怨气。
爹娘打小就偏爱他,可死后却不愿意出一分银子。
姚二姐长叹一声,又继续忙了。
二姐夫将菜篮子提到灶房,姚二姐接过后,刚拿出几样菜,便瞧见里面藏着个布袋子,她抿了抿唇将其拿出来,一到手便知道是什么。
“怎么了?”
二姐夫问道。
姚二姐沉默地将布袋子打开,里面全是铜板。
姚大姐夫妇已经下地干活了,家里没人,姚彦攀上院墙,将菜篮子落了下去。
之后便上了后山。
他去后山砍柴,柴火捆好后,姚彦坐在松树下,垂眸看着山脚下的村子,微风佛过他面时,姚彦抬手遮住眼,“你说,这一次他在哪?”
系统没说话,但姚彦的脑子里却放起了轻音乐。
姚彦闻声一笑。
到家时,烈日已经高高挂起,姚彦洗了手和脸,歇了一会儿后,去菜地里找了些黄瓜回来,洗了后,直接往嘴里塞。
姚家地里的活儿并不多,全在姚父在时,拉着大姐夫干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是锄草这等轻巧活儿,下午姚彦便扛起锄头去地里锄草,路上遇见一青年,嘴里叼着一根青草,瞧见他后赶忙过来。
“我说,咱们还去县城吗?”
这是和原身玩得好的赵青,虽说也混了点,可当原主和其一起站在青楼门口时,对方还是没能踏进去,甚至劝原主也别去了。
可原主笑他怂,后来更是看不上对方这个“乡巴佬。”
“不去了,”姚彦摇头,“至少最近没打算去,其实我觉得那些地方,也没那李老八说的好玩儿。”
赵青闻言忙点头,一脸神秘地低声道,“我听说,进那地儿,点壶茶,都得一百多文呢!”
这包子才一文钱一个,馒头一文钱两个,一百文得买两百个馒头了吧!
赵青想到这,就替自己的钱袋子疼。
“是啊,太贵了,”姚彦没有和原主那般嘲笑赵青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