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彦拉了拉身上的外衣,站在木窗前,看着外面下得越来越大的雨,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又过了半个时辰,姜隽总算是回来了。
他看着有些狼狈,身上湿漉漉的不说,还沾了不少泥土。
“怎么了这是?”
姚彦赶紧烧热水,让姜隽先换身干净衣服,待会儿烫个脚。
“路上有一地儿塌了,牛车过不去,好在今儿除了我和木工叔外,还有两个人,不然还真没办法把那路顺出来。”
姜隽的声音有些哑,听在姚彦耳里顿时皱眉。
他将炉子上温着的水壶提起,给姜隽倒了碗热水,等姜隽换好衣服时,递了过去,接着又拿起干布给对方擦拭湿透了的头发。
姜隽前面是暖烘烘的炉子,后面是姚彦。
他端着碗慢慢地喝水,享受着这一刻。
“房子下个月就能好,到时候咱们就搬进去。”
姚彦点头,又想起自己在姜隽身后,他也看不见,便道,“大哥昨儿来的时候说,娘买了不少棉被,说是送给你的。”
其实是给他们的。
“娘想得真周到。”
姜隽一口一个娘。
在姑娘嫁人的时候,娘家人会给姑娘买新棉被,或者是打一套家具作为陪嫁送过去。
杨氏如今就是这个心理。
只是她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家具是没有办的,棉被确实加倍的置。
头发也只能擦得半干,最后姜隽用火炉将头发烤干了。
“我自己来。”
在姚彦要去倒洗脚水的时候,姜隽拦住了他。
晚上吃蘸酱青菜,还有回锅肉。
“等大哥他们来铺子的时候,中午还是和原来一样?”
吃过饭,二人收拾好自己的后,并排躺在床上,没多久,姜隽就把人抱在怀里了。
“大嫂在家按照我所说的做法在练呢,所以快餐还是一起卖,孩子爹娘在家看着。”
姚大嫂夫妇把在镇上置院子这件事,已经树立成他们的目标了。
干劲十足。
“杂货铺的生意怎么样?”
村里的杂货铺已经开起来了,第一月的时候生意是最好的,后面渐渐的平稳下来。
可再怎么一个月也有一两银子的收入。
因为来杂货铺买东西的也不只是他们村的,还有相邻的村子。
“和上个月差不多,”姜隽轻抚着姚彦的后脑勺,“高山村那边也开了个杂货铺。”
“有一就有二,”姚彦窝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咱们开杂货铺也是解乐子的。”
“我知道,快睡吧。”
姜隽垂头在姚彦脑门上亲了亲后,将人拥紧,很快二人便睡着了。
杨氏还没睡,她听着屋外的雨声,戳了戳旁边同样没睡的姚父,“让老三别回镇上,他不信,听听这雨下得,铁定成了落汤鸡!”
“算算时辰早就到了,”姚父微微皱眉,“他身板好,不会着凉的。”
“那可说不准,”杨氏拉了拉被子,这天已经有些冷了,“等他明儿来,这要是再下雨,就让他住老二房里,先别去镇上了。”
“明儿我跟他说,睡吧。”
姚父赶忙道。
结果雨下了一夜不说,第二天的雨更大,这么大的雨,姜隽也没回村,开工前就跟来帮忙的人说好了,若雨太大,就不干活儿。
所以他帮着姚彦准备早点,然后去买菜买肉回来做快餐。
下午见雨还不停,便拉着姚彦去小酒馆喝酒。
喝了酒又去李掌柜那里坐了会儿,李掌柜面色发臭,正在和他们抱怨。
“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就想着分家。”
李掌柜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姑娘去年刚出嫁,孙子却只有一个,而老二那房的。
这个事儿姚彦他们还真不好做评价,毕竟是李掌柜的家事,而且这个朝代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分家,至少父母在的时候不会。
“事情的起因呢,是老二喝了酒回去和老大扯了嘴,结果就骂了老大膝下无子,以后指不定是谁给他养老,老大能忍?所以打了一架,结果谁也没讨好,都在床上躺着呢。”
说完,李掌柜又骂了句,“活该!”
姚彦与姜隽对视一眼,再听了半个时辰后,二人才得以脱身回家。
可没多久李掌柜又来了,“劳烦二位兄弟帮忙听着点旁边的动静,我今儿晚上回家看看,免得那两老小子又给我添乱。”
这还是姚彦来镇上这么久,第一次见李掌柜回家住,二人连声应下,等李掌柜走了后,他们一边吃饭一边说起李掌柜家的事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掌柜家的经就是子嗣。”
姚彦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姜隽。
姜隽斜眼过去,“干嘛这么看着我?”
“三哥,你想要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