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扶正系统(快穿)(537)
她食指戳了戳君锦玉干裂嘴唇,徐徐道:“若是你还在打什么鸠占鹊巢的歪主意,那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一句……定州是个养人的好去处。”
谢嫣缓缓松开手指,君锦玉却哭哭啼啼推开她,朝着玉带桥的方向冲了过去。
经她这不分轻重的一推,谢嫣才觉察出肩头有些酸疼。
她稳住身形,抬起手臂吃力地揉了揉肩头,猜测还是君锦玉台上的那一推,令她磕到了肩头。
她揉了几下,肩上忽然一沉,一只大掌顺着她先前的力道,有轻有重缓缓揉捏。
刹那间似有电流酥酥麻麻自肩胛骨流遍全身,连腿脚都有些发软,若不是系统还好端端待在她意识中,谢嫣简直会误以为是系统漏电,从而导致宿体产生了如此异样的触感。
她迅速从这股无力感中脱离出来,抓住肩头上这只作乱的手,正要痛痛快快将此人来个过肩摔,那人却按住她后背,悠悠道:“嫣姑娘,是我。”
谢嫣:“……”
容倾神色似是十分惊喜,眉宇间洒脱自如,竟是看不出有丝毫的破绽。
他压低脖颈,逆光微笑的模样实在是比那阳光还要来得夺目绚丽。
他滚烫大掌尚且还搁在谢嫣肩头,看这样子也不打算放下去,掌心热气透过几层衣衫传至谢嫣肩头的肌肤上,烫得谢嫣躲也不是,装作无知无觉也不是。
她耳根缓缓充血,双颊有些发烧,胸口心跳掷如擂鼓,为不叫容倾嗤笑她,谢嫣只能微垂着头,等着脸上热度慢慢消退下去。
容倾眼风扫过君锦玉快要消失在玉带桥尽头的背影,眉头轻轻一动,嘴角挑起个傲然模样,神情有些肃然:“方才似乎听见了君姑娘的叫声,正巧见你揉着肩膀,可是打不过她,受了她的欺负?”
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以来,谢嫣大多听到的话,要么是咄咄逼人威吓她不可欺负君锦玉,要么半是嫌恶半是冷淡地指责她行事粗鄙。
除了于氏,无一例外的,旁人似乎都认定君锦玉才是容易被欺负的那一个。
无论是原世界,亦或是眼下,在外颠沛流离十七载的宿体,从不曾尝过一丝一毫、本该完全属于她的温情与关怀。
容倾是除了于氏之外,第一个开口问她有无被君锦玉欺压的人。撇开他隐姓埋名潜入锦亲王府这件事不谈,也撇开他所言是否出自真心。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曾经那些纠纠缠缠的过往,谢嫣忽然很想奋不顾身靠入他怀中。
然而只是恍惚一瞬,她又迅速清醒过来。心跳渐渐趋于一片波澜不惊的平缓,颊边红晕也所剩无几,谢嫣仰头看向他,笑得十分坦荡:“她是打算欺辱我来着的,不过还未来得及得偿所愿。你同刀疤他们住在一处,自然也对我的脾气有所耳闻。君锦玉她要是敢对我动什么歪脑筋,我练了这么多年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阳光透过头顶高大树木的缝隙,缓缓投射上谢嫣脸颊,颊上细软绒毛,似乎都镀上一层潋滟金光,惹人怜爱得紧。
容倾心中早已乱了分寸,情不自禁捏了她脸颊一把,指腹下的肌肤柔软顺滑,他捏完才如梦初醒,又无比娴熟信口扯了个谎:“……你脸颊沾了灰尘。”
如今是秋季,哪里是柳絮纷飞的春日?何况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就随随便便沾了灰尘。
谢嫣懒得戳破他的借口,玩闹心陡起,倒要看看他又要怎么为自己开脱,便故作疑惑道:“怎么容大郎你也在此处?可是母妃领着你一同前来?”
“在下并非是随同王妃来的丞相府,”
容倾的反应滴水不漏,“家父原先与丞相府有生意往来,家父生前曾经赊给管家的一笔账,今日他连本带利打算还给我,是故我这才来的丞相府。”
谢嫣:“……”
要不是有系统这个能识人辨路的金手指得以使用,她兴许三言两语就被容倾耍得团团转。
所以说擅长诓人也是桩本事,依她之见,如若容倾被君恪逼得不得已亡命天涯,凭他这一嘴生死人、肉白骨的功夫,至少保得他自己一辈子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她是彻底服气了。
不料容倾这厮话锋一转,似乎正思索着什么,指着她腰侧悬挂的织金香囊道:“嫣姑娘腰间那枚锦囊瞧着甚是好看。”
谢嫣这才回忆起织金香囊的存在,她一把摘下鼓囊囊的香囊,示意他伸出手。
容倾不明所以看她将红绳挂在他指头上,听得她笑眯眯道:“这枚锦囊还是方才同她们玩飞花令,赢来的彩头。说里头裹着的香料,乃是定安侯班师回朝时,从关外带回京中来的,这香囊似乎有有助眠之效,刀疤说你总是他们之中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的一个,估摸你睡得不好,你回去后,不妨就将它搁在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