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顺势请教陶德和刘青文,问他们怎么解题。
陶德听后,心里有了数,三言两语给解了题,说完,他也不管大家有没有听懂,问旁边的许三郎,“能否请许兄带我去茅房?这房子新盖,我对这儿不熟悉。”
许三郎自是答应。其他人便请教刘青文。
刘青文比陶德耐心,细致地给大伙讲了这题的出处,用何种办法,以及办法的出处。每句都是用圣人之语回复,并不掺杂自己的观点。
学子们佩服得不成,“果然不愧是秀才,枉我之前还以为自己将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没想到竟还有许多地方都没读透。”
刘青文摆摆手,“没有。我也是受了林叔指点,才知晓其中含义。”
众人一听,他竟然得林举人指点过,对他越发佩服。怪不得林举人能考上举人呢,确实有几分真本事。
林满堂可不知道这些人在背后夸他呢,他此时正在迎接一位贵客。
县令大人带着师爷刘文麟来了。
县令一来,林满堂就得抛下其他人,招待他一人。他将人请到堂屋上席说话,一块陪席的有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当家人,比如关屠夫、他大伯、许成祖、他大哥等等。当然还有他岳父和刘氏族长。
说起刘氏族长,林满堂也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来凑热闹。
穿过来这么久,听过刘氏族里不少事,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本尊。
说实话,家里日子好过,人也显得年轻。
听说刘氏族长的大儿子都快四十了,这人怎么也得快六十了,没想到人家一头青丝,一根白头发都没有,瞧瞧保养得多好啊。
将所有贵客请进屋,林满堂就留在堂屋陪客。
县令坐在主位,刘文麟坐在右边,林满堂坐在左边。
县令待他很是和蔼,半点架子都没有,招呼大家坐下,“你们别拘谨,我今儿就是来沾沾林兄弟的喜气。大伙都放松些。”
林满堂也笑,跟着附和几句。又示意下人赶紧上菜,扭头给县令倒酒。
县令看了一圈,“广德县主呢?我来一趟,怎么也得给她磕个头啊?”
他这话一出,村里几个当家人眼皮跳了跳。县令大人竟真要给晓晓磕头?
林满堂摆了摆手,“她一个小孩子家家,闲不住,听说今儿家里招待客人,嫌家里吵,跑去他大伯家玩了。”
县令笑得相当和蔼,“孩子嘛都是这样。”
这两人有说有笑,席间,林满堂还特地将岳父引见给县令,“大人,这是我岳父,现在担任咱们几个村的里正,要是他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还请您提点几句。”
李广角赶紧给县令大人敬酒。
县令很爽快受了,将酒一饮而尽,又拍拍林满堂的肩膀,“行,就冲你这句话,我肯定照顾。以后林兄弟发迹了,可不能忘了兄弟我啊。”
“大人说得哪儿话。我只是一个举人,就算将来有大人的福气入了仕,也得排在您后头。您说这话可就是折煞我了。”
县令被他吹捧得高兴。
两人一唱一喝,看得关屠夫几个肝颤,好似都不认识满堂了。跟县令大人称兄道弟,你说说这得有多出息吧?
第179章
另一边, 陶德和许三郎上茅厕,两人说起功课问题。
许三郎有心想向陶德请教,陶德也知无不言, 甚至主动提出帮他看功课。
这么好的机会, 许三郎自是求知不得, 迫不及待道,“那我现在就回家拿功课。”
说着已经提好了裤子,陶德点头, 看着他一阵风似跑了出去。
出了茅厕, 陶德站在院门口,目光从这些端盘子的帮厨身上略过,视线定格在堂屋那两个娇俏姑娘身上。
等出了院门,陶德看了东厢的房,追上前方那两个姑娘,冲她们拱手, “两位姑娘且慢。”
桂香和春娘回头,就看到一个长相斯文的少年郎君正彬彬有礼冲她们笑。
春娘对他的印象便好些, “公子何事?”
陶德指了下旁边的茅厕,“那个…陶某忘了带草纸, 不知能否向二位姑娘借些?”
春娘脸颊微红,她翘起唇角, “你且等着, 我去里面帮你要一些。”
说着, 飞快跑进院子。
等她走了, 陶德冲桂香又施了一礼, 脸颊微红, “在下冒失了。”
桂香摇头, “不怪。公子忘了带也很正常。”
陶德冲她一笑,“刘弟与姑娘当真是郎才女貌,不知何日能吃上你们的喜酒?”
这哪是她知道的,桂香咬了咬唇,脸上冒了烟,“婚姻大事自有长辈做主,我一个姑娘家哪儿知道。”
陶德忙告了罪,“是小可失礼了。”
桂香见他道歉,自然说不怪。
恰在此时,春娘从院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从李秀琴那边讨来的草纸,递给陶德,“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