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庄哥过来拿丝瓜,看到不少人在排队,原来县城酒楼都在这儿拿丝瓜呢。
庄哥拿完后,带上风扇,上了牛车。
走时,李秀琴特地给了他一罐丝瓜水,“这个可以敷在脸上,效果不错。你可以拿来送给县令夫人。”
庄哥谢了又谢。
李秀琴又跟他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十六岁以后的姑娘最好别用。还有过敏的话,最好也不要用。每罐丝瓜水最好别超过两个时辰。”
她这是纯天然的丝瓜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很容易坏掉。
庄哥点头记下。
当天下午,庄哥就回来了,递给林满堂二十两银元宝以及一锭小银元宝,“这是县令夫人赏我的。她说那丝瓜水,她两个丫环用着不错,以后每天都送二十瓶过去。她给钱。对了,那水多少钱啊?”
林满堂将那小银元宝推回去,“这是县令夫人赏你的,跟咱们可没关系。”
庄哥也没跟他客气,将小银元宝收回去。
林满堂也不知丝瓜水要卖多少钱,便叫来李秀琴。
李秀琴想了想,“就二十文一罐吧。我那瓶子也要花钱买呢。”
说起这事,庄哥满脸歉然,“那个陶罐太丑了,这样的东西不好直接送给县令夫人,我就换了个白瓷瓶。以后都得用白瓷瓶装。”
李秀琴:“……”
人家是真懂主家的心思,李秀琴也不能说什么,不过她也不能亏本啊,咬了咬牙,“那就八十文一瓶,我还得买白瓷瓶。”
庄哥想了想,“就一百文一瓶吧。太低了,估计她们不相信那东西有多好。”
李秀琴无语,你心里有数还来问我。只听林满堂噗嗤一声笑了,“这点倒是跟你挺像。认为便宜没好货。你们就是挨宰的命。”
李秀琴瞪了他一眼,“瞎说,我哪有那么蠢。”
庄哥轻声咳了咳,“你俩说话注意点。那毕竟是县令夫人,怎么能埋汰人家呢。”
林满堂闻言,忙住了嘴,人家毕竟是家里的主顾,赚了人家的钱还嫌人家傻,确实不地道。
“那成,待会,我就去买白瓷瓶,明天一早就有。”
庄哥与他们闲聊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一个夏天过去,林家两兄弟带领村里七户人家挣了六七吊钱。
而林福全一家挣了三十多吊钱。
九月初,天气还很热,林满堂家冰窖里的冰就已经全部化完了。不止他们家,村里其他人家以及刘家村的冰也都化完了。
从六月中旬开始卖冰棍,总共得了81280文钱。
定制一百个圆柱形磨具花了4109文。
两万根冰棍棒(还剩下两千根)花了2000文。
买糯米粉、白糖、羊奶等花了20124文。
总共余下55047文,合计五十五吊钱零四十七文。
如果只靠卖冰,他们总共也就能挣到333文。现在换成冰棍能赚这么多,他们一家都很满足。
林满堂甚至还想加宽冰窖,冬天能多藏些冰。但是现在时候尚早,也只能再等些日子了。
卖丝瓜及丝瓜水挣了11250文,卖枸杞挣了两吊钱。
三样加起来一共挣了68297文钱,合计六十八吊两百九十七文。这么多铜钱全部堆放在箱子里装得满满当当,林满堂就想着哪天去县城把它们全部换成银子。
算完账,全家人都跟着轻松起来,有了这些钱,他们再也不用省吃俭用,可以天天吃肉,顿顿吃鱼了。每季都可以买身新衣服。到了冬天,可以多做几床棉被放在柜子里轮着盖。
只是这么多钱存在家里,林满堂寝食难安,担心被偷是其一,另一个就是他想钱生钱。
古代投资项目太窄,也就三条路子:一是田地,二是铺面,三是城里宅子。
县城的田地就连县令都要瞅准时机,他哪有机会买到。所以只能从铺面和城里房子入手。
林满堂将这一打算跟媳妇和女儿说了。
李秀琴举双手赞成,她前世可是靠收租过上富太太生活,现在男人有此打算,正合她心意,当下就拍板道,“等咱们忙完地里的活计,就去城里看看。”
林满堂应了。
从房间里出来,林满堂带着闺女去果园采摘水果。
范寡妇走过来,问李秀琴,“奶奶,冰棍已经不卖了,咱还买羊奶吗?”
李秀琴点头,“当然要买。你每天早上加些茶叶沫子煮开去腥,然后加些糖,每天早上喝一碗。”顿了顿,又道,“多的话,就送些给我大哥家四个孩子一块喝。他们太矮了。”
许是营养跟不上,大吉四个的个头都不怎么高。
大丫二丫两个女娃还好说,也不用她们出大力,个头不高也没事,但大吉大利两个男娃,将来要是长不高,那说媳妇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