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70)
叶锦回到桌前,低声叨咕一句“有眼无珠”,伸手在许流深面前桌上扣了扣,“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许流深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醉眼惺忪的问,“叶锦,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作者有话要说:许流深: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叶枢:菩萨知道我有多违心。
☆、寻人
“说啊,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许流深上了叶锦的马车,不依不饶的仰头问。
叶锦默然看她半晌,声音淡淡的,“说什么醉话,送你回去。”
“可是我不想回去。”许流深低下脑袋,“一点都不想。”
叶锦耐心的等着听她抱怨,他知道叶枢那几句话被她听了去,他也知道她知道自己知道她将那几句话听了去,羞愧伤心在所难免。
其实许流深倒不是伤心,那男人讨厌她这件事早就不新鲜,扮丑也是她自己的小聪明。
她只是有点受挫。
寄人篱下,她不是没试过释放善意,不图取悦,只求二人能和和气气的把这塑料夫妻的身份经营好,不至于连表面平和都难以维系。
叶枢一句“提鞋都不配”让她做的这些——尤其是昨晚还跑去贤惠了一晚上——看起来都蠢爆了。
但最戳她心的,还是那句“七哥敢要,我直接连人带嫁妆打包一起给你送去。”
许知守对叶枢一句“国库尚不充盈婚事一切从简”毫无怨言,而自己却掏出大半身家置下可观嫁妆,但凡是个长了心的,都能体会到他种种矛盾举动的来由,无非是忧国忠君,又护女心切。
如此情义拳拳,换不来他星点垂怜。
许流深是真的心疼,心疼她爹。
但她也不知该怎么跟叶锦说。
“很多人说,其实你本来更有希望做太子吧?”许流深揉揉眼,问叶锦。
叶锦抿唇,普天之下,谁问这话他都该说——非也,太子自有过人之处。
唯独看着眼前这双探询的招子,他没法说些虚的。
“可能吧。”
“果然,这就是命啊。”许流深叹气。
其实她对婚姻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期许,圈子里浮沉久了,见了太多表面夫妻,被太多狗血洗刷过三观,她早就不信有什么真爱是非谁不可的,一切能够长久的关系都是基于利益,婚姻也不出其右。
一夫一妻的高道德准绳下尚且如此,更何况她穿来的是这样一个三妻四妾合情合理的时代,一个娶亲只凭父母媒妁的时代。
她要嫁的是太子,无论这太子是谁,但就像叶眉说的那样,若是叶锦做了这太子,起码还能做到个最基本的“相敬如宾”,不至于连带着她爹都出钱费力还不讨好。
这种挫败感就好像买水总是“谢谢惠顾”,就好像买彩票没中过比牙刷大的奖。
就连嫁入皇家做太子妃这种小概率事件,也嫁到了最差劲的那个。
这他妈真是踩到屎了。
“要是嫁了你,你应该不至于这么讨厌我、轻视我爹吧?”她无心一问,要是嫁个懂点人事儿的,至少她这三年过的应该不会太憋屈。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锦想的就稍微多了些。
他整晚喝的不比叶眉和许流深少,眼下有一丝念头借着酒意往外冒,可理智告诉他火候不够,借机说点什么还为时尚早,最终只憋出一句,
“嗯,不会。”
不会讨厌你,更不会轻视你爹。
可能……还会对你比旁人好一点。
许流深完全游离在状态之外,并没注意到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压抑。
“可惜没如果,送我回相府吧,七哥。”
叶锦默了默,“不回东宫,不会有麻烦?”
许流深无所谓,两手一摊:“也不会更糟了。”
到了宰相府门口,要通报的侍卫被许流深拦着:“我直接回静园,不必通报。”
她今天尤其不想看见许知守。
怕会委屈的哭一鼻子。
“阿深,”叶锦在马车上叫住她,“那些话别往心里去,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我会不遗余力的帮你,我、我和二姐都会。”
“谢谢七哥。”许流深笑着作别,叶锦看着她轻巧的男装身影进了宰相府,才放下布帘,驶进夜色。
话分两头。
叶枢回东宫的路上眉心狂跳不止。
回了麒麟殿,他不由放轻了脚步,说不准是有些期待还是什么。
麒麟殿内空无一人,只有惯常的几个宫人侍奉在大殿门口。
周嬷嬷问他要不要温一壶酒再叫膳房煮点什么,他环顾一周扬手道,“不用了。”
同辛留下来与他密谈了几句,道是岑小将军在边关打了胜仗,已经传回密报,打算借机上奏回京恭贺太子大喜,大约下月就能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