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64)
叶枢戏谑的看看许流深,不知她是跑的还是也喝了酒,小脸黑红黑红的。
“国丈倒是忧伤何事啊?南下治水去也不曾听闻他受儿女情长所累啊。”
“还不是舍妹从前风评无辜受害,父亲担忧自己人微言轻,女儿又不会讨人欢心,万一在天子脚下冲撞了贵人,或是被哪个有眼无珠见风使舵的给轻贱了,为人父为人兄的,心疼也无奈不是。”
许光尘言辞卑微,说得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堂堂一朝宰相他说是人微言轻,那其他满朝文武都该把嘴给糊上。
又说许流深不会讨人欢心?能不能说句公道话?
行走京城多年,你妹是靠讨人欢心混的吗?明明是凭实力叫人闻风丧胆的你特么敢说个不是?!
至于说“轻贱”她的那个“有眼无珠见风使舵”的,不就是指桑骂槐的挤兑他吗。
叶枢想的,许流深也体会的一点不差。
许光尘会替她说话,够新鲜。
可这感觉又很熟悉。
就像是以前上学时不耐烦的问她,
——喂,大鼻涕精爱哭鬼,哪个兔崽子又揪你辫子了?
然后扭着鼻青脸肿的“兔崽子”来她面前按头道歉。
他哥穿越过来不着调归不着调,这嘴皮子功夫可是一点不拉胯,阴损又直白,深入浅出的让你挑不出毛病来。
不做律师可惜……
不对,划掉。
哥还可以重操旧业做讼师啊!
许流深忍不住弯弯嘴角,这小动作没逃过叶枢的眼睛。
“那是国丈多心了,太子妃便是在后宫,位分也仅次于母后,有谁敢随意轻贱她。”叶枢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倒是太子妃你——”
许流深嘴角弧度转眼消失不见。
“本王许你出宫,但为了你的安危,嘱你戌时前回东宫……”叶枢话到嘴头收一半,用眼神呿着她。
听听,这冠冕堂皇的,好像真担心她死活一样。
“谢殿下关心。”许流深盈盈福身道,“臣妾与父亲和哥哥多饮了几杯,父亲醉了,做女儿的不好不管。再说答应殿下的是出去玩会在戌时前回去,可今日臣妾是回门省亲,自然不必忧心安全问题,殿下国事繁忙,叫您分神实在是臣妾的罪过了。”
听得懂人话,应该就不难理解她明里暗里的在给“回门”划重点,捎带着指责他一句。
许流深不知太子突然到访是何用意,这番驳斥他的话说完,叶枢没做声,许光尘也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根本不打算拦着。
早上一听下人通报大小姐只带着宝莲回来,许知守脸色就不好了,吩咐上下不许提太子殿下,别让她难受。
许光尘也悠悠补了句——“甭跪,也甭叫太子妃。”
免得她尴尬。
叶枢又不傻,一进门,下人唯唯诺诺,这兄妹俩也没个好脸色,以下犯上不敢,但夹枪带棒的嘲他可是毫不嘴软。
好像整个宰相府上下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就他一个是外人。
叶枢不悦的揉揉太阳穴,起身走到许流深面前,她才注意到,叶枢锦帽貂裘一身狩猎装扮,身上好像还带着自旷野裹挟归来的风尘。
“既然酒喝完了,国丈大人歇下了,我闻着,”他凑近许流深嗅嗅,“我闻着太子妃也喝了不少,现在可是能回宫了?”
叶枢被兄妹俩轮流暗讽竟也没动气,许流深下意识是要拒绝的,她还来不及问听叔当年照顾苏蕴那两个婆子的事呢。
不料叶枢说完直接钳住她的手腕,还用力握了握,“走吧爱妃,夜黑风高,回去晚了会着凉。”
“还有大舅子你,叫几个人去外面把东西卸了,下人没交代清楚,给太子妃备下的归宁礼还有四车,我先带阿深回去了,等许相醒了跟他说一声,本王今日是有事耽搁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完手上使使力,许流深吃痛,眉头一皱,感觉手腕上钳着的力道松了松。
许光尘见太子殿下专程跑了一趟,带了礼物又说这些场面话,心说他到底还是顾念着父亲,既然愿意委身来圆了宰相府的面子,若是阿深不走,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阿深,殿下说的有理,你也尽早回吧,家里这边我会盯着的。”许光尘意有所指,听叔的事他负责搞定。
许流深不便多说,同哥哥告别后,跟着叶枢上了回东宫的马车。
叶枢没解释自己为何突然跑来,反倒是问许流深:“我给太子妃的羊脂玉腰牌呢?”
“腰牌太贵重,给殿下送回去了。”许流深答道。
“那我若是今日没来,你还不打算回去了?”叶枢横她一眼。
“殿下想起来的时候自然会来啊,我住垚园还是住家里,对您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