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57)
皇后娘娘得知后还特意问过为何取这么个拗口的名字,同辛早有为主子擦屁股的觉悟,提前做过功课,对答如流:“垚,意指高山,太子妃名讳取自‘静水流深’,搭在一起,高山流水,这是太子殿下在形容知音难觅,分外珍惜这段良缘呢。”
这空口套典故的本领,这信誓旦旦的演技,这指鹿为马的脸皮,叶枢发自内心觉得,同辛做他的贴身侍卫真是屈才了。
许流深一到自己的地盘,感觉浑身舒畅,宫女太监听到主子回来,呼啦啦出来跪了一地,除了太子赐的几个,早上从皇后娘娘那儿讨来的沉香也在其中,周嬷嬷领着大伙儿向许流深问安,获准起身后问太子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需求,许流深想了想,“人有点多,我喜欢清净,这样吧,除了宝莲,沉香留下伺候,其余人可以安排到别处。”
周嬷嬷在宫里当了一辈子差,只听说过十几人伺候都嫌少的妃嫔,这嫌人多的,太子妃是头一个。
许流深也不是真的消受不起那么多人伺候,从前她自己光是生活助理就有三个,还不包含御用化妆师造型师P图师什么的。
将人往外打发无非是怕人多嘴杂,把自己故意扮丑的事捅出去罢了。
丑是一回事,欺君——哪怕是储君,那是另一回事。
周嬷嬷不敢私自定夺,便回道:“太子妃低调行事不讲排场,老奴十分敬仰,只是这人是殿下安排的,若是都退了回去,只怕殿下要么以为您不领这个情,要么以为是几个下人伺候得不妥帖,怕是得罚……”
许流深扶额,这些当主子的脑洞忒大,怎么什么事儿都能算在下人身上罚一顿呢。
“那要怎么办?人多我不自在。”
周嬷嬷颔首:“太子妃不妨说与太子殿下,老奴实在不敢擅自做主。“
“那行了,我回头有空见了他再说吧。”许流深说罢,回去换身衣服,脸都没敢洗,又叫宝莲通知车夫她晚些时候要出门。
许流深挑了身青碧色衣衫,边换边想,你既然暗戳戳的内涵我“水来土掩”,那就别怪姑奶奶翻脸不是人,去裁各种绿色的料子回来,每天不重样儿的绿到你发慌。
西侧门就在垚园旁边,特别显眼,甚至有些突兀的破坏了园林的整体美感。得知垚园旁边有侧门可走,许流深喜出望外,报复心都没了。
有这个侧门,与那狗太子真的可以一年不用见一面了,妙啊!
“为什么不能出去?晌午那班大哥还说可以啊。”宝莲杏眼圆睁,跟侍卫讲理。
侍卫换了岗,不知是没交接好还是怎么,说什么都不让太子妃出宫。
“属下接到的命令就是没有太子手谕或信物,一概不许私自出东宫,还请太子妃见谅,不要为难小的们了。”侍卫双手抱拳,露出为难的表情。
许流深右眼跳了跳,这横竖是得拉下面子去求狗太子喽?
大乾朝有这么个朝令夕改出尔反尔的储君,可真是……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其膨胀。
同一时间麒麟殿里,同辛正向叶枢禀报:“西偏门的守卫换了,也都按您意思吩咐了。”
“好,很好,”叶枢百无聊赖,随手从桌上玉盘中捏起几颗瓜子,“吃吗?打发时间。”
“谢殿下,属下就不吃了。”同辛摆手,“您不是不想看见太子妃才把人支到最西边么,为何又叫侍卫拦着不让出去呢?”
叶枢白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总不能说下马威未遂他不爽。
更不能承认许流深说那句“你勉为其难,难道我是心甘情愿啊”,气得他脑壳疼。
想他叶枢不管是从前的九王爷,还是现在的太子,宫里宫外多少女子对她一见钟情芳心暗许,而今居然被名声臭遍京城的女人给嫌弃了?
太子妃!正妃!
她到底读没读过书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叶枢越想越气,又抓了一把瓜子,磕得咔咔作响。
许流深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幅奇景——太子爷黑着脸鼓着气,把嗑瓜子磕出了咬牙切齿的狠意。
“见过殿下。”许流深言笑晏晏,腮边勾出一个酒窝。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不是叫你老老实实待在你的园子里?跑来干什么?”叶枢爱搭不理的问她,把没吃完的瓜子丢回盘里。
许流深本来想厚着脸皮奉承他几句,可就是这个扔瓜子的动作出卖了他,许流深一下子明白了——吃瓜子就是个掩饰,太子这是一早上没占过上风,窝着气呢。
照理是该给个台阶,求他一求。
可许流深偏不是个顺毛驴,而且人家摆明了要她做小伏低,定然不那么容易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