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60)
这日回头看才发现,这家倾注了许多心力、叫她引以为傲的铺子,竟从一开始就有阿深参与其中,账上数笔数额大的进账,都得益于她的设计或建议。
她现在知道了,阿深她名叫许流深,是当今的太子妃,她还有个同胞哥哥,兄妹俩是那负心人与名门萧氏之后。
和光同尘,静水流深。
只听名字就能对取名之人饱含寄望的心思感同身受。
她亦得知,先夫人故去一十八载,那男人都未曾续弦。
不禁要自嘲那时她太自大,竟敢肖想这样的人。
苏蕴动了要走的念头。
她曾以为四海之大,就算同在一座城中,以那男人如今的权位,断然不会有相遇的机会,莫说一十八年光阴指间过,说不定早被他当做露水情缘淡忘了。
可谁能想得到他的女儿,堂堂东宫正主,竟能三天两头跑来与她筹谋经营之道,她连想都不曾往那处想。
若说有心,她经商多年,察言观色不在话下,那丫头委实不像怀了什么坏心思来搅合,以她太子妃的身份,想叫她连人带铺子滚出京城,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若说无意,她也是无法接受。
他们的儿女活得恣意徜徉,若是她与阿深不计前嫌继续往来,那将她胎死腹中的可怜孩儿置于何地?
这京城本就不该有她,当初容她不下,现在也不是家。
一连在楼上闭门谢客多日,要走的念头愈发坚定。
直到关叔上楼将那玉簪转交,她接过锦盒狐疑着打开,一瞬间再也挪不开眼。
“阿深小姐刚来过,我将东西给了她,她留下这个。”关叔一见她表情便知这簪子大有来头,苏蕴手指僵硬的取出簪子,他便识趣的退出房间。
不可能……
她连心声都是颤的。
与此同时,就在绸缎庄对面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马车的窗帘掀开半扇,一双深不见底的招子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处显眼的门面。
许知守已经趁着公事空隙来了几次,始终不得窥见一面。
下人不间断值守,确定没有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夫人出来过,那便是还在铺子里。
许知守目光灼灼,只恨不能看透砖瓦,他知道她就在里面,却不敢贸然上前,明明只隔着一条长街,却好像差着万水千山。
“相爷,今日大小姐来过,不过好似也没见到人,很快便出来了。”下人禀报。
许知守眼一亮,“去东宫走一趟,请太子妃得空时回府一聚。”
翌日,许流深一早顶门去了相府,许知守还没下早朝。
许光尘已经勉强可以下床,坐还坐不得,只能扶着桌沿站着。
“哥,你这人缘实惨,这么多日都没个猪朋狗友或者相好的来看看你?”她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揶揄道。
“少幸灾乐祸,那群孙子来了几次,都被我拦在门外了。”许光尘拄着腰,说话都不敢大动作。
“你可长点教训吧,交人交心,能坑你的都是猪朋狗友,你的浪荡要有点锋芒……”
做妹妹也是累,连21世纪朋友圈中老年鸡汤都得搬出来导人向善了。
许光尘轻嗤了句,没做反驳。
“你与太子近来关系有缓?”他把话题扯到她那边,“前几日他专程派了画师来摹李婶的像,我看对你的事还挺上心。”
“还成。”她言简意赅,也没多说。
“还成就好,趁热打铁先把孩子揣上,宫里宫外多少眼睛盯着呢,我劝你先把这正宫之位坐踏实了……”许光尘前些日子对她有些亏欠,便耐心好言相劝。
许流深却并不领情。
“哥,我还要劝你重新做个人呢。”
“你以为我不想啊?”他撂下脸,“思谋了几日也想不出能做点什么正事儿,吃喝玩乐我是样样在行……”
“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门外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呵斥。
“爹回来了。”许流深迎出门去,都不知道这几日他是如何过的。
许知守没声响儿的就走到了门口,旁边还站着个英挺颀长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她诧异的看着叶枢。
“没规矩,见了太子殿下也不行礼!”许知守板脸教训道。
“无妨,她要是乖乖行礼我倒还觉得心里发毛。”叶枢迎上来将人揽过来,亲昵的摸摸她的后脑勺,丝毫未见不悦。
许家准国丈和准国舅爷叫这场面吓了一跳,他们二人的感情都好到这个地步了?
“殿下得知你今日回来,下了朝便同为父一道回来了,来,咱们进去说,殿下请。”许知守将人请进房中。
许流深和父亲通了气,二人都是毫无进展原地踏步,许知守有些沮丧,无凭无据之下不敢贸然上门,只能盼着叶枢的祈福大会能有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