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神是万物之神，而仙只是一人之仙。”

谢沂并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他心思一转，道：“我只是神的神格，和神无关。”

“主神位已经昏睡，你就是神的代言人。”

谢沂：“那你呢。”

老人：“我曾侍奉在神身旁。”

谢沂：“真是抱歉，我对你没有一点印象。”

老人并不怪罪谢沂：“神是下界历劫的，自然不会记得老朽，不过老朽想要提醒神，要小心……”他话并没有说全，就像是被什么握住心脏，转瞬在之间就化为飞灰。

谢沂没有一点奇怪，在老人开口的时候，他就有种直觉，老人的话被人禁锢，绝不会轻易说出，和他想得一样，果然如此。

谢沂刚要走，却发现老人在的位置有一面铜镜。

***

林曦没有再进去，她在界碑等着谢沂出现，半日后，谢沂终于出现了。

他面色冷淡，眼中全是知道真相的疲惫，可一见到林曦，他眼中的阴霾暗了暗，但最后太累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回去的时候。谢沂终于开口，“我遇到了一个人，他有一面铜镜，我在里面看到我母亲死亡的真相，是谢铖所做，我母亲相信谢铖，毕竟谢铖是她哥哥，可进入之后，谢铖做了祭文，他用我母亲做祭品，献祭得知上界的真相。

他之所以这样找云岭神师，不过是他在府中藏着一个徽黎的魂灯，徽黎魂灯未灭，他觉得徽黎有在上界保命的东西。”

林曦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谢沂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我在铜镜里，不止看到我母亲离世的真相，还看到了我和你，不过不是这一世的我和你。”

☆、猫妖皇后（28）

林曦眨了眨眼睛，她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她知道谢沂会出来，但这不代表她不担心他，这颗心忽忽悠悠悬着，结果谢沂来了这么一句。

绕是林曦反应迅速，也在这上面卡住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在亲近人的面前，再大的聪慧懒得对他使出。

“你见到前世的你和我？”林曦满腹的疑惑，最后还是只说了这句话。

谢沂：“铜镜里，你是个身体娇弱的女子，身边永远都是汤药不离人，可明明你那么柔弱，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倒下，可你却还站着，在京中设立医馆，隔着屏风教人医术。”

林曦的心像是漏个空，四面八方呼啸的风刮着，直接把林曦吹了个透心凉。

这是她第一世，完完全全就是她过去的经历。

她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她就已经和谢沂相见，可她教过的人太多，印象里根本就没有谢沂这个人。

也许是谢沂隐瞒了身份，她想起那个荒唐行事的皇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谢沂用了别人的身份，听了她教人行医。

那看似无可救药的姿态，或许是他在隐藏自己。

和他相处这么久，她足够了解谢沂。

这个心底比谁转的都多的人，怎么可能像面上那样无害。

林曦垂下眼，她表现得有点明显，可她确实又有这个心思，这个想要承认自己情绪的心思。

“是么。”她声音悠然，还有一点怀念。

谢沂眸子中闪过什么，他突然就抱住了林曦，在她耳边道：“谢谢你，来到我身边。”

林曦捋了捋额间的碎发，道：“回去吧，清虞他们该等久了。”

兜兜转转，谢沂和林曦回到了京城。

谢沂得知真相后，很快就将谢铖送到该送去的地方。

谢铖纵然是水月宫的宫主，可他面对的谢沂，不仅有皇族的力量，还有徽黎的帮助。

这两股势力之下，谢铖插翅难逃。

等解决了谢铖，谢沂对林曦道：“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林曦同意道：“我可以。”

清虞在一旁皱了皱眉，但没有出声。

成亲之后，徽黎出现在谢沂面前，十分郑重道：“你娶林曦我并不反对，但你确定要登上皇位么。”

徽黎不是这样轻易地郑重。

皇位乃是天下权利的中心，他是无边的势力，是万人之上的地位。

但这意味着彻底脱离了仙途。

人生是公平的，它只许众人挑一样 ，如此蛮不讲理却又给所有人选择的机会，位及人皇，确实有两三百年的寿命，可远不及仙人数不尽的人生，成仙之后，前途险阻，数不清的前缘需要斩断。

其中种种，只有当事人才能彻头彻尾体会。

谢沂放弃了成仙，林曦有点差异：“上界怕是出事了。”

谢沂面色沉重，他目光冷凝：“没错，这才是我选择成皇的缘故。”

林曦心思一转：“皇帝的私库里有能解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