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古代事业风生云起(62)
“彦宇兄,可否停下出来一叙。”
石彦宇听到南清顾的声音也没有回头:“有什么事说吧,我听的见。”
南清顾不知所措,匠人都是如此吗?执着于一件事,废寝忘食,但是怎么感觉如同疯魔一般。
这时贺静飞款款而来,已是夏日,穿的衣服薄而透,腰勒的又紧又细,南清顾担心她能否喘过来气。走路更是莲步轻移,越过南清顾时,还有一阵桂花香味飘过。
她脸上带着些许迫切,南清顾不明所以。原本看这贺静飞来此,便要回避,可是她现下想要一探究竟。
贺静飞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了一把方寸小刀,刀鞘上镶着各色宝石,幽幽的泛着五彩光芒,远远看去甚是精美。
而刀柄却甚是普通,看起来像是乔木所制,没什么特别之处。俗话讲好刀自有宝鞘配,可看去它们也太不相配了。
“宇郎。”
这贺静飞走进去四周看了看,以往她坐的地方现下也是一堆废石,只得站着。
石彦宇茫然回头,看到他的白月光来了,再看看他自己已不成人样,有些慌乱。
“静娘,天色已晚,你怎现在来了?”
贺静飞把那把刀从鞘中抽出,刀身呈现墨色,泛着寒光,准是锋利无比。
“此短刀名为权澜,当年父亲看这刀鞘精美,想着拿来欣赏也不错,于是父亲从西域商人手中买下了它。”
贺静飞声音婉转,娓娓道来。
“当年墨相虽还只是一个四等侍卫,与家父关系尚可,故而宴请时也叫上了他。谁知他一眼就瞧上这短刀,父亲还提醒他万望小心,只因刀刃锋利无比。谁知这墨相不知当时中了什么邪,非但不信,还用手指试之。可想而知,手指自是不保。”
她讲起往事仿佛历历在目,让人沉浸其中,不忍出声打扰。
“他虽是四等侍卫,可平时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而且他的长姐还是先皇中宫内的皇后,果然,未多日先皇便下令卓降父亲为这离镯县令。
她哀叹一声:“最后竟在这离镯县一呆数年,不过父亲平日兢兢业业,也算对得起离镯的父老乡亲。”
南清顾刚想上去安慰她,可是总有人比她快一步。
石彦宇听的眼眶微红,走过去把贺静飞抱在了怀里,低声安慰:“以后这些不快由我与你一同分担。”
贺静飞自是感动连连,可是看到南清顾在一旁,便要挣扎开来。
南清顾忙摆手转身:“不打扰两位,走了。”
不知是贺静飞的安慰起了功效,还是这短刀带来的魔力。待送走那贺静飞,当晚石彦宇竟然是抛弃了刀石,好好的梳洗了一番,终是像个正常人一样躺床上睡觉去了。
她一个单身狗不配有人安慰,更不配有人惦记。
晚间,夏天的风凉爽无比,她坐在院中石阶上,斑驳月影下,惆怅弥漫开来。
抬头望那天上月,想着夜里赏月即使没有清酒一壶,也应有浊酒一杯。
走到灶房,找出花婶子酿的米酒坛子。甫一打开,酒香醉人。已许久未饮酒,不知这米酒味道如何。
她嫌弃灶房狭小,索性直接搬进院子,坐在那地上,敞开了喝。
殊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
“嗯,好走,好走……”
不知喝了多少竟会醉成这样,到底是好走还是好酒,却是听不清楚。不过好似诗兴大发,正是映射了那句“当空醉酒诗意浓”。
“春风徐徐不知意,待得明日别离殇。”
泪水流出,不知是因为做出了这绝美的诗句,还是想起了伤心事。
而与此同时,穹川谷内,瞭望塔上,乔玄勤一身战衣,顶风而立。虽然战衣华美,可仍是掩盖不了他落寞身影。
“任那浮华三千梦,终是忘却旧模样。”
细听之下,原是两人以前所做的一首诗,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再次诵来却是另一番滋味,勾人心肠。
此刻南清顾蹒跚而立,左手拎着酒坛,右手甩来甩去,高声道:“乔玄勤,你以为老娘还会记得你,待老娘明日赚了大钱,定会包养十个八个的小白脸,到那时,到那时真的要忘却旧模样了。”
原先还是趾高气扬的语调,如今却是软了下来。
这个夜,终究是难捱,扰乱了谁的清梦,打乱了谁的情怀。
夏日的太阳出来的格外早,屋里虽然遮着布帘,却依旧挡不住那阳光好奇的心。
炕上女子似是被光亮照得不耐烦,咕哝一声,把那薄被拉过头顶。虽隔了亮光,却也把空气留在了被子外面。
南清顾猛然掀开被子,闷死了。她揉揉脑袋,这米酒喝着没感觉,谁成想后劲这么足,现在脑袋竟然还是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