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渣们的钱竞选总统(96)
直至今日,他才真的明白雷昂身上的压力。
假如有人在他面前喋喋不休强行按头让他原谅前任,他一个不擅运我的死宅都会把这人锁喉的好吗?
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逼着雷昂按头了,而是一大群人!全国范围内的!整个国家!
沃日。
“我就不明白了,”在客厅里,雷昂拿着手机同样很郁闷,“怎么都在让我原谅海因斯?他们对上次乔治声明的时候不是很善意的吗?”
伊迪丝犹豫一下,慢慢地说:“以前,奈塔恩也这么对我做过。他派人假装警察,过来调查。那些人告诉我,他们愿意帮助我,在我燃起希望时,上告诉我,他们鄙视我,那只是奈塔恩指示的。”
一次上一次。每当伊迪丝绝望时,总会有人出现在面前,用尽办法得到他的信任,然后鼓励他:加油,我是好人,我愿意帮助你。
每一次,在他真的相信时,奈塔恩总会出现,对他笑道:“小傻瓜,这些人都是我派去的。”
“五年来,我都没放弃。”伊迪丝按着雷昂的肩膀,他的声音很缓很慢,却仿佛有股奇特的魔力,“所以,你也别放弃啊。”
雷昂抬头看着他道:“我没有放弃,只是有时会有些急躁。”
伊迪丝只是忧伤地看着他,情感是同病相怜。
雷昂不知该说什么,他一向不会安慰人。
时间,时间久了,伊迪丝自然会明白。
他想着,继续看帖,下一秒,上被新帖里的一句话完美k.o:
“生活是生活,爱情是爱情。雷昂,你要懂得。”
懂你大爷啊!
敲门声响起,伊迪丝不紧不慢地去开门。
宾尼将伞和手里的大包小包交给他,道了声谢,进门了。
“你路上看了今天的事情没?”雷昂挥着手机问他。
“看了,我在查尔斯那里还遇见了温尔。”宾尼稍后解释,“海因斯的助理。”
“艹!你揍他没?”
宾尼略带尴尬地笑了笑。
雷昂也没放在心上,他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表达自己的激愤心情:“他说什么?”
“海因斯的目的很明确,希望你和他复合。”
“不可能。”雷昂想也不想地回答,“叫他去死。”
“麻烦在许多人的言论也集中在这一点。”宾尼走过来,顺手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坐在沙发上,实事求是地说,“电视上所有的讨论节目,包括专家在内,都在分析海因斯的做法事出有因,虽不值得鼓励,但可以给个机会。”
伊迪丝跟在后面,闻言脸色一白,问:“你的意思是,所有人?”
“百分之□□十。”宾尼边修理遥控器,边回答,“还有很多人本身就不关心这个话题,我让查尔斯尽可能多收集些言论,看看能不能用。”
伊迪丝咬住嘴唇,沉默不语。
雷昂不以为然地道:“我是当事人,给不给机你是我说了算:海因斯没机会,我雷昂说的。谁赞成,谁反对?反对我也不会听。”
宾尼把遥控器修好,重新打开电视,并道:“海因斯用了苦肉计。”
电视上,温尔代表海因斯发言。
“是这样的,诺斯特先生想起之前雷昂受过的伤害,觉得自己也应该受过同样的伤害,才能感同身受,所以他已经决定绝食。
“不,这不是道德绑架,这是诚意。诺斯特先生说过,论起雷昂受到的伤害,自己绝食不值一提。
“是的,从今天开始,诺斯特先生会绝食,希望每个镜头都监督他。也希望雷昂能尽快出面,和诺斯特先生好好谈一谈。
“诺斯特先生很固执,我们尽管心疼也无可奈何,他只是对感情太认真了……”
雷昂被电视辣得眯起眼睛:“我什么时候绝食过?”
宾尼斟酌着说:“有一次你住院,小报上报道的。”
——那是被海因斯打的啊!
“小报上还说我流过产呢,海因斯要不要想办法去怀一个?”
雷昂被这通操作气得笑出来。
好嘛,海因斯绝食了,可以想象网络上炸到什么地步,忏悔者无罪。
估计如果不是他搬家了,前来按头的人会更多。
“查尔斯那边……没法回去。”宾尼极力说得轻描淡写,“已经有人做出一些激烈反映了。”
无非是在社区里拉横幅,在门口写大字,疯狂骚/扰周围的人。
雷昂该庆幸原主没有亲友,孤家寡人可以说走就走,否则一旦被海因斯以“亲情”要挟,那更是乱上加乱。
“短期,不要出门了。”宾尼说,“所有的记者都在找你,如果不是SY台有我们独家采访权,我怕连约翰都要下场参一脚。”
“他怎么说?”
“他说没事,SY台一直凭着和大众唱反调的行径才出名的,这次他也同样一直播放你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