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枣想到这伤是怎么留的,一下子没辙了。他又冲她一笑,眉眼生花:“还记得我以前怎么说的吗?亲亲就不疼了。”
她犹豫了下,拧腰坐在他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上他的唇。他唇瓣稍凉,带着淡淡兰香,即使两人已经成亲,但她还是少有主动的时候,技巧难免生涩,半晌才叩门而入,试探着勾住他的舌。
薛见把主动权完全交给她,自己被动地享受着她的亲吻,阿枣仔细品尝着他唇间的冷香,突然有点理解薛见平时为什么那么喜欢主动了,还是...挺爽哒!
两人痴缠了一时,薛见怎么样暂且不说,阿枣自己险些擦枪走火,忙从他腿上跳下来:“该吃饭了。”
他擦去她唇边的水渍:“吃饭吧,我命人备饭。”
阿枣虽然给他反复的态度弄的一头雾水,但也知道现在不是逼问他的时候,以后满满打听就是,所以方才那个亲吻也有些和解的意思。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她犹豫一瞬,觉着还是正式给薛见道个歉比较好:“对不住,我昨天不是故意伤你的。”
阿枣对他脾气一向不差,而且大部分时候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昨天那样他也有些意外,他问道:“怎么了?”
她沉吟道:“昨天我遇见姬贵嫔了,跟她说了几句话,没想到那时候就着了道。”
迷心术说白了就是一种心理学把戏,也可以叫深度催眠。姬贵嫔先是跟她暗示宗室男人薄情,又用催眠的物件干扰她的思绪,最主要的是阿枣没想到她会毫无缘由地对自己下手,所以差点给她得手了,幸好阿枣反应快,不然后果要更严重。
薛见问道:“什么时候?”
阿枣答道:“昨天中午,我当时腿上扒了几个水蛭,我娘帮我挑了,然后她就开始蛊惑我,我没料到她居然也会迷心术。”
薛见敲了敲圆桌:“我知道了,她以后不敢再如此,回头我会处置她。”
阿枣听他说处置二字,不解道:“你怎么处置?人家现在是宫里的妃嫔,还是二殿下的人。”
薛见轻轻一笑:“以往是老二的人。”他敢保证,姬贵嫔现在绝不敢起二心
阿枣叹服:“你居然把她给收服了,不过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薛见不想再纠缠这件事,只要阿枣每天香香软软地躺在自己身边,这就够了,虽然他仍然介怀她瞒着自己的事,甚至想过用各种法子让她说实话,直到后来才作罢,而且日子那么长,她总有愿意说的一日。而最近朝上的事也不少,他舍不得让她再为这种事困扰。
他沉默片刻,说了个合情合理地理由:“她是沈家族人,当初被迫给老二做事已经是十分不愿,你又嫁了我,夫妻俱为一体,对付我也就等于对付沈家,她当然不愿意对付自家族人。”
这理由合理,古代宗族观念十分之重,有的家族里,族人和家人是一个意思。但出于于女人的直觉,她还是心有疑惑,皱眉不言语。
薛见放下筷子,伸手在她眉心一弹:“阿枣,你来喂我吃饭。”
阿枣回过神来,想到他当初冒充河神的事情,撇嘴道:“装样,你会拿左手写字不会拿左手吃饭?”
她说归说,正要给薛见喂饭,恰好此时布菜的婢女走进来,闻言忙道:“奴婢在怎么敢劳动王妃?奴婢来给郡王布菜吧。”
两人昨天一闹别扭,倒是让许多魑魅魍魉觉着自己有了可趁之机,这侍女是她出嫁前几月才买下的,相貌娇俏,难怪有仗着颜色想邀宠的心思。
阿枣虽然知道解妾室通房以及想爬床的丫头都是古代富贵人家的标配,但她瞧见这一幕还是腾腾冒火,‘啪’地一下把筷子撂在桌上:“不吃了。”
薛见瞧她吃醋的模样实在可爱,瞧了会儿才让人把那侍女拉下去,慢慢舀了一勺汤,眉眼一弯:“你不喂我,我喂你。”
阿枣气鼓鼓地含住汤勺,一口把汤咽下,她又看他一只手不方便,没忍心让他自己动手,舀了菜饭来一口口喂给他,还不忘问他:“殿下,我对你怎么样?”
薛见笑了笑:“阿枣真好。”
阿枣给他夸的有点脸红,给他又喂了一块清蒸的鱼肉:“天热了,伤口不容易好,你最近少吃辛辣的食物,没事别出门了,就在屋里呆着吧,我会让人提早镇上冰盆的。”
薛见缓缓点头,一晚上的介怀散去不少、
阿枣给他喂完饭,见他要出去办差,捧住他的脸:“殿下,我是你的妻子,不管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都能告诉我。”
薛见顿了下,颔首:“那是自然。”
一场争端来的无影去的无踪,可惜两口子还没过几日清静日子,皇上又下了道圣旨——在先天节前夕让所有皇子和亲王一起动身,他老人家又要去邙山祭拜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