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成了宠妃+番外(75)
太上皇的声音略微疲惫,“恒儿,父皇到底该如何做,你母后才不会怨我?”
周恒脚步顿了顿,回头道,“母后生前同父皇极为恩爱,儿臣想,只要父皇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对母后最大的哀悼。”
太上皇愣了愣。
周恒已经转过了头,“父皇早些歇息。”
营帐外,临时铺上了一层薄毯。
高沾提着灯走在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日白日分明是艳阳高照,夜色却无半点星辰。
周恒的脚步踩在那薄毯上,没有半点声音。
太过于安静,便会让人压抑。
高沾只觉身后周恒身上带着一股寒气,心情极为不悦,一路上也没敢吭声,快到营帐前的路口了,才问了一声,“陛下今夜如何安置?”
周恒却从他手里接过了灯,“退下吧。”
高沾走后,周恒唤来了王钊。
“陛下。”
周恒问,“办妥了?”
王钊点头,“陛下放心。”
周恒应了一声,“嗯。”神色没什么波动。
王钊走后,周恒才提着灯笼往前走,高沾早早去往了后宫女眷的那条路上,老远地候着,没过一阵,果真就看到了周恒。
周恒进来时,姜漓还没睡,歪在软榻上正等着他。
见到周恒进来,姜漓忙起身相迎。
周恒走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往日都是姜漓的手凉,周恒替她暖和,今日周恒那手却犹如寒冰,凉得姜漓一颤。
“夜里外面凉,陛下该多穿件衣裳。”
姜漓说完,另一只手也覆盖了过去,裹着他的手,在掌心里轻轻地搓了搓。
周恒垂目看着她,一路过来,那眸子里的寒气,到这时才一点一点的消退,直到眸色中只余了溺爱,才伸出胳膊搂住了姜漓,往里走去,“今日都干了些什么?”
姜漓答,“就干歇着。”
周恒又看过来时,姜漓便改了口,“在想陛下。”
周恒伸出手,姜漓一躲。
半晌,姜漓不再动,周恒的手指头还是从她的鼻尖轻轻地刮下,“越发机灵了。”
姜漓得寸进尺,顺势往他怀里一钻,贴着她的胸膛抬头问,“陛下,明日是不是要去祭拜先皇后?”
周恒胸膛微微震动,“嗯。”
姜漓的头又仰了几分,“那明日,陛下带着臣妾一块儿去好不好?”
周恒垂目看着她,“你不用去。”
姜漓不说话,微微噘嘴直盯着他的眸子,四目对视了一阵,姜漓将头埋下,埋的很低。
这是闹起了脾气。
半晌,周恒揉了揉她的脑袋,“你想去,就跟着朕。”
姜漓没动,大抵是没脸。
周恒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问,“又不想去了?”
姜漓的脸便滚在他的胸前,蹭着那缎子而上,一直蹭到周恒的下巴,才起身一把抱住了他脖子,也不让他瞧她的脸,只在他耳边道,“想去。”
“来,让朕看看。”周恒非要去看她的脸,将她往外掰。
姜漓抵抗了一阵,抵不过他,一张脸被羞的潮红,此时被周恒盯着瞧,不待周恒去奚落她,姜漓自己先“唧”地一声笑了出来。
周恒捏住她的腰,“小狐狸,敢同朕闹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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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早上起来,便同周恒一道,先沐浴更衣,再焚香。
祭拜之礼在早膳之后。
收拾妥当后,姜漓跟在了周恒身后。
进宫了大半年,先为宫女,如今再为妃,姜漓除了后宫的嫔妃外,从未去过朝前,也未曾见过朝前的大臣,更没见过太上皇。
姜漓今日是头一回见太上皇。
磕头行礼后,姜漓站在了一侧。
因着前几回的事情,都牵扯到周恒身边这位宠妃的缘故,太上皇多看了她两眼。
一眼望过去,心头突地一跳,再去细瞧,便又觉得似乎是错觉。
不过是姜观痕的庶女。
今日祭拜时,娴贵妃不知为何,突地闹上了肚子,惠贵妃和姜漓一左一右,跟在了周恒身旁。
太上皇祭拜完,便坐在蒲团上同朱皇后说了几句话,“我对不住娇娇啊,没教好藻哥儿,才让他无法无天,四处作孽。”
众人皆立在后面听着。
等太上皇哀悼完起身,许是坐的太久,身旁的太监一时没有扶住,那身子直往后倒,姜漓离得近,情急之中上前搭了一把手。
一阵慌乱后,好在太上皇没摔着。
礼毕,一行人照规矩依次退了出来,到了皇陵外,太上皇回头立在那看了一阵墓门,才依依不舍地道,“闭门吧。”
跟前的墓门,才落了一半,队伍中突地窜出个人来,是太上皇贴身伺候的太监。
太上皇见他如此神色匆匆,拧眉问了声,“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