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妹妹的贴身之物。”
苏慕晴大惊,朝他望去,那东西俨然和喻元平手里拿的极其相似。
可喻元平手里的才是真的,裴清砚如何得来?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客栈的时候,兴许裴清砚看过,所以记下了图案。
苏慕晴的脸烫红了一片,白如细瓷的脸颊瞬间沾透了红晕,仿佛桃花瓣的颜色。
饶是裴德胜也迷糊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两人面前,左右对比了起来。
他自己也糊涂:“这……慕儿,你自己过来辨一辨。”
苏慕晴手心都出了汗,那是女子的贴身之物,无论在谁手里,她的名声都毁了。
她的心脏狠狠跳动了起来,一时之间难以做下决定。
和喻元平那猥琐的样子不同,裴清砚跪得笔直,像一株松柏那般,仿佛是在为她承担一切。
她嘴唇泛白,狠了狠心指向那边:“是……兄长手里的那块。”
喻元平腾的一下起了身:“你胡说!这小衣分明是我……”
“是什么?”苏慕晴眯起了眼,只要他说出口,今日就得送官府了!
喻元平被她噎得话也说不出口,根本就不敢说出是他偷的。
这下可好,他讹人的罪名就坐实了。
喻元平悔不当初,自己怎么就被苏慕晴那张脸给迷住了呢?
当初她为了成为章士杰的跟班,可让他这个原跟班吃了不少的苦头。
喻元平把气都撒在了裴清砚身上,踹了他一脚:“你们裴家怎还出了这种烂事,继妹和继兄都搞在一起了!”
裴德胜指着他:“混账,裴家的事岂容你质疑!来人,把他给杂家打出去!”
小顺子走了进来,连忙把喻元平押了下去,临走前也呸了几声。
竟然敢拿假的来唬人,他们都差点信了!
看来这喻元平闹的这么一出,是要存了心侮辱他们裴府啊!
喻元平就这么被拖了下去,睁着一双眼睛愤恨的盯着裴清砚看。
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三人,裴德胜拿起了手上的鞭子,走到了裴清砚身边:“你们当真私自定情了?”
裴清砚抿着唇:“我和妹妹不过只见了数面,她根本不知情。是我相思情切,偷了这东西……”
苏慕晴睁大了眼,他这么说的确可以为她保全了名声,把她撇得一干二净。
可……他自己又该怎么办?
裴德胜被气狠了:“杂家怎么教出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德胜:你怎么会有慕儿贴身之物?
裴清砚:我拿的,不能让喻元平给我背锅。
裴德胜:窝草,你竟然肖想你妹妹!!!老子打死你!
第11章
苏慕晴想为裴清砚求情,但裴德胜那样子俨然已被气急,竟不顾她和谢瑜君在此,拿起鞭子就要朝裴清砚打去。
苏慕晴脸色苍白:“公公手下留情!”
裴德胜疑惑的看了过来:“他做出这等腌臜之事,你还想为他求情?莫不是真的和他生了私情?”
苏慕晴嘴唇嗫嚅了一下,仿佛鸦羽着地。
不,不能说!
苏慕晴明白,她贸然说话,便会惹得裴德胜的怀疑。
会废了裴清砚一番苦心的!
苏慕晴斟酌着用词:“……虽然兄长的确做得不对,可到底为我解了围。”
裴德胜冷哼了一声:“慕儿,你的性子还是太软了。倘若这孽障不偷拿了你的东西,喻家崽子敢轻易登门吗?”
裴清砚也抬眸,低声说了句:“此事与妹妹没有任何干系,都是我的错。”
他的警告,苏慕晴收到了。
如今怎么想撇清关系,才是对她最好的。
苏慕晴的心脏狠狠跳动起来,掌心也攥了细密的冷汗。
裴德胜已经抽了裴清砚一鞭子,苏慕晴看到他破开的春衫里,还有那天晚上尚未愈合的旧痕。
本来就没痊愈,昨天被雨水浸透,那一处几乎都化了脓,伤口看着格外严重。
他身子单薄,倘若再被抽下去,一定会撑不住的!
然而裴清砚只是闷哼了一声,脸色苍白得摇摇欲坠。
苏慕晴看着这一幕,嗓子发干。
理智在阻止她,这一切就让裴清砚背了吧。
可到最后,苏慕晴却几步挡在了裴清砚的面前。
去他妈的名声!
裴清砚都舍了自己的名声要保全她了,这玩意儿,比得过良心吗?
“别打了!”
裴德胜皱紧了眉头,俨然还在气头上:“杂家这可是在用家法,你若不躲开,别怪杂家一起打。”
苏慕晴望着他:“那日在将军府被章夫人刁难,都是兄长救出了我和娘,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当初的救命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