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没想到容橙这么直接,脸上的笑有些龟裂:“要是没证据,我们花溪可是很无辜的。”
“证据吗,当然有,刚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个熟人。”
“熟人,容少在我这里还有认识的人吗?”
“说来也巧,前不久才认识。”
说着容橙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打开,那上面是张父口述,画师画的人象。
清晰的线条映在白纸上,勾勒出的人脸,与刚刚从他这里离开的下属,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其实刚刚来的时候,还不敢确定,直到进门的一瞬间,林先生让我看见了惊喜。”
林恩已经不笑了,静静盯着容橙手中的那张画,似乎在思考着开脱的理由。
“容少是从哪里找到的这张画?”
“当然是从受害者的手里,他们虽然不认识他,但好在都还记得他的脸。”容橙笑着将画放在桌上,“我想林先生可能是不知情的,你的下属也可能是对您太忠心了,看不惯花溪一直被容氏打压,所以才背着你做了这么多事情。”
“他有这样的能力,林先生只让他当一个小小的助理,似乎有些屈才了。”
满满的讽刺,一字一句都戳在林恩的心上。
重新笑起来:“我确实不知情,我之前还想着他最近为什么总擅自离职,找不到人,原来是这样,多亏容少替我发现了这些,不然我还要被蒙在鼓里。”
林恩果然能屈能伸,容橙点头:“不用客气,只是这件事情既然是花溪的人犯下的,林先生打算怎么赔偿我们?”
“容少这句话什么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这件事情是他擅作主张,我们花溪也不知情,我们也是受害者,赔偿的事情自然要找当事人,您说对吗?”
“对不对我不知道,但是我听出来林先生想耍赖。”容橙轻笑一声,“不如这样,让他为自己辩解一下如何。”
原本站在门外的助理被推进来。
看见桌上的那幅画,助理脸色惨白:“老板我……”
“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情,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对容少解释吧。”
一句话将立场表明,他的助理瞬间僵在原地,显然也没想到林恩会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对上林恩的眼睛,助理心头突然一颤想到什么:“不是我,我也是听命行事,是戚、戚鹤殿下,他来找我的,他对我说,他不爽容少很久了,还说他要替他父亲报仇,我当时也替老板不平,就听了他的话,我真的都是按照他说的去做的。”
“呵,真有意思。”容橙闻言笑起来,“看来还要请戚殿下来对峙一下了,灵均你说呢?”
“我觉得可以。”秦灵均说完,对顾烨道,“联系他,让他过来。”
顾烨点头:“是。”
在秦灵均这个真王子殿下面前,戚鹤这个养子显然完全不够看。
戚鹤那边突然接到顾烨的消息,还有些惊喜,想着秦灵均终于愿意联系他了。
接通后迫不及待的问道:“是灵均要见我吗?”
顾烨那边一顿,最后公事公办的道:“请你来一下花溪总部,我们殿下在等你。”
突然听见花溪总部,戚鹤没来由的心头一紧,只是来不及多问,顾烨就挂点了通话。
秦灵均在等他的这个诱惑对他来说还是很大。
换上衣服,准备出去时,刚好看见从外面进来的秦藏牧。
秦藏牧冷淡的看着他:“要出去?”
“是。”
“最近容氏发生的那些事,应该和你没有关系吧?”
戚鹤脸色一白,摇头道:“怎么会和我有关?”
“最好是这样,如果和你有关的话,戚鹤我想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也要到此为止了,我不需要一个能被人随随便便利用的蠢货在身边,膈应我。”秦藏牧毫无感情地说完这些话后,忽然又露出慈父一般的笑容,伸手轻轻拍拍戚鹤肩膀,“我相信你不会那么蠢。”
戚鹤瞬间浑身冰冷。
容橙并没有等太久,戚鹤就推门进来。
只不过看见屋内情况后,原本浸染在黑眸中的期待,瞬间被惊愕取代。
容橙笑着起身:“戚殿下,日安。”
戚鹤看着容橙脸上笑,不自觉想到那日被容橙按在墙上怼的情景,心里没来由得一突:“要我过来是什么事?”
“戚殿下认识他吗?”容橙见他这么快进入状态,很欣慰地回手指着站在原地的林恩下属。
“不认识。”戚鹤扫了那人一眼,并不觉得这人和他有什么关系,然而他这话音一落,就见那人猛得回头,“殿下,不是您,不是您让我去做的那些事情,您怎么能说不认识我?”
“你胡说!”原本还站在门口的戚鹤,闻言不自觉地走进来,“我什么时候要你做事情了,林恩,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