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利这番话说完,戚晖就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件事,我会和上面反应,若调查出其中确实有不好成分,剥夺他们本次投标以及日后投标资格也不是不可能。”
郝利笑着撑在他桌面,看着戚晖的眼睛:“将军,您是花溪多年合作伙伴,这些年我们关系处的也很融洽,我们花溪为军部提□□品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出过差错,我想您也不想改变对吗?”
“你什么意思,不妨直说。”
“其实也不需要戚将军做什么,只是想让将军帮我们,断了容氏日后投标的机会。”
戚晖冷笑着质问:“这还不叫什么,你觉得我有这样的本事?”
“戚将军肯定有办法,我相信您。”
戚晖知道,这件事必做不可,郝利的态度就代表花溪的态度。
这些年他陆陆续续从花溪这里收了不少好处,显然现在是需要回馈的时候。
“好,我尽量。”
“将军,我希望您能用尽全力,等待您的好消息,如需配合,可以联系我的助理。”
郝利回头指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下属。
戚晖扫了对方一眼,没有开口,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郝利离开后,戚晖脸色难看地站起来,看向窗外。
最近二三兵团长和十兵团长的改变他不是没有看见,何况从那日林楠伯爵巡视后,就传出他们三人之所以那么白,就是用了容氏洗护三件套。
现在在团部战士心中,容氏三件套已经隐隐有些许地位。
距离元帅巡视还有一周时间,他似乎可以提前过去向他汇报工作。
按照规定,也确实轮到他们四兵团来汇报今年的工作进度。
*
戚鹤从外面回来,偌大的深海龙宫仿若一座空寂的坟墓。
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秦藏牧放着陆地上富丽堂皇的宫殿不住,宁愿留在这不见天日的海底深宫。
端坐在王位上的男人,海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一双蓝眸幽暗的落在他身上:“见面还算愉快吗?”
突闻这话,原本向他游来的戚鹤僵住,白色鱼尾僵硬地垂落下来:“……只是许久没见他,刚好出去,就……”
“不用解释,我不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秦藏牧将他的解释打断,脸上表情极淡,开口的语气也没什么情绪,“只是你不要忘记自己身份,我不希望我养着你,你的心却还在戚家。”
“没有,我以后会少见他的。”戚鹤心里砰砰跳着,秦藏牧越是这样平静,越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缓缓摆动鱼尾,朝秦藏牧游过去,“父王,这些日子我一直想着,灵均的鱼尾治疗这么多年,若是突然不治了,万一下一次就能治愈,岂不是很可惜?”
秦藏牧闻言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扬起一抹弧度:“可惜?”
戚鹤轻轻点头:“是,是啊!”
“是啊,万一治愈了呢,现在放弃确实可惜。”秦藏牧看着他,说出的话,让戚鹤觉得自己的理由起了效果,只是不等他开心,就见秦藏牧忽然变了脸色,“你当我说出去的话是什么,既然你这么为他着想,不如从今天起就由你来替代他治疗。”
“白色鱼尾,总是让我想起一些很不好的事情,不如从今天起,就让他们换个研究方向,将你的鱼尾变成和我一样的深蓝色,日后我带你出去,那些人应该就不会再质疑你的身份了,你说呢?”
戚鹤闻言脸色刷地一下苍白起来:“父王我只是担心灵均身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我错了。”
“呵,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还是抵不过他,你既然对他这个朋友如此有心,当初知道我想收你做养子时,为什么不拒绝,你该不会不明白,你答应的结果就是和他决裂吧,戚鹤我喜欢聪明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就这样决定了,一会你就去治疗室接受治疗,那里既然建成,就总不好空着,总要有人去使用,你愿意为我分忧吧?”
戚鹤抖着唇角,他很清楚秦藏牧心意已决,如果他拒绝,后果极有可能会被他剥夺养子的身份,他忍受这么多年,如果被剥夺了这层身份,那他岂不是白白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绝对不能被剥夺。
僵硬地扯开唇角:“愿意为父王分忧。”
秦藏牧脸上的笑容终于有几分真实感,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那就去吧。”
魏迟归最近看秦灵均很不顺眼,这家伙最近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就让他觉得浪的很。
“中午你自己找理由离开。”
看吧,又来了。
明明他们之前一起吃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和他一起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