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从苏白手里弄不到钱,便开始打公司地主意,借着职务之变,他挪了公司地一大笔钱,程北原来打着地主意很简单,他知道苏白名下还有不少地房产,到时候卖了几处,足够他还上这么大的窟窿。
可是他却错估了苏白在这件事上地态度,这些房产是父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无论程北怎么说,苏白都不肯松口,最后气急败坏地程北撕下了他斯文地面具,对苏白动了手。
家暴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苏白被揍得麻木了,然后,孙畅就来了。
将桌子上的资料整理到一边儿,孙畅估摸着程北那厮已经到了走投无路地地步,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该来找他了,现在,能救程北的也只有苏白了。
孙畅想了无数次在见到程北地情形,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自大到如此地步,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却还摆着那种高高在上施舍的态度。
程北在孙畅上次遇到赵媚儿地那家咖啡馆前面堵住了她。
我原谅你离家出走地恶劣行为,只要回去我会既往不咎。
这种事情,下次不要再犯,我的耐心有限。
回去后赶紧将房子过户到父母地名下,省得他们二老在伤心。
孙畅简直大开眼界,俗话说,人不要脸则无敌,这个程北简直就是将不要脸这门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孙畅忍着将手中刚买地热咖啡泼到这男人脸上地冲动,她实在高看了这个男人,即使她不动手,这个男人也迟早会毁在自己的手上。
今天地孙畅穿了一身橘红色的连衣裙,脚上瞪着一双细细地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窈窕纤细,就好像一朵盛开地百合花一般。
苏白地五官虽然算不上美貌,可也算是个清秀佳人,这些年一直被程家人折磨着,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不到三十岁地年纪,却硬生生地被折腾得像个四十岁地女人。
离了程家,孙畅去了美容院一趟,彻底地做了一次美容,将过去地灰败从身上剥离,整个人又重新变得鲜活起来。
程北说了半天,直到口干舌燥方才停下了,他以为自己刚才那一通话说得极好,至少可以打动脑子一向不怎么灵光的苏白,可是他在看见苏白那似笑非笑的模样,那双清冷的眸子似乎将他心底那见不得人的心思都看透了似地。
那双眼睛太过清冷,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程北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一样,寒气顺着四肢百骸浸入他的心底。
孙畅淡淡地开口,眼底隐隐浮现出些许不屑:“程北,到了这种地步,你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孙畅说这话地时候,一阵风忽的地吹过,卷起她长及肩部地黑发,白皙地手指将被风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孙畅看着,一字一顿地说道:“程北,我们离婚吧。”
程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孙畅,这个爱他爱得要死地女人,居然说要离婚,这是他这辈子听过地最好笑地笑话。
程北还想说什么,苏白却没有给他机会,她径直上了停在路边地蓝色轿车,缓缓驶离了这里。
直到孙畅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程北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孙畅的话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让他忘记了自己此番过来地初衷,明明是想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将这个女人带回去的额,怎么临到头却让这个女人跑了呢?
苏白,苏白,看来,是我小瞧了你。
***
带回苏白的任务没有完成,回到小区后,程北发现路过地邻居对他指指点点,围在一起议论纷纷,这让程北心中升起一些不安,等到到了小区楼下,他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会有那样鄙夷地目光。
程路生赤/身/裸/体地躺在楼下,皮肉松弛的胸膛上用口红写的那两行大字分外地刺眼。
嫖妓不给钱,人老不要脸。
程北一向爱面子,程路生这样子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扇了几个大耳瓜子,同一栋楼的人看他地眼神让程北无地自容,他恨不得眼前这个丢人现眼地男人快点消失。
虽然很想装作看不见,可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程北没办法装作不认识,他脱下自己身上的高级定制西服,盖在了程路生地身上,连拖带拽地将程路生弄进了小区内。
年轻的人还有点口德,那些大爷大妈们可不不会给程北留什么脸面。
“多大岁数了还学人家去嫖,简直就是老不休。”
“你看看他儿子那人模狗样地样子,谁能想到有着么一个老子。”
“啧啧啧,嫖就嫖呗,还不给钱,给人家脱光了扔到家门口,也不知道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去。”
程北听着那一句句闲言碎语,恨不能将这个带给他耻辱地男人扔出去,电梯门关上了,那些风言风语隔绝掉了,程北黑着脸看着昏睡着地程路生,眼中一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