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小时候被奶娘周妈妈用痘疹设计害过,所以深知这其中的阴毒,这痘疹不是巧合,而是**。
南京城又传言,说第一个得到请帖的魏国公府十小姐走路时崴了脚,在家卧床修养,恐怕也难参加桃花宴,不过睡莲通过慧莲讳言莫深的表情来看,恐怕徐淮崴脚是假,怕人算计是真,索性先制造受伤的假象,然后在桃花宴那天“病愈”出现。
睡莲觉得脑子一乱,暗想这其中的缘故还是太子妃猜测吧,横竖自己只负责摆戏台,唱戏的是七十个粉墨登场的闺秀,看戏的其实只有太子妃一人。
睡莲设下丰盛的晚宴招待宁壁和王嫱,王嫱还是记忆中的圆脸,身材娇小,只是已经褪去了稚气,那双圆圆的眼睛宁静而又柔和,观之可亲,一副很好相处的样子。
宁壁则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快要三十岁的她体态丰满,一副成熟的风韵,却没有丝毫老
态,皮肤光滑而结实,脂粉未施,她熟练的挑去鲥鱼上的鱼刺,将鱼肉搁在小子龙的碗里。
“别光顾着他了,大姐姐多吃点。”睡莲舀了一碗莼菜羹递给宁壁。
宁壁笑道:“看到子龙,我就想起我的幺儿子了,他和子龙一样大,却没有子龙乖,吃饭的时候死活不肯吃蔬菜,子龙这孩子你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还有,我的幺儿吃饭时,那饭粒儿能沾到脑门上去,摔筷子摔碗更是常有的事,子龙安安静静的,倒和你小时候很像呢。”
妇人说孩子,都是把别家孩子夸上天,把自家孩子贬的一钱不值,睡莲笑道:“他老子管得严,平日见客的时候,他很是乖顺,转过脸来,也是个淘气的。”
小子龙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去,闷声吃饭,宁壁噗呲笑了,说道:“等得空时,我就带着四个孩子来瞧瞧他们的表弟,看谁更淘气。”
睡莲聊着家常,“武昌到南京坐船二、三日也就到了,这次怎么没见四个外甥?”
宁壁说道:“老大和老二已经开蒙念书了,三姑娘自幼养在我们家老太太处,整天离不得她,本打算带着四小子来的,也好和子龙成为玩伴,可惜临行前生了场小病,只好留他在武昌了。”
睡莲说道:“大姐姐此刻很想四个孩子吧。”
“怎么不想?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和孩子们分别那么久。”宁壁叹道:“我刚上了船就想他们,不过现在到了南京,见到了你,又想起做闺女时在家的种种,竟恍如隔世似的。”
姐妹两个边聊边吃,说的都是些家常闲话,王嫱和小子龙都闷头吃饭,小子龙偷偷的瞅着这个漂亮的大姐姐,王嫱在家里和侄儿侄女玩惯了的,便眨巴眨巴眼睛,飞速做了个鬼脸,小子龙乐得差点满嘴饭都喷出来了。
一时饭毕,宁壁起身告辞,说道:“我们就不多留了,明日玫儿和慧莲还要去我们王家南京老宅子拜访,我得回去安排一下,以免失了礼数。”
睡莲说道:“都是自家姐妹,等我忙完了这几日,也去你那里坐坐。”
回王宅的路上,宁壁和小姑子王嫱同坐一辆马车,王嫱迟疑问道:“二嫂,那帖子——。”
宁壁从袖中取出一个桃色销金帖子递给王嫱,“收好了,二月十七那天要用。”
王嫱小心翼翼的收下,奇怪,顺平侯夫人是什么时候递给二嫂的?从见面到送别,她一步不落的跟着,二嫂从头到尾没提请帖的事,顺平侯夫人也只说家常闲话,这帖子何时出现?
正思忖着,宁壁叮嘱道:“这些日子不要出门,把你往常做的桃花诗、咏春诗收集起来牢记了,多多益善,古琴也练一练。等到那天,你打扮素淡清雅一些,莫要太华丽了。”
王嫱更是觉得奇怪,二嫂怎么如此笃定呢?宁壁瞧着小姑子满脸疑惑,便笑道:“你以为我和顺平侯夫人只是在聊往事么?她时不时说起我三妹妹品莲的往事,而三妹妹就喜欢素淡清雅的打扮,而且最擅长的就是诗歌和古琴,总是一副孤芳自赏的样子,她是在暗示你在这方面多用用心呢,估摸是太子和太子妃喜欢。”
“孤芳自赏?”王嫱有些不解,“可是母亲要我合群一些,倘若风头太过,恐怕太子妃会不喜,觉得我不够恭顺。”
宁壁说道:“你按照我的意思做就是,我这个九妹妹说话办事都是靠谱的,可能是太子妃喜欢率性一点的,觉得藏惠守拙之人心机太重吧。”
好久不见宁壁了,转眼成四个孩子他妈。
明日开宴选妃,话说码字是个很寂寞的事情,舟最大的乐趣就看你们的留言、回复你们的留言,可是最近留言好少哇,严重打击了舟的玻璃心,你们要对舟碎了一地的玻璃心负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