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女配求生记+番外(74)
怀中厚厚的银票轻落在柜台之上,景月兰二指摁住银票,与男子对视:“南巫古国。”
他今日定要有所获,否则这十几万两的银票可就真是白白送给他人了。他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太划不来。
男子与他对视,沉默了许久。而后,摁着银票的手指挪至一旁,厚的快能与书本相比的银票入了男子的衣袋。
“右三上间,随我来。”
景月兰袖下的手握成拳状,他侧首,视线在厚重的门帘上停留许久。
在他进入暗室的那个瞬间,子人悄声来至了屋中。他四下一张望,轻步走至了门帘前。他鼻间一痒,猛掀起了门帘。眼前,一堵厚重的石墙挡住了去路。他眯眼,一拳捶在了石墙之上。
而后,石墙开始向左侧挪动,发出微弱的声响,露出了满是账簿的暗室。
他放下门帘,来不及令石墙挪回,便急忙寻找着记有林家人的账簿。
黑巷虽不露面,也并不在意对方的身份,但交易双方却必须以真实姓名相待,以示承诺。若有不守规矩之人,不日便会曝尸荒野,不明不白的死去。
子人放下手中记录混乱的账簿,视线被一密封仔细的账簿所吸引。他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布,快速翻看着专记着达官贵人的账簿。
找到了!
林左……林誉的小儿子。
他拿出怀中纸笔,仔细地抄写着账簿上的内容。
“何人!”
厚重的门帘被猛地掀开,魁梧的男子在门口伫立良久。他看着并无任何异常的暗室,狐疑的将石墙推合。
子人一手抓着屋顶的木梁,一手抱着账簿。他看着并无其他出路的暗室,悄声落地,将誊抄过的账簿放回了原处。与此同时,石墙传来一声巨响,再度缓缓开启。
魁梧的男子踏入此处,拿着景月兰所留下的笔迹,径直走向那本独特的账簿。
本就老旧的木梁一晃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子人忙翻身躺在梁上,抱住双臂,屏住了呼吸。男子猛抬起头,视线锁定了有所倾倒的木梁。
景月兰站在茶馆外,紧捏着一张写有日期地点的纸。已过了约定时间,子人却仍未出来。只是,他无法在此逗留。一旦惹人怀疑,他们便再难离开这黑巷。
一声沉闷的倒塌声从茶馆深处传来,景月兰垂眸,快步离开了这里。
第36章 求生第三十六记
满桌的佳肴让人食欲大振,颜霁泽笑着,今晚终是吃了个饱饭。他放下银筷,惬意的走回案边。奏折仍是堆叠满桌,但他却没有先前那般烦躁,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的平静。
殿外寂静无风,桌上烛火却止不住的摇曳。他摆摆手,遣去了沈木。而后,殿顶降下一身影。毕又半跪在桌前,双手递上了密函。他发尾的红发缺了半缕,垂在身前很是突兀。
“这是怎么了,你被何人所伤?”
“回皇上。属下探明大将军何故受伤后,一路追寻,查至了弓兵营。却在追踪可疑人时险些暴露行迹。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皇上责罚。”
毕又俯首,静候发落。他脖间一道食指长的伤痕,污血凝固在伤口处,甚至都未简单包扎。
颜霁泽皱眉,无奈一叹气:“朕并无责怪之意,也不会罚你。差事办的不错,你且去处理下伤口,近几日,莫要再外出涉险了。”
“谢皇上隆恩。”
他展开密函,瞧见了毕又工整的字迹。
一日已过,大将军虽脱离危险,却仍卧床不起,难以领军。所受的伤乃军中□□造成,但反逆之人却并非弩兵营中人。大将军病倒,军队暂由薛家长子薛墨言坐阵。边国军队连连败退,却仍无撤兵之意。属下在逆贼帐中翻到了南巫古国特有的溃心散,现已带回。据属下调查,中了溃心散之人,伤口将无法愈合,血流不止,直至身躯溃烂而死。
溃心散……这是想暗杀景觅风,使边境线崩溃,令景家元气大损,好趁虚而入吗?
南巫古国。除却景家,便是瑶家和林家常有往来。瑶家依附于林家,就如后宫瑶贵人依附贵妃。林誉绝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此事若深追,也只不过是瑶家所为,伤不到林家分毫。
他抚唇,另一只手轻敲着桌。
且若是深追,林誉势必有所察觉,届时再想抓住什么把柄,便是难上加难。只是,若不追究此事,未免愧对了景家。而且……只怕她也会心生怨恨。
“沈木!”
“皇上。”
他起身,只见案几下的软垫上蜷伏着一只雪白的猫。
“照顾好槐角,朕出去走走。”
“是。”
槐角睁开一只眼,慵懒的打着呵欠。它尾巴一甩,一双眼早已看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