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女配求生记+番外(108)
与南巫往来,还要了毒/药和假死药?难不成是想毒死贵妃,自己再借机假死出宫?可是,贵妃一向狠毒,瑶贵人又受其胁迫,怎么会出此下下策?
听兰秋说,最近瑶贵人像只胆小的老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饮一食皆仔细再仔细。
难不成,是贵妃想动手除掉瑶贵人,所以瑶贵人才想先下手为强?
“娘娘?娘娘,娘娘!”
见一连几声都未得到回应,子人伸出手,轻拍了拍她的肩:“娘娘,我话还未说完。”
突然的触碰令景月槐一抖。她眼睛四处一转,这才回过了神。
“最迟明天,皇上便会查清景府大火究竟是为何。贵妃欲毒杀瑶贵人,或许会寻个由头将证物留于娘娘宫中。后宫之事我无法插手,所知事情也只尽于此。娘娘还是……多加保重。”
“多谢殿下,本宫知道了。”
子人眸光流转,并未过多停留。他穿过香气扑鼻的白雾,翻过新漆刷的墙,出宫去了。
景月槐一思索,撤掉灶台间的柴火,匆忙出门了。
长春宫久未见她的身影,刚外出归来的皇后也不免得一错愕。
虽然现在狗皇帝一转性子,甚至有些“小鸟依人”。但这种事情,还是不好告诉他,让他来处理的。身为皇帝,就算权利再大也定会有所顾忌。
“瞧瞧,这是谁?可真是稀客。若细算下来,你可是有月余未曾来此了。”皇后笑着牵过她,遣去了旁人,“本宫刚从伏龙殿回来,你便来此了,当真是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什么心有灵犀。
一时没转过弯来的景月槐索性当做没有听见。她反握住皇后的手,郑重的点了点头:“娘娘,还记得我之前曾跟您说过的话吗?”
“你是指……贵妃?”
“是,我有个计划,想让娘娘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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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月兰将重伤昏迷的毕又抬起,踢过一块软木来当做枕头。他肌肉紧绷着,已到了极限。
看上去这般轻盈,怎拖拽时却重如顽石?
“呼——”他吐出一口气,忙捏了捏自己疲累的臂膀。
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他醒来时便已处深山。身旁除了满是药味的瓷瓶,便是这染血昏迷,不知姓名的男子。
穿着特制的黑衣,还有着一层蒙脸布,别是哪家养的密探吧?可长相如此老成,年纪许也不小,当真还能当密探?
一样满身血的景月兰仔细的系好衣带,将染了污血的荷包放入衣怀的最深处。他虽也浑身是伤,却比连自己倒在何处都不知道,只昏迷不醒要好的多。
从陡峭的悬崖上摔下还能活着,便已是天大的好消息了。至于伤,只需忍一忍便好。
他拾起毕又身旁的刀,拿破碎的衣物简单的一包。随后将刀别在腰间,朝才生出绿叶的森林走去了。
其实,他本想丢下这人就此离去的。只是,那掉落一旁的琉玻玉令他再难做出这无情之事。
无论此人是谁家派来的,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既然玉石已到手,接下来便是寻工匠,制上一金凤玉簪,嵌石于簪上了。
这样一想,景月兰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嘴角也带起了笑。若在旁人看来,只怕会认为他是个疯子。浑身是血,满脸伤痕,却淡淡的笑着。
“景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景月兰脚步一僵,手还未移去腰间时,几枚碎石子便打得他一个踉跄,跪倒在地。
相互遮掩的树后,一着华丽铠甲的面具男子走出:“在下已恭候多时,景月兰,景二公子。”
冰凉的铁护手扼住了景月兰的脖子,锋利的铁皮刺破他细嫩的皮肤,染上了鲜艳的红色。
“南巫国王的亲卫队……”
“公子调查蓝苓这般久,自然也认得我们亲卫队的服饰。”
亲卫队队长笑着,瞧着景月兰脸色一点点的变通红:“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查到了不该查的人,就必须死在这里。”隔着面具,队长蓝色的眼白格外奇怪。
景月兰本就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不断地往外渗血。他涨红的脸挂上一略显狰狞的笑,本有所的停顿的手此刻已完全地握住了腰间佩刀。
有着几处坑洼的刀不偏不倚的从盔甲的缝隙穿入,插/入了队长的腰腹。景月兰用尽全身力气将刀身悉数递入,直到刀柄与盔甲相贴,他才松开了手。
快被掐断的脖子留下几道血红的印子,景月兰跪伏在地,咳得胸腔震疼。他大口喘着气,笑容的双肩都在颤抖。
“我既能潜入你们皇宫,自然也不会只调查蓝苓一人。”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一脚踢在了刀柄上,“说实话,你这一身笨重的铠甲,还不如我兄长自制的布甲有用。至少,布甲可护住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