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哭包明星的鬼跟班+番外(66)
“起来了。”她向后一退,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宋祯伸手一拉,拽着被子把她带回被窝中,他闭着眼睛:“再陪我聊聊吧,万一真的只是梦,我会觉得很可惜的。”
因为怕是梦所以眼睛都不敢睁开吗?
安榭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等着宋祯和他说话,可等了许久未听见他的声音,她侧头看他,他眼睛紧闭,睫毛长长的,鼻梁高挺,像画上的人。
还挺好看的。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轮廓勾勒。
冷不丁,他睁开眼睛,一双黑眸看着她。
她尴尬地把手收回去,他狡黠地笑了,往她身上靠近了几分:“你可以多摸摸我。”
“我又摸不到你!”
谁说刚才她在摸他了?她只是看到他的鼻子上沾了东西,嗯,是这样的!
“那等一年时间到了,我给你摸个够。”
都说了我没有打算摸你!安榭瞪了他一眼。
他哈哈笑起来,笑完后又靠近她几分,近乎贴在一起,他胳膊肘一撑,支起身体,嘴角带着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怎,怎么了?安榭局促得不敢动,紧张地看着他。她的视线放在他的嘴唇上,他的气色比在医院里好多了,薄唇泛着健康的红色,嘴角微微上扬。
“我现在可以亲亲你吗?”
她听到他说。
亲,亲?
安榭有点思考不过来。
“你又亲不到……”
她话没说完,他已俯身下来,轻轻地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将那未说完的“我”字吞没在唇齿间。
安榭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良久,他才低吟一声,舔了舔嘴唇,坐起来,得出结论:“一点味道都没有。”
安榭:“……”
有味道才怪了,又没有碰到!
“你以后再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擅作主张……”她警告他。
他理直气壮,甚至委屈巴巴为自己申辩:“你只说亲不到,又没说不能亲。”
安榭抡起枕头扔到他身上,他笑哈哈地躲开,抱住枕头,笑得眉眼飞扬。
笑闹过后,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一同望着天花板,听着窗外渐起的人声与水声。
真难想象,他们现在身处于别的国度,没有闹嚷嚷的粉丝,没有鬼鬼祟祟的狗仔,没有咔嚓个不停的闪光灯……他们并肩躺着,关系与过去大有不同。
“我以前有想过你的脸上会不会有其他的表情,原来还是有的。”宋祯说道。
“谁像你一样阴晴不定的。”安榭回他。
“阴晴不定?”宋祯愣住了,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睛,“我什么时候阴晴不定了?”
“那你说说你之前是为了什么生气?”
“因为你把我们的界限划得很分明啊!”
宋祯向她诉说内心的想法:“我想向你靠近,可你却不停地往后退,似乎在告诉我,让我死了这条心,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之间没可能。”
“上次被录像的事我害得你差点受罚,我觉得很对不起你,后来你回来了,还愿意和我出来,我就在想事情是不是也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你说的那句话,像是在表明你对我实在失望透顶了。”
“录像的事其实是阎罗王故意布局来增加人间的信仰,他早就知道结果,是在利用你做事。”安榭对他解释道。
“所以,你不用自责,我也没有怪你。”
“还有。”宋祯说道。
“还有?”
“我不希望你叫我宋可怜,我也不是宋天真。”宋祯朝她那儿靠了靠,他似乎很喜欢黏着她。
“我什么时候……”安榭噤声,她好像确实叫过他“宋可怜”、“宋天真”。
“我不希望别人这么叫我。”
他给她讲小时候的事。
他从小就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一心想要成名,奔走于各个剧组。
那时候有位当红的有权势的女明星见到他母亲的相貌,不想她夺了自己的风采,便各种打压,利用关系删减他母亲的片段。
他母亲找不到出路,又生性好赌,自命不凡,不愿去做其他的事情,后来因赌博欠下了一堆的债,带着小小的他东躲西藏。
和他一起玩的小朋友都叫他“宋可怜”,就连他的母亲也时不时睨他一眼,道:“可怜虫,当初就不该生你。”
大多时候,他的母亲没有管过他,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己出门吃饭,让他一个人在家饿肚子,从早等到晚等她回家。
每当夜幕降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时,他觉得自己真和自己的伙伴说的一样,是“宋可怜”。
直到后来,七岁的他没上小学,跟着母亲窝在剧组的角落时,被二十三岁的陈尧看中,替母亲踏上了演艺圈的道路,情况才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