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想撩我[穿书](18)
白砚秋见梁斐被孟不三一掌打飞,摔在地上狂吐鲜血,心里那口被“杀”的气才出了几分,但见他伤得这么重,又有些莫名心疼。
白砚秋正要显出身形,扮演从天而降的英雄,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嘤嘤嘤的孩提哭声,那哭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深更半夜,荒郊破庙,婴孩啼哭,标准的恐怖元素。
里面站着的孟家兄弟和躺着的梁斐,同时停手,向门外看去。
一个小小的人影,提着一只更小的灯笼,哭哭啼啼朝将军庙飘过来。
是个两尺不到的鬼童子。
鬼童子刚到破庙外,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停下,向庙内张望几眼后,掉头就跑。
孟家兄弟在别人祖坟上用困灵幡,本就是想招魂来炼化,此时见一个鬼童子误打误撞送上门来,哪里有放跑的道理,在梁斐身上下了困仙绳后,兄弟俩朝鬼童子追去。
白砚秋待孟家兄弟追着鬼童子远去后,思忖片刻,带着马跑出数里开外,重新显形,再骑着马儿往将军庙而来。他在庙外停下,拴马,认牌匾上的字,重新扮演完一个刚到破庙的人该做的事后,他迈步上台阶,进了将军庙。
“啊,你是谁?!你怎么吐血了?!”白砚秋惊声道,连忙上前扶起梁斐,“谁把你绑起来了?你被打劫了吗?坏人在哪里?”
梁斐被这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问了一连串问题,手臂被伤到的地方又被他不偏不倚的按到,直痛得咬牙。
白砚秋见他痛到满头冷汗,十分关心的追问道:“你哪里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梁斐勉强道:“你放开我。”
白砚秋立刻放开他,梁斐被困仙绳束缚,本就站不稳,又受了重伤,来人一撒手,立刻摔下去,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梁斐:“……”
白砚秋讪讪道:“你叫我放手的。”
梁斐怀疑这人跟那俩兄弟是一伙的。
“你别瞪我啊,”白砚秋又把梁斐扶起来,“我也是好心帮你。”
梁斐咬牙:“我谢谢你。”
白砚秋觉得后面还有俩字没说,全句应该是“我谢谢你大爷”。
方才一扶一放间,梁斐已暗中试探出青衫书生并非修仙中人,只是个普通人,心下稍安,问道:“你来的路上看到两人追着个小鬼没有?”
“没有。”白砚秋道。
梁斐试着自己站稳,但受伤太重,迫不得已靠在青衫书生肩上。
“我叫石禾,家住云州白马山庄,听说南边有很多修仙世家道门,特地前来拜师学艺,你是哪家的仙友?”白砚秋编了一套瞎话,十分殷勤的扶着梁斐,摸了摸捆在他身上的困仙绳,艳羡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困仙绳吧?被它捆上是不是真的不能动?也不能使用仙门法术?”
梁斐被这分不清场合的“问题兄”闹得头大,他深吸了口气:“出去再问。”
白砚秋不敢演得太过,十分配合的把梁斐抗上马背,自己也翻身上马,从后面环着梁斐,此时东方微白,两人一马直往易水城门而去。
易水城门十分高大,黑青色的砖墙古朴厚重,两人打马进城,原以为在城门处会被守卫盘查,结果却连一个人也没遇上,不仅城门处没人守,城里面大街小巷都空空如也,街道两边的铺面招牌破败不堪,似乎很久没人开门做生意了。
白砚秋:“这座城,有古怪。”
梁斐:“我不瞎,看得见。”
白砚秋:“可你受伤了啊。”
梁斐:“这之间有关系吗?”
白砚秋用仿佛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梁斐:“城里有古怪,你又受伤了,我们不应该掉头出城马上逃跑吗?”
梁斐:“……”
白砚秋担心的摸了摸他脑袋:“你该不会是伤了脑子吧……”
梁斐浑身僵硬,差点滚下马去,恼怒道:“你干什么!”
白砚秋装傻:“我救了你啊……”
梁斐决定闭嘴,免得又被噎回来。
白砚秋逗他逗得起劲儿,当师尊的时候哪有这么爽,又傻头傻脑的追问道:“你叫什么呀?家是哪里的?师承何处?多大了——”
“梁斐,”梁斐被吵得脑仁都开始疼起来,“闭嘴。”
白砚秋闭了嘴。
良久,白砚秋小心翼翼:“那个……能不能……介绍我入你家师门啊?”
梁斐:“……”
“外门弟子都可以,端茶小厮都可以,”白砚秋语气里带了点仰慕,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古籍,珍之重之的递给梁斐看,“我家祖上花重金,从一个落魄仙师手里买下这本秘籍,一代一代传承下来,我一定要拜入仙门修得仙术,以告慰我家祖上。”
梁斐见他说得郑重,联想起自己遭遇,不由心生怜悯,暗道:“虽然华清宗对我不公,但至少我学得正统仙道,他却连修仙的门都没摸着。”他把目光落在那本秘籍上,只见封面上一列大字《无字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