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像是烁金真人、参君这样以自身之力突破的真化神，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可以将十位弟子化作自己的道灵，每一位的实力都堪比金丹后期。而黎老爹的实力不明，不过如果黎托没有等到古荒的话，他肯定能将黎托直接塑造成化神之下第一人。

至于大天人，他的功法特殊，实力论外，理论上来说他那欲界四天十万万天人都是他的道灵，不过不能出去而已。

虽然他每次都是把自己的国度搬到别人家门口堵着别人打，不过他还真的没有出过自己的欲界一步。

“这些道灵没有神智，就像是从坟墓中掘出来的饿鬼，特别的‘脏’，如果他们真的是某位化神分割自己力量制造的道灵，那么那个化神肯定已经疯了。”

古荒的见识不比师哥少，他也瞬间想到这道灵是什么东西，这些幽魂呈现的气息是一种可怕的邪恶、阴森、腐朽和疯狂，如果真的有化神可以制造出这么多怪物，那么首先他的实力就是黎托和古荒他们想都不敢想的老怪物，第二就是他肯定已经疯了。

然而黎托却是灵光一闪，他要说的不过是宴光华的隐秘，为什么会有某位‘化神’恼羞成怒了？

再联想到自己曾经在苍麻记忆中看到过某个身影，那场记忆就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掐断，记忆里的那‘九个人’是否就有今天这位？

所有的碎片都连上了，黎托想到能天帝所说，从无定云城中流落出来的东西拿不得，所有拿了的人必遭横祸，而无定云城不正是上古苍族朝拜神龙的天上宫阙吗？那些被‘诅咒’所杀的人根本不是死于无定云城的诅咒，而是被这群无形的幽魂所杀的。

不论是古人的秘密，还是云城中流落的物品，乃至于宴光华的触类旁通，黎托像是看到了一双遮天蔽日的黑手，他死死的攥住天地间的每一根线，就是为了将自己的黑历史掩埋干净。

而黎托随即有想到了第二件事，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九个人动的手，按照他们的实力，又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掩埋真相呢？

九大祖师如果真的联起手来，除了实力不明的魔龙之外，整个九州的所有化神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费尽心思的掩盖秘密，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他们的状态不正常，以至于必须隐藏在幕后，要么就是他们要做某种极为隐蔽的大事，事成之前绝对不能外露，或者说两者都有？

幽魂们咆哮着，在外人看来它们是无形无质的，但是黎托他们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空气一点点阴沉了下来，不同于狼十三改天换日硬抗的第一波冲击，四周的灵气都变得阴寒、死寂、腐朽。

古荒说不可能有化神有这么畸形的力量，他们的道灵是这种成色，那么代表他们一定疯了，但是黎托却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这些幽魂吸收的是九大祖师排除的怨气。

苍麻说过，九大祖师不生不死，以某种诡异的手法维持着生命。

而宴光华的夺舍法，则既不能吸收受害者的真灵，还得必须释放死者的怨气，让他们化作不死的恶兽，一次又一次的为复仇而来。

宴光华杀得那些人，就足以化作相柳，诸怀这些凶兽，扰的牛头村年年缟素，扰的月狼族烦不胜烦，那么九大祖师他们为了维持生命，他们要杀多少人？需要释放出多么庞大的怨气，而他们夺舍了地脉神龙，龙神的怨气又会化作什么怪物？

……魔龙？

黎托想到心底突然蹦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毛骨悚然，这么解释的话，魔龙不死不灭的因由不就找到了？

魔龙是祖师们的报应，所谓的毁灭世间，不过是祖师们强行附加在祂身上的罪名而已，甚至最开始的时候魔龙还存在着智慧，懂得计划复仇，甚至还创造了月狼作为祂的战争兵器。

而后来因为九大祖师的暗算，祂彻底的疯了，月狼也不得不背离，九大祖师隐藏在幕后，让整个九州做了他们的背锅侠，疯狂的魔龙就像是相柳，其目的是为了杀死石壁/幕后里的宴光华/祖师们而已。

黎托心里越想越顺，就像是碎裂成片的拼图终于摸到了脉络，曾经很多迷惑的事情统统迎刃而解，现如今就只剩下了两件事还想不明白。

第一就是师弟身上的秘密究竟是什么？月狼半妖的诞生究竟是一份人妖之恋的奇迹，还是在背后有人算计；第二就是在第一次魔龙之战的时候，最耀眼的主角并不是篡权谋逆的九大祖师，也并非不死不灭的魔龙。

而是被九州一齐认可的古往今来第一修士，人族中最为惊才绝艳的天才——舍身赴死的苍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