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骑着马，排在队伍最前端的位置，瞧着倒真有几分可怜。

不过若是看到他那亮得惊人的眼睛，便可以知道，他一点儿都不觉得没人和他说话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要可以上战场，他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不久，大军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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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离开京城去打仗了，盈秋除了每月初一十五都会进宫给惠妃请安，再陪着布尔和玩闹便没了其他事情，一时间竟觉得空闲起来。

她想了想，干脆带上布尔和，乘着马车去了她的书肆——

孝懿皇后去世后，三月国孝，她作为皇家成员，孝期更重，于是足足半年的时间没有开店。不过前段时间，叶清秋亲自上门告诉盈秋，她找人算了个黄道吉日，过几日就可以开业了。

盈秋忍不住开始反省自己，穿越之后是否有些过于不思进取，竟然连自己将要奋斗一生的事业都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盈秋便决定振作起来，所以才有了今天出门的安排。

按照盈秋的想法，叶清秋作为一个现代人，就算没有接触，也应该见过不少营销手段才是，临近开业，书肆门前不说人来人往，怎么也应该有那么几个因为好奇而过来提前看看书肆长什么样子的老百姓才对？可盈秋来到书肆的时候，却发现别说是老百姓了，整条街上甚至都没几个人。

她愣了下，心里有些奇怪。

等见到叶清秋之后，问了她，立刻得到一通抱怨：“之前一切都非常顺利，书肆装修好后，也确实吸引来了不少老百姓乃至于一些书生过来查看情况。甚至在第一波以书肆内庞大的藏书量的宣传打出去的时候，老百姓给出的反响也都非常好。可是等到下面的人将那些美人当做宣传点打出去的时候……“

叶清秋看着盈秋，无奈地摊了摊手，“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盈秋愣住：“为什么？”

她完全是按照现代见过的那些铺子提出的经营模式，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叶清秋张口正想说话，就听她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开口——

【那些客人说，你的书肆整得跟妓院一样。】

叶清秋表情有些尴尬，低头想了会儿措辞才认真开口：“我让人去问过了那些人，然后从他们口中知道。老百姓倒是对店铺倒是没什么抵触，只是他们当中识字的人到底不多，又介意你之前安排过来的那些人的身份，所以才不过来的。那些个书生文人倒是不介意红袖添香这种事儿，只是又认为书本乃是神圣之物，不容烟柳之地的女子‘玷污’，所以对书肆的存在非常抵触。”

说抵触都已经是往好听了说的，实际上那些人对书肆的存在避之不及，一些迂腐的人还觉着将那些孔圣人之言放进书肆，是对圣人和书籍的侮辱，简直恨不得到官府去告上一状，然后将书肆直接封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对书肆好奇，且不觉得咱这书肆的经营模式有问题的。”叶清秋叹了口气，“但是吧，就跟系统说的一样，他们不介意的原因，是因为从来没将书肆当做正经生意，而是……你懂的！”

盈秋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理智：“那些人究竟是介意那些女人的身份，还是介意我的经营模式？”

叶清秋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被问到的时候，表情一片空白。

系统运算能力强大，而且一心为宿主考虑，所以之前问题才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靠着自己的运算能力分析过这个问题，也得到了答案——

【主要是介意你的经营模式。那些文人墨客本身就喜欢去逛青楼，对那些女人的身份其实没有那么抵触，他们会介意，只是觉得你将所有文人都当成了贪花好色之徒。当然，也有一部分是真的觉得那些女人的身份玷污了书肆这种神圣之地，不过这种人到底是少数。】

盈秋表情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生意。”

明明在现代，这种经营模式还挺常见。

顿了顿，她直接开口：“那就将所有女子换成小厮，其他内容不变。”

叶清秋犹豫半晌，忍不住开口问了句：“你要怎么安排那些女人呢？”

盈秋想了想，笑着看向叶清秋：“我觉得，这个问题系统应该能给我们一个更合适的答案？毕竟我之前就已经犯过一次错，没能将那些人安排好，现在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

叶清秋眼睛亮了亮，赶紧在脑海中询问系统。

系统一时无言，好一会儿才嘀嘀咕咕地接下了这个任务，开始在脑海里面运算起来。过了一会儿，系统开口将答案告诉盈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