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卡里的钱就能正式突破二十万,他手上的钱就目前而来已经算是足够了,2005年初,不要说是一个高中生,就算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这也是笔切实的巨款了。
谁能想到,两年半年,姜宵东拼西凑才搞来八百多块,还是叶兵掏钱勉强凑到三千。
回去的路上,张扬在车上吃面包,他盯着姜宵看了一会儿,把手里的牛肉干塞给他,本来想说些什么,随后又闭嘴了。
感谢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倒不如说些实在的。
“宵,等我挣大钱,”张扬啃着面包,“等你考上好大学,四年的费用我给你承担。”
“你放心做,别紧张,”姜宵看他一眼,又笑了一下,“我有自己的打算。”
重生一回,不仅能改变自己,也能给别人帮上忙,姜宵自己心里也挺高兴的。
过完这个元宵节,他就成年了。
成年了能做很多事情了。
姜宵重生一回,除了那点生活和工作经验,他也没什么留下来给他投机的事情,比如说背个彩票号码什么的,姜宵运气一般,他就没买过彩票。
不过他2005的时候出去打工了,多少是见了点世面的。
今年,由于股权分置改革,国内股市迎来了开创以来最大的阵痛期,很不平静,但渡过改革的今年,2006年就是著名的牛市。
姜宵那时候也不敢炒股,他的钱都是辛苦钱,没敢上去玩这种风险高的投资,不过柳江那时候投资氛围真的很好,姜宵身边的同事乃至老板都有在那时候炒的,纸媒上新闻多的想不看到都不行,还有年度十大股的总结,姜宵就算不碰这方面的事情,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他记忆力不错,这事情还记得的。
他的二十万,足够上去滚几番了。
这年头还没有线上炒股,要去证券大厅的,厚林这里没有,不过姜宵又不是职业股民,他找时间去一次开个户,找到记忆里那几只股票买了放那里就好了,然后他专心读书,其余什么的都不要想。
炒股这种事,也就这一两年姜宵实在没空闲去搞生意且他清楚的记得牛市才去碰,长期弄他是不敢的,股市风险大,后面很多波动他也没有特意去关注了,赚了这一波攒到起步钱,等到上了大学有时间了,也足够脚踏实地去弄点真正的事业了。
寒假的春市上,姜宵打折清仓把自己所有的货都清掉了,他卡上的钱二十来万,一分为二,二十万打算整数送去股市,留下个零头一万多,要是遇见什么能应个急。
寒假后的元宵节,姜宵正式度过了自己十八岁的生日。
他把最近几年的计划安排的明明白白,也就一身轻松,林鹤元这个时间节点也是不集训了,放假回来了。
除去集训的时间,林家父母给他在省城找了个教授,搞一对一培训,林鹤元基本上也不回学校了,不过姜宵生日,还是成年,他怎么样也要回来见人。
寒假的时候,他帮着姜宵清货,今年春节依旧有软米糕和芝麻花生糖吃,林鹤元做的有模有样的,初九的时候学校开学,林鹤元去省城上了几天课,元宵节那天晚上回来的。
一中还是那个假期节奏,元宵节白天上课,晚上就不上晚自习了。
冬天里天黑的快,姜宵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路过菜市场买了点水果,称了半斤糖炒板栗,买了一根冰糖葫芦,走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走到楼下小巷子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揽着他的腰把边上带。
姜宵一惊,不过很快就放松下来。
他熟悉这双手臂,是林鹤元。
姜宵今天身上这件米色的羽绒服还是林鹤元送的,他像个糯米团子。
“你要吃吗?”姜宵从他怀里转过身来看着他,知道是谁之后,被突然掳走也很乖的样子,从纸袋子里拿出一颗栗子来 ,还是热乎的,“好甜的。”
栗子粉粉糯糯的,林鹤元抱着他咬了一口,然后盯着他看。
姜宵骑自行车有些冷,他还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了,鼻尖还是冻的有些红通通的。
嘴唇也是冷的。
林鹤元咬了一口尝尝,冰冷,不过不一会儿就热了。
姜宵没好意思,稍微挣扎了一下,没跑,他举起手来用羽绒服的袖子把两个人稍微遮住了一下,仿佛掩耳盗铃。
他们这栋楼后面的巷子就是楼与围墙之间的间隙,一般是没什么人过来的。
“年年,”林鹤元伸手捂着他的脸,“生日快乐。”
姜宵的睫毛一颤一颤,然后弯起嘴角对他笑:“嗯。”
他也很喜欢林鹤元,今天看到他,就觉得快乐了。
晚上回家就晚了些,栗子和水果,姜宵分了一大半给林鹤元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