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洗了个澡,打算再补一觉的时候,一个叫袁明的练习生回来了。
看见苏云景在宿舍,袁明皱眉,“你怎么在这儿?严哥一直找你呢,把我们都骂了一遍,嫌你不回宿舍,我们没打电话跟他报备。”
“他妈的,他是更年期了吧,平时嫌我们小屁事都要跟他报告……”
一米八五的高个少年脱了带汗的T恤,嘴里骂着脏话进了卫生间,声音也断断续续的。
袁明说的严哥是原主的经纪人,也是他在中间牵线搭桥,说服原主为了红卖身。
苏云景的手机丢酒店房间了,想弄清楚情况的严伟昨晚疯狂找苏云景,却一直联系不上,才跟袁明他们发了火。
苏云景站在洗手间门口,对冲凉的袁明说,“我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我手机丢了,我给严哥打个电话。”
里面的水流停了,传来了袁明的声音,“你把我手机拿过来,就在床铺上。”
原主跟袁明来的晚,他们俩睡客厅,一个上铺一个下铺。
苏云景把手机给袁明拿了过去,对方开了一条门缝,给苏云景解了锁,翻出了严伟的电话。
袁明不放心地叮嘱苏云景,“我可跟你说,你电话就打电话,别乱点我手机软件。”
苏云景说了一声好,然后给严伟拨了过去。
袁明去浴室洗澡了,苏云景走到阳台打这个电话。
听见苏云景的声音,严伟先劈头盖脸先是一顿骂。
一直听说训练生的日子很惨,苏云景今天才终于见识了,他也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
难怪那些爱豆总崩人设,天天在这种辱骂下,要还是个真善美的小羔羊那真是见鬼了。
苏云景听不下去,打断了严伟的谩骂,“严哥,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你他妈还问什么事?屁本事都没有,得罪人倒是一把好手。”
一个是许淮,一个李国中,严伟夹俩中间谁都不好得罪,只能把气撒苏云景身上。
“我告诉你苏云景,你不想在这行混了趁早给我滚蛋。要还想参加《花样少年团》,就老老实实跟我去给李国中道歉。”
苏云景本来就不太舒服,现在脑子更是被严伟吼的一抽一抽地疼。
骂完,严伟就把电话挂了。
袁明冲了凉,裹着一个浴巾从里面出来了,“姓严的那傻逼找你干什么?是为了《花样少年团》的事?”
原主跟袁明一块被选上参加这档节目。
前几天袁明就发现苏云景给严伟偷偷摸摸打了好几个电话,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消息,他也不愿意多说。
袁明虽然心里有气,但想着苏云景万一有门路,在节目里跟他抱团,或许能多获取点镜头。
“不是。”苏云景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唇色还是有点白,“我睡一会儿,有点感冒。”
见苏云景不愿多说,袁明翻了个白眼,也没说什么。
拿吹风机吹了个造型,找了一件白T,泛白的破洞牛仔裤,袁明又出去了。
袁明一走,苏云景掀开被子下了床,他翻出了原主跟经纪公司签的合同。
练习生时期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原主他们还要时不时帮公司出道的艺人做背景板,商演时站艺人身后跳舞。
这是免费的,没有任何劳务报酬,美名曰锻炼他们台上的表现力。
公司管住宿,还会请老师教他们跳舞,唱歌。
但练习生有了名气,能商演挣钱了,到时候会从他们演出费里,把公司这些年投进去的钱先扣除,剩下的钱公司跟艺人再分账。
原主唯一的经济收入,是靠公司介绍戏给他们拍。大多都是不重要的小角色,有镜头,有台词,报酬还是相当可观的。
不过片酬公司也要抽走很大一部分。
苏云景想想就头疼,他对娱乐圈没什么兴趣,对演戏也没兴趣。
比起当明星,苏云景更想给小酷娇当个生活助理什么的。
圈内水太深,原主一没人脉,二没钱,业务能力也非常一般,除了脸就没什么优势了。
但在娱乐圈,像他这样的小鲜肉一抓一大把,能出头的却很少。
现在首要任务是跟经纪公司解约,然后想办法回傅寒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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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景穿上衣服,找出身主的银行卡去附近银行取了点钱。
卡里余额四千多,这还是公司昨天刚打过来的片酬。
不得不说娱乐圈的钱非常好挣,原主在一部网剧里,演了女主一个很渣的前男友。
仅仅只拍摄了四天,公司还扣了一大部分,原主还拿到了四千多。
干这一行钱是好挣,但花钱的地方也多。
虽然他不红,可出门在外总得弄几套像样的衣服,一双潮牌鞋就一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