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水因为安沅的激动,从眼眶滑落。
沈州明显地怔了怔,手指抹去了安沅的脸上的泪水。
温热的水渍,让沈州有些不舒服,哭泣代表着难过,安沅在为他而难过,他喜欢安沅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但是现在她的表情却让他感觉到烦躁。
对他来说,情绪波动一直都是一件很难的事。
或者说他的情绪不像是普通人一样那么丰富多彩,他只能明确的感觉到兴奋与厌恶。
现在安沅在他心里挑起的情绪在兴奋和厌恶之间。
“别哭。”
沈州越擦,安沅的眼泪流的越多,沈州手顿了顿,唇覆了上去。
易嫚啧了声,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八点档爱情剧。
沈州像是抱猫一样,把人抬进了怀里,他没有吻安沅的唇,而是顺着安沅的眼泪的痕迹,舔舐她的泪珠,到了眼眶也并没有停止,舌尖试探的碰触冒出泪珠的源头。
安沅闭了眼睛,沈州就舔她的眼皮。
易嫚有种奇异的感觉,明明沈州抱安沅的姿势像是抱宠物,但沈州自己却像是个大型宠物笨拙的安抚主人。
不过安沅是没法子继续哭下去了。
推开了沈州,安沅咬了咬唇:“我做的一切只是报复你,报复你对我的冷漠,但是在选择的时候,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因为我爱你。”
安沅聪明的不提孩子的事,把一切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们两人的感情上。
果真沈州也没再提,抚摸着她的头发:“沅沅。”
安沅扣住了沈州的手,眼里泛起失望:“到这个时候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吗?沈州你非要把我越推越远吗?我说了多少遍我爱你,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或许他就是凶手。”
杜斌插话,“相信你们也觉得沈州的信息最少,我一直想跟他聊聊,但什么都套不出来,现在安沅也说他一直藏着秘密。”
“我的任务是不能杀人。”
沈州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怎么可能有这种任务,不能杀人。
安沅也怔住了。
她手软下来,沈州趁机挠了挠她的手,抚摸她的掌心,看她痒痒想叫不敢叫的样子。
“怎么可能有任务是不能杀人?!”
“为什么没有可能?”
沈州反问,“如果可以杀人,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沈州目光淡淡扫过周进和徐飞,周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他以前接触过危险人物,所以更能清楚感觉到沈州身上的危险气息。
安沅说沈州会把人扒皮,他可是一点都没怀疑过。
“那我算是什么?”低头沉默的徐飞突然抬头看向安沅,眼眶发红强忍着眼泪的样子,让他的五官更显得稚嫩。
徐飞其实因为染了头发所以显得年纪大了点,如果是纯黑的头发,连十九都不像。
是因为这样杜斌才对他下手了?被徐飞质问,安沅还有心情想东想西。
总觉得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对不起,我爱我的丈夫。”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那孩子怎么办,你打算不要它?!”
徐飞看向安沅的肚子,目光充满了哀伤。
安沅倒没想这个,她现在就算真的是怀孕状态,那也是副本造成的假象,等到副本结束孩子就不见了。
说到副本,安沅反应过来哪里奇怪了,这是副本,又不是真的,徐飞怎么那么激动?!难不成他有这方面的任务?
“这件事我和我的丈夫会有我们自己的决定。”
换言之这一切都跟徐飞没有关系。
像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徐飞有些崩溃地冲出了大厅,而杜斌扫视了他们一眼,追了上去。
“说不定杜斌真喜欢徐飞。”见状,周进插了一句。
“温成说的是看到杜斌和徐飞做亲密的事情。”
安沅觉得自己脑子就是差了一点,总觉得自己要抓住点什么了,但又连不起来。
不过……安沅面前的沈州,扣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不给他机会溜走:“你说说为什么会有不准杀人的任务?还有你跟周进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够了?你们两个是不是有共同知道的秘密?”
安沅连续发问,沈州应该知道的比她知道的多。
不能杀人的任务说不定是真的,那一定也有原因。
这次沈州没溜:“我没有找寻凶手的任务。”
“没有找凶手的任务?”易嫚重复了一遍,“我以为大家都要找凶手,你为什么没有,因为你就是凶手?”
沈州刚刚已经说他不能杀人,如果他说的两件事都是真的,除了他是凶手还有一种可能,他知道凶手是谁。
不等安沅问,沈州点头:“我知道谁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