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管了,要好好吃饭准备考试。
九点考到下午一点半,这还怎么吃午饭啊。难怪日本人早上要吃干饭,原来是为了扛到中午肚子不饿。
不行,她应该再来一个蛋,不然光靠碳水扛不住。
等进了考场,宋楠楠又开始懊悔。为啥?因为考场里头备下了好多饮料跟零食啊,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讲真,这要是自助餐,光靠这个就能让零食爱好者吃得欢天喜地。
宋楠楠暗暗下定了决心,明天早上一定留着点儿肚子,好上考场吃零食来。
不过试卷一发下来,她就又开始庆幸自己早饭吃的饱。为啥,题目不水,难度相当可。
IMO一般有大小年之分,就是一年题目巨难,第二年题目难度系数就会相应往下调整。
当然,这个过程可能会产生偏差,因为选题的人误判不足为奇。奥赛题这玩意儿,有时你看答案好像很简单,但真正从问题到答案的过程却让人崩溃。史上难倒一片哭瞎好多娃儿眼睛的变态题多半是这样阴差阳错产生的。
不过大多时候还是遵循大小年规律的。毕竟选题的也是专业人士。
所以去年是公认的难题荟萃,今天大家就估摸着会稍微简单点儿。没想到奥赛场上永远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更具体点儿讲,就是第三题蛮扎手。
宋楠楠按顺序解决了前两题之后,已经在第三题上卡了足足近四十分钟。这是道几何题,题干超级简单,总共就没两句话,看着也清晰明了,好像在明目张胆送分一样。可是一下手,宋楠楠就感觉大大的不妙。
她不知道从哪儿入手才是正确的路啊。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慌,但在这种大赛场上,不慌才怪。明明考场温度适宜,但是她额头上还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就连握着笔的掌心都开始变得黏腻腻的,试卷上印着的字迹也叫人心烦意乱。
她不得不站起身,跑去卫生间解决了其实不算急的三急问题,好转移自己焦灼心情。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放个屁,好将胸口堵着的郁气一并释放掉。可是偏偏没有屁,怀里的郁气依然盘桓在原处,顶得她都要喘不过气。
宋楠楠洗了把脸,对着镜子里的人打定了主意。好吧,以毒攻毒。
既然郁气排不掉,那就压下去。靠什么压?当然是胃啊。胃在什么时候会膨胀?吃东西呗。
于是从卫生间出来,她就跑到零食区抓起巧克力饼干撕开包装,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清新的椒盐味,巧克力味很浓很棒。晴晴子同志估计会喜欢,回去的时候她要问副领队借钱,买点儿给人当礼物,不然晴晴子在机场就要原地炸裂了吧。
足足干掉了三包巧克力饼干后,宋楠楠还是没有思路。于是她又将焦灼的手伸向芝麻蛋。这玩意儿完全是热量炸弹,里头有海绵蛋糕包裹着黑芝麻馅跟芝麻酱,口感层次分明,除了太甜以外,没什么其他毛病。
还有这个半月形的甜点,外头的薄脆可口,中间夹着的奶油香滑,这层次分明的口感,实在也很棒啊。
啊啊啊,宋楠楠,你在作死。开什么玩笑啊,你来东京是为了考试,而不是品鉴零食。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干掉了一杯抹茶热可可,毅然决然回到了卷子面前。
下午一点半,考试准时结束。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考场,外头副领队正在跟向天聊天,说上午的考试情况。
看到宋楠楠等人,副领队开始点人头,然后奇怪:“付鹏呢?”
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挺茫然,不知道啊,没瞧见人。
黄兴浩猜测:“可能上卫生间去了吧。我上午连厕所都没来得及跑一趟。”
结果他昨晚没睡好,今天一杯接一杯抹茶咖啡,膀胱憋得要爆炸。
因为这位悲催的大兄弟每次要去上厕所时,就感觉才思如泉涌,突然间灵感爆炸,必须得立刻写出来。
郝俊杰听了超级庆幸,还拍着他的肩膀强调:“大哥,幸亏你不是做梦,不然你肯定尿床。”
黄兴浩直接一拳捣过去,笑骂道:“滚!说得这么言之凿凿,肯定是你自己这样尿床过。”
哎,就好有道理的说。
“走吧,你们先去吃饭吧。”老师抬手看了眼表,招呼学生们,“我们留个人在这边等着。”
考试的时候,在外面等候的老师虽然紧张,但总不至于少了口吃的。除了宋楠楠吃了不少零食感觉还好外,其他人都是饥肠辘辘。
好吧,其实宋楠楠也饿。饼干这些快碳水虽然热量爆炸,可扛饿时间短啊,很快就消化光了。
大家没跟老师客气,赶紧奔赴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