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师尊变成了白月光(50)
风眠:“你现在应该明白,其实我们才是朋友。”
“你错了?”
“我错哪儿了?”
严成雪看了看掌中的魔胎,如今不过是一团粉色的死肉罢了。
他越看越恶心,干脆汇聚灵力,直接将其化为了一滩血水:“我从来不和你们这种阴沟的蛆虫做朋友,而且谁和我师尊做对,谁就是我的敌人。”
远在玉清门忙着筹备攻占修真界的花重:突然觉得有点无依无靠和后背发冷是怎么回事?
风眠幽幽地望着他,眼底深处里像是有一处深渊,语调冷若冰霜:“你以后定会后悔的。”
这话严成雪听着实在不屑,他两世为人,都还不知道悔字怎么写。
但不等他表态,风眠的七窍里已经缓缓流出了丝丝血线,严成雪一时无言,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直接自尽。
那头宋清也正好悠悠转醒,严成雪也顾不上风眠了,赶紧去查看宋清的情况。
严成雪关切地问:“师尊,你没事吧?”
宋清有些发懵:“你叫我什么?”
严成雪立刻改口:“主、主人,我叫的是主人。”
严成雪还不知道该如何向宋清解释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宋清已经自己脑补出了完整的前因后果,从无脑神兽到基因突变再到刻苦修炼,整个故事不仅逻辑自洽而且尤其感天动地,
标题宋清都想好了:一只神兽自强不息突破自我的奋斗史。
就问谁看了不掬一把辛酸泪。
于是宋清没有任何怀疑,欢欢喜喜道:“元元,你居然能化形了,为父深感欣慰。”
语气中是满满的“废物居然也有不是废物的一天”。
严成雪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先是被“为父”哽住,紧接着又是被“废物”噎死,最后只能忍住想要暴打宋清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蹦出一个“嗯”。
宋清却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作死,仍然作慈父状,款款深情道:“当初父亲将你留给我,我还以为你会傻一辈子,吃我一辈子的白饭,还很奇怪为什么要叫你一座金山,叫一座饭桶岂不更好?”
严成雪听得额上青筋爆露,只能强行坚守着不殴打伤患的道德底线,说道:“让主人担心了,是本……兽不懂事。”
“没事,你如今开窍就好了。”
严成雪见他此时身体虚弱哦,更兼行动不便,就想将人先抱出洞穴,结果被宋清抬手制止:“我的面具呢?没有面具我不能见人的。”
严成雪见惯了他戴着面具示人,初时以为他是不愿旁人因美色而觊觎他,但哪有怕见人怕成这样的,连伤重病弱之时都不忘遮遮掩掩。
于是严成雪觉得宋清不愿以真面目示人肯定另有苦衷,他问道:“主人,有我在,你何必怕?”
他原本是想说:万事有我,别怕。
但这样未免显得太暧昧、太逾矩了,他怕宋清察觉出什么来,或者说就干脆看出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和龌龊心思。
没想到宋清淡然一笑:“我主要是怕别人爱上我。”
严成雪:还是将此人打晕算了。
来福客栈的伙计本来正在擦地板,来来回回擦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把地板擦得能当镜子用,才停下手中的活计舒了口气。
可惜下一秒,一双黑色马靴从天而降,直直就踩了上去,伙计倒吸一口凉气,顺着那双都是烂泥巴的靴子往上看,就看到一尊黑面杀神,凶神恶煞地朝他吼道:“一间上房,要热水,要大夫,要快!”
那煞神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红衣浴血、面色惨白,也不知到底是死是活。
伙计吓得说话都磕磕巴巴:“不、不好意思,本店、本店已经客、客满了。”
严成雪不满地皱起眉头,他面色冷峻,刚刚在洞穴里和风眠大打出手,身上煞气未散。
这幅尊荣落在普通凡人眼里,就是□□裸的无声威吓。
大有“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就想杀个人来吃吃”的架势。
那伙计深怕自己无缘无故就做了对面人的刀下亡魂,顿时工钱和活计都不要了,把抹布一扔就撒腿跑出了客栈:“救命啊!”
这一嗓子把客栈里的人全给喊出来了,众人站在二楼东张西望,只能看到大堂里站着个神似杀人狂魔的男子,以及他怀里的……一具死尸?
顿时人群沸腾,个个都争先恐后地逃出了客栈,有胆子小的,甚至连金银细软也不收拾,跑了再说。
严成雪:“…………”
霎时间,整间客栈已经空空荡荡,严成雪索性大摇大摆地随意挑了间上房住进去。
接下来几天宋清都留在客栈养伤,幸好伤得不重,休息两天也就差不多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