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人设不能崩[穿书](49)
那片天空极其辽阔,无边无垠,金光普照之下,黑雾翻涌,气势之恢弘,壮美的令人心惊。他投入那金光黑雾之内,却陡然被一股极强大的精神力给缠住了,他似乎看到了白衣雪发的朝山道人,他不复高洁温柔之相,神色肃穆,继而眼前景象涣散,进入一团黑雾里,他似乎听见了急促的呼吸声,有人发出不可抑制的闷哼。
这声音……
他在那团黑雾里,看到了那夜的他和郁青池,郁青池趴在他身上,长发披散,神色癫狂,似一头进食的兽,手下是他,细腰半露。
宴芳林只感觉神魂一震,四周强盛的阴气,趁机全都往他身体里钻。
太猛了,他有点吃不消。
他定了一下心神,想要收住,试了几次,却猛然发现,那鼓气涌动得更凶猛了,仿佛已经不受他控制,耳朵越来越灵敏,他听见在那细微的风声中,夹杂着惨叫声,哭声,这声音越来越大,最后铺天盖地而来,他想要叫郁青池,却发现自己如同梦魇一般,不能动弹。
“师叔?”他模糊听见有人在叫:“师叔。”
宴芳林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睁开眼睛,面对的是郁青池一张神色紧张的脸。
“师叔。”
宴芳林摇摇头,刚要说自己没事,便又吐出一口血来。
鲜血染红了郁青池的中衣,他直接倒在了郁青池肩膀上。
等一会再醒过来,却只感觉自己浑身冰冷刺骨,他哆嗦着,察觉郁青池正紧紧抱着他。
“好冷。”他说。
“你被阴气侵体了。”郁青池看着他苍白的脸色,伸手将原本给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宴芳林睁眼看他。郁青池脸色微红,却没有说话,将他里头的衣衫也都解开了。
一解开,入眼便都是一片伤痕。
郁青池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然后不由分说,便将宴芳林抱在了怀里。
宴芳林只感觉一片滚烫,烫的他打了个冷颤,只觉得舒服的入了魂,本能地便贴的更紧了。
两人的胸膛贴到一起,他能听到对方剧烈的心跳。郁青池看着清瘦,身体却极宽阔,皮肤光净,温暖,将瘦弱的他几乎完全包住。
郁青池将那件外袍裹在他们俩身上,问:“好点了么?”
宴芳林没说话。
他身上都快要寒透了,只恨不能钻到郁青池的骨肉里去。脑海里却一直浮现在自己刚才在识海里看到的东西。
那是,郁青池的识海么?
居然在上演荒唐一夜。
他昏昏沉沉想了半天,便又昏睡过去。
郁青池低头看着他的脸,叫道:“师叔?”
宴芳林没有应他。
郁青池的心跳剧烈的不能再剧烈,都怕这心跳太剧烈,会将宴芳林吵醒。
他在做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不该发生的,到底还是都发生了。一种说不清又道不明的感受充满了他的心,好似自幼苦修的他,忽然体会过这温热贴合的暖意,感受过那短暂但深刻的神魂战栗的快乐,便不再是过去的郁青池。
宴芳林对他而言,也不再是过去的宴芳林。他喷溅到宴芳林身上,却烫暖了自己的心。
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鬼城除了他们两个,便再没有别人。
他又输了一些灵力给宴芳林,察觉宴芳林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自己却感觉体力有些不支了。
宴芳林再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旁边的篝火已经熄灭了,只灰烬里还有些许火星时明时暗。
他动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郁青池怀里。
两人肌肤贴在一起,郁青池不愧是纯阳之体,体温远比常人要高,他被他抱在怀里,外头又裹着袍子,只感觉暖意融融,唯有露在外头的脸,是凉的。
他动了一下,郁青池立马松开了他。
郁青池把袍子留给了他,自己将搭在剑上的单薄中衣穿上,然后重新添了一些柴火到火堆里,篝火重新亮起来,宴芳林有点尴尬。
他只能安慰自己说,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就像郁青池当初入魔对他那样,他也不怪他。
因为他相信如果郁青池有理智,就算毒和蛊一起作祟,他难受的要死,也绝不会碰自己一下,没有入魔的郁青池,拥有这世上最端正的品格,只有在魔气控制了他的神志以后,郁青池才会做出那种事。
好在两个人都是男人,如果不是自己身份有点特别,这一切压根都不算什么。
郁青池也不看他,他们俩默默坐了一会,再次起身寻找出口。
《孽徒狂魔》里说,这地下城里头是有出口的。只是小说里没具体写在哪里。
想到原著小说,宴芳林突然想到,要按原著的进度,郁青池早被金雪浪给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