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七人间的其余人便瞧见徒尤涵的脸色黑了又黑,红了又红,最后什么话都没有憋出来,抱着胳膊坐在床边沉着脸。
荣华很是满意,算你还有点危机意识,不然这拳头立马落下去。
“咳……看来不止小观主喜欢你,就连二观主也极为喜欢你。”待荣华背着手脸带笑容的离开后,习霄对徒尤涵说道。
徒尤涵黑着脸,“呵。”
项简也笑道,“大概亲兄弟的爱好一样吧。”
任光莫惊奇,“那这样说来,小观主喜欢他,二观主喜欢他,他们两人的大哥,大观主会不会也喜欢徒尤涵?”
“说不定哦。”习霄意味深长道。
晚上,荣华还特意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在徒尤涵的注视下将被子铺好,“睡觉吧,涵涵,你明天还要早起呢。”说着笑眯眯招手。
徒尤涵气压低沉的坐在床上,吓得任光莫都直往旁边挪了再挪,然而同在一床上的荣华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脱了衣服便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我去关灯了。”任光莫看向徒尤涵,用商量的语气道。
“谢谢,关灯吧。”荣华冒出一个头出来,对任光莫摆摆手。
看徒尤涵全程都没有说话,任光莫飞快的关完灯蹿回床上。
借着窗外月光,徒尤涵注视一会儿已经躺好的荣华,最后深吸口气也躺了上去,本以为会睡不好,谁知道不一会儿意识便开始逐渐下沉,待要进入梦乡中前,他模模糊糊感觉到好似有一人滚进他的怀里。
早上醒来后,怀里多出一人,正窝在他胸膛处睡得香甜,徒尤涵难得沉默,望着荣华还稚嫩的面庞陷入沉思,过了会儿,他慢慢凑过去,鼻间在荣华的颈窝处嗅了嗅,之后,一脸深沉的离开。
被一直注视着,荣华就算想睡也睡不着了,温暖了一晚上的道力还在不断的从相挨着的地方传来,荣华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欲要滚出怀抱,却被人压住头发,揪不出来。
“……”迫不得已,荣华再次转回来。
徒尤涵眼睛眯起,好整以暇的撑着头问,“你这习惯倒是和小花一样。”
荣华装作不懂:“……什么?”
徒尤涵勾起唇角笑了笑,神情略微深沉,“没什么。”接着竟是什么都没说,起身穿衣。
“…………”
荣华摸摸下巴,涵涵有些不对劲儿啊。
明明是个暴躁帅哥,这会儿竟然这么平静……
想不明白,荣华便也起床,去他本来的房间兜着一堆小木牌来到院内光线充足的桌上刻画研究。
虽然心里有对引导符箓的大致雏形,可也只是雏形,细微末节等并未完善,而一旦有丁点不对,木牌便又会立即断成两截,废弃无用。
这样不成、这样不对、这样拐弯刻画也不行……
荣华趴在桌子上刻画的认真,符箓未成,暂且不以手画符,刻画才能够省去更多的道力。
然而木牌的耗费却是巨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他手上的木牌便已经耗费的七七八八,这些还是他之前特意准备出来的。
没有人看到,荣华刻画木牌时,刻刀落下的一刻,纹路上也闪现出细微白芒,然而却总是只到一处地方便瞬间断开,而木牌也立即断成两截yxdj。
以木牌制符,纹路观察的更加清晰,这也是符纸不能比拟的。
荣华叹口气,收了废弃的木牌打算扔掉,回来时正巧遇见已经结束比赛回来的徒尤涵等人,也不知道今天去完成了什么任务,几人的身上竟然全是泥浆,泥点,看起来好不狼狈。
尤其是费应风有洁癖,一张脸冷漠的快要升天成神,只对荣华点点头打招呼后,便快步的离开,看样子是已经对身上的泥浆忍耐到极限。
徒尤涵脸色黑沉,脾气显然更加暴躁起来,荣华不禁问道,“袁导演让你们去泥潭打滚了吗?”
任光莫脸上的泥都已经干掉,做出个表情都显得僵硬无比,“是啊,真不是人,我的尾巴都已经沉重的不会摇晃了。”
“又不是刚知道导演不是人。”任凝的身上还算干净,踢了任光莫一脚,“快去洗澡。”
三位女嘉宾洗澡还好,毕竟人少,但是男嘉宾这里就得等了,好在道观内还有水井,现在天气炎热,打桶水上来,不嫌凉的话也可以洗。
徒尤涵根本不怕冷,身上沾了泥浆的衣服显然也不想要了,脱下来扔掉后,直接光|着上半身弯腰打水。
荣华坐在石凳上,一眨不眨的盯着井边人弯腰时更加明显起来的腹肌,结实的双臂,还有…………
“看什么看?!”
就在荣华不错眼欣赏之时,一道恶狠狠的声音响起,徒尤涵瞪着荣华,差点要在他的目光下捂住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