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娉婷太撩人(69)
孟娉婷沉默地看着他。
马潘晃着身子‘嘿嘿’激道:“怎么?孟都知不会是怕输吧?”
孟娉婷扯了一下唇,“输赢当如何?”
马潘一扬酒樽豪言道道:“若是孟都知赢了,在下任凭孟都知处罚。”
孟娉婷问:“若是公爷赢了呢?”
马潘淫/笑道:“若是在下赢了,那请孟都知让在下尝尝你的双潭映月如何?”
所谓双潭映月指得是将清酒倒入美人儿的一对琵琶骨中,因那琵琶骨深凹如潭水,在月色下仰头后,便可以映照出夜空上月亮,说的便是美人以琵琶骨为杯,伺候男子用酒。
沈烬温身上的气息骤然一冷,阴测测地盯着马潘的脸,似乎在想到底该从哪个地方下刀凌迟了那个龟孙子。
那些已经看出眉目的才子们皆是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马潘,他们本是有真才实学的文人,却要同这个‘半罐子’坐在一起,实在有辱他们文人的身份,如今看着他即将触了昭王的眉头,心里都盼着昭王好好收拾那好生轻狂的厮才好呢。
孟娉婷听了,面色无波无澜的,她垂目扫了一眼食案,看见了一个盛有含桃的琉璃盏,她将含桃倒在另一个盘里腾了出来,染着蔻丹的拇指状似无意地在琉璃盏内叩了叩,拧起执壶对着琉璃盏斟了满满一盏酒。
才道:“奴家若输了,当如公爷的意,公爷若是输了,只需吃完这盏酒。”
马潘看了一眼那个巴掌大的琉璃盏,匪夷所思道:“就这?”
孟娉婷嫣然一笑道:“公爷可是嫌少?”
沈烬温余光瞥见孟娉婷脸上的笑意,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垂眼瞥了一眼那碗琉璃盏,暗芒闪了闪。
方才,他可看得清清楚楚,孟娉婷染着蔻丹的指甲里不知从哪里扣出一指甲白色的粉末,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下进了琉璃盏内。
他倒想看看,孟娉婷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马潘喜不自胜道:“就按孟都知说的来,只是输了可不要后悔。”
孟娉婷弯唇:“绝不后悔。”
沈隽也来了兴趣,立即命人搬来一张高几放在露台中央,摆上了杯杓和三个骰子。
孟娉婷和马潘来到露台中央,马潘道:“咱们也不玩什么花样,就以三局为准,看谁掷的贵彩多谁就是胜者。”
“同意。”
“谁先来?”
“公爷为贵,公爷先。”
马潘正想给孟娉婷一个下马威,听孟娉婷谦让,倒也不客气,拿了杯杓就开始摇了起来,第一局竟开了个三一朝上的‘满天星’。
马潘得意极了,拿起杯杓又开始哐哐的摇了摇,第二局竟又开了个‘满天星’。
他马潘之所以敢挑战孟娉婷是因为他有个小绝活,那就是玩掷骰子最会掷‘满天星’,只要他想,一掷一个准。
果然,第三局又是个‘满天星’。
三个‘满天星’三个贵彩,马潘自以为赢定了,得意洋洋地盯着孟娉婷的琵琶骨舔了一下嘴,“孟都知,该你了。”
孟娉婷忍住恶心,拿起杯杓,也没见她怎么用力摇几下就叩在了小几上。
马潘心里笑了,一看这孟都知的手法就知道是个雏儿。
然,谁知孟娉婷揭了杯杓一看,竟是三个四点同上的‘堂印’。
马潘认定孟都知开个‘堂印’是出于运气,谁知孟娉婷第二局竟又开了个三六朝上的‘碧油’,第三局直接开了个‘满天星’。
马潘彻底傻眼了。
孟娉婷掷出了三个不同的贵彩,马潘却只有同一个贵彩,算下来他就算掷了一个贵彩出来,自是孟娉婷胜出了。
看来这长安第一都知名不虚传,是他低估了孟娉婷。
“好!”
四周立时传来一阵阵佩服声。
马潘只好道:“在下甘拜下风。”
孟娉婷冷笑不语,她这长安第一都知的名头可不是白来了,别人培养才艺绝活全靠棒打,唯有她全靠自愿。前世她为了能成为沈齐佑最有用的人,为了能让沈齐佑多看她一眼,她可是拼了命的去学才艺,学席纠全套绝活,用骰子掷出贵彩,于她而言,简直是手到擒来。
墨玉端来琉璃盏递给马潘,马潘‘嗐’了一声,接过琉璃盏仰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个底朝天,他朝孟娉婷亮了一下盏底,目光遗憾地在孟娉婷的琵琶骨间又扫了一眼。
不一会儿,马潘觉得腹内一股沼气直奔下海,‘噗’地一声奔腾而出。
孟娉婷立即向后退了两步,捂住口鼻,静静地瞅着马潘。
马潘赶紧还回琉璃盏,捂住肚子,夹着菊花正要回自己的席上,谁知刚一转身,那洪荒之流便滔滔不绝而来。
“噗——噗——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