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之富察皇后(清穿)(12)
说到最后,她的眸中尽是冷然。
真当她是个泥人儿,任人揉捏没脾气呢?
她再不济,也是一宫主位,对乌雅贵人天然压制,她只是顾及皇上心思,不敢放开手脚收拾她而已,但若是在小节之处恶心她,再容易不过了。
就算她知道是她做的又如何?她敢对她如何吗?她敢同皇上抱怨诉苦吗?
既然走了解语花的路子,那就好好儿走便是,可千万别叫皇上做了她的解语花才是!
而另一边,乌雅贵人得了敬嫔刻意传给她的消息,面上笑容不变,心中却恨得咬牙切齿。
待到回了内室,坐在梳妆台前,她才敢道:“人在屋檐下,就是人家故意恶心你,也不得不接着!”
若是她能够早早封嫔,便是依旧在这永和宫住着,敬嫔也断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心中微微气闷。
同是包衣旗人,敬嫔就摊上了好叔伯,带着她一路高升,僖嫔赶上了好时候,运道好,一路封嫔。
然而她,时机不对,家族也仅仅盘踞内务府,于朝政之上,建树稀少,弄得她灰头土脸,想要什么,都要自己争取。
后宫一众宫妃,多的是外八旗出身的,包衣出身的又有几人?
何况她还不是内务府包衣三旗出身,而是下五旗包衣,是皇室世仆还搭不着边儿。
若非她家中在内务府小有势力,她连顺贞门都进不去。
乌雅贵人苦笑,若非出身太低,想要向上爬太过艰难,她也不会将自己的骨肉同贵妃做了交易。
只是,这是最好的出路了。
孩子若交给嫔位,她们无力提拔自己不说,还会尽全力打压,自己可能一辈子无出头之日。
更甚者,心思更是刻毒,去母留子也不在话下。
如安嫔那般的人,自然要早早离开。
茉莉将她的头发拆开,她只淡淡道:“先别梳头了,给我通通头发,头皮发紧,不舒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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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舜华一觉睡到了下午,起身后,虽还是感觉腰酸背痛的,可小腹处已是好了许多,只隐隐作痛。
墨竹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水盆,将她扶起来,细细问道:“主子可觉着好些了?看着面色倒是红润了许多!”
富察舜华下地,抻了个懒腰,骨头嘎吱嘎吱响着,一听就知道是久不动弹导致的。
“好多了,太难受了,比喝药可难受多了,等下次请平安脉,叫太医开方子吧,喝上一年半载,我就不信不会好转!”
对于一个未曾生育、未曾受过大伤的人来说,这真的是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就连她初中时候被狗咬伤了好几处,伤口面积大的吓人,养伤期间也没有这般难熬。
小学时候因为贪玩,被机器搅烂了手指间的一块儿肉,已经烂成肉泥的那种,可能因为记忆久远,也没什么印象了。
不过那处疤痕到她穿来前,仍旧十分醒目。
姨妈痛在她这儿,仍旧是独领风骚。
富察舜华仍是神色恹恹,没精神得很,下了地,洗了把脸,漱了口,便坐在了桌前,
“您都错开晚膳的点儿了,好在御膳房那头儿会来事儿,咱们银子也砸的足,还给您留了好饭菜呢!”
“奴婢想着您今儿不大舒坦,早间也没用多少,特意给那师傅使了银子,给了他一对儿金锞子,让他把面抻好了,又从他那儿拿了高汤,配上了他最拿手的三四样小菜,再拿了两荤两素四道菜,现在面正在那儿煮着呢!一会儿您尝尝!”
半刻钟后,墨竹与丛双还有廖凡便一人拎着一个黄杨木食盒进了屋子,将饭菜摆好。
有心转移她注意力,“对了,主子,五月初五,便是端阳节了,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点您随行,若真的可以去,便可以去西苑太液池观龙舟竞渡了!”
富察舜华心想,龙舟竞渡有什么好看的?经历过后世奥运会等世界级赛事,看什么都是索然无味了。
不过能出宫散散心也是好的。
先吃几口原味的鸡丝面,而后放上辣椒油,上面葱花漂浮点缀,红油漫开,红红绿绿的,别提多开胃了。
再放上一些辣肉酱和陈醋,就更是扑鼻了。
实话说,她以前倒也没这么爱吃,这会儿,应当是长身体加之御厨手艺好的缘故吧?
毕竟后世,多少家私房菜打的御厨后人名头,但手艺可比不上皇宫里的这些。
错过了饭点,早上吃得早还吃得少,她未免就吃撑了。
慢慢起身,用了官房,看外面阳光尚好,不再是前两日大雨倾盆,阴云密布的景象,便也有了散步的兴致,走到了正殿月台前。
“我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准备的端阳节贺礼都安置妥当了?”她偏头问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