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老攻是个精分[穿书]+番外(110)
“陛下生气了?”赵拓端着药碗,很自然地就坐在了秦元熙的身边。
秦元熙一挑眉,扔了手里的书:“朕让你坐了吗?将军好大的胆子,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这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故意找茬了。
但老实说,也算不上是秦元熙故意找茬。
在秦元熙的认知里,赵拓为人十分忠厚老实,守着老一套的尊君之礼,哪怕是在床上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后来在秦元熙的屡次教导之下,也好了很多,但大体上来说,他是不会对秦元熙有半分不敬的。
但,那也只是在从前。
不回想不要紧,一琢磨就不对劲。
自打进了这行宫以后,赵拓明显就放松了很多,非常的多,对秦元熙的态度也自然亲近了很多,不像以往那样时常拘泥着,之前的时候,秦元熙能明显感觉到,赵拓是把自己放在更低一级的位置,秦元熙是皇帝,身份地位是比他高的,但在行宫里就不一样。
在这里,很显然,赵拓的那种阶级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如果没有言少宁来跟他说的那些,没有秦元熙今日被困的处境,只是他们两个人在行宫里面度个小蜜月,一起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那秦元熙还是很高兴的。
可惜,现在他高兴不起来,不仅高兴不起来,还隐隐约约有一些后怕。
赵拓的态度早就转变了,只是他并没有及时察觉出来,甚至赵拓态度的转变根本就不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赵拓他已经胜券在握,现在他手里要兵权有兵权,要人脉有人脉,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秦元熙就得把龙椅拱手相让了。
时机,这个时机是什么?秦元熙不傻,他当然知道,这个时机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生下来,那届时,他这个傀儡就再也没有半分用处!
“陛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赵拓拧眉,手里还端着药碗,要劝秦元熙喝药:“还是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儿药凉了,会更苦的。”
“你不跟朕解释解释吗?”
秦元熙扭脸盯着赵拓看:“为什么?赵拓你是想幽禁我吗?”
“陛下怎么会这么想?!”赵拓脸色微微一变,用尽量缓和的语气对秦元熙说道:“那都是为了陛下的安全着想,陛下如今身子重,自然要处处多加防范,而且太医也说了,这段时间不宜颠簸劳累,我才交代他们的,那些侍卫不懂事,也是知道我关心陛下的安全,担心陛下的身体,所以才出言劝谏,并非真的要拦着陛下。”
“是吗?”秦元熙反问了一句,刚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就又收了回去,接过了药碗抿了一口:“朕累了,你也忙了一天早点歇着去吧。”
赵拓手里拿着果脯的碟子,正要再说点什么,秦元熙就已经从他手里面接过了碟子:“放着吧,药我会喝的,你现在别在我眼前晃悠,太医没跟你说吗?怀孕的人情绪起伏比较大,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难免牵连到你,等我歇息一阵,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显然赵拓并不是很想离开,但秦元熙并没有给他留下来的机会,直接就把人撵走了。
等赵拓走了以后,秦元熙才把视线挪到了药碗上。
不怀疑的时候赵拓给他什么他就喝什么,完全不会有任何的防备心理,心里面有了警惕,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秦元熙方才端着药碗的时候,就感觉到不对劲,以前没往那上面想过,只是觉得这个安胎药苦得过分,比宫里面喝的还要苦很多,味道似乎也有点不对劲。
“怎么样?有没有问题?”
秦元熙见言少宁端着药碗闻了好几遍,最后还尝了一口,本来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想到,言少宁都喝了,那说明这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对。
谁知道言少宁放下药碗,就按住了秦元熙的手腕,眉毛都拧了起来:“陛下觉得腹痛?”
“现在已经不疼了。”秦元熙的紧张感又冒了上来:“这药不会真有问题吧?”
“有问题。”言少宁切着脉搏听了一会儿才对秦元熙说道:“这里面加了催产的药物,不过这个量加的不是很大,陛下目前为止喝过几幅了?”
“这应该是第二次吧。”秦元熙想了又想:“之前有过一次,不过后来就没喝过,今天这是第二次。”
“会不会有什么问题?”秦元熙捂着肚子,有点紧张:“孩子会、会早产吗?”
肚子里的胎儿已经七个月多一点了,这个时候用催产药,秦元熙后背都出了一层的冷汗,这药要是一个没控制好,出了什么意外,他可能就得交代到这儿了,生孩子那可不是小事情,安胎还来不及呢,赵拓竟然给他用催产药,这就是诚心要他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