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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宋卖火锅[种田](38)

司家小火锅有名吗?

咋都没听过?

州桥边。

接连五六天生意一天比一天惨淡,槐树急得嘴上长了一圈燎泡。

司南还好,虽然也急,却没整日里愁眉苦脸,而是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积极想办法。

别说,还真让他想出来一个。

他床底下有个铁皮箱子,里面放的全是原身写废的词曲,厚厚一大撂,少说得有几百张。

原身觉得写废了,司南却瞧着挺好,水平虽说比不上欧阳修、苏东坡这样的大学士,放到伎馆里传唱足够了。

他随便挑出来一张,用香喷喷的花笺纸抄了,找了个粉粉嫩嫩的信封装起来,还从邻居家墙头揪了把桃花瓣放进去。

趁着摊上不忙,司南用了十足的心思,煮了份红枣养生锅。

肥腻的羊肉、鸭肉都不放,只挑了些绿油油的菠菜叶、嫩生生的笋尖、圆嘟嘟的糯米丸、香香软软的小芋头,再加上美容养颜的冰糖炖银耳,用细滑的绢布包好了,和那封香喷喷的信一起,让二豆送到满庭芳。

二豆是小乞儿中的一个,比槐树小两岁,个子不高,人挺憨厚,槐树不在的时候就由他跑腿。

“去了先叫姐姐,嘴甜些。送完就回来,别惹事。也别怕事,万一路上有人找麻烦,别吃眼前亏,只管把人记下,回来同我说。”司南细细叮嘱。

二豆不像槐树那么机灵,爱犟嘴,司南说什么他都老老实实应下,直到说完了,他才小心地提上食篮,一路小跑着往北去了。

包子小哥笑呵呵道:“你呀,就是瞎操心,别看这些崽子个头不大,指不定比你我更熟悉这汴京城的门门道道。”

司南笑道:“自家孩子,总会担心些。”

包子小哥眼神奇怪,“难不成你还真把他们……”

司南笑笑,轻轻扯了扯小崽脑袋上的圆揪揪。那是他刚刚梳的,没留神梳歪了。即使歪了,小家伙也舍不得拆了重梳。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叫我一声‘师父哥’,可不就是把我当家人了,白捡了几个怪好的小子,半夜都要笑醒了。”

包子小哥连连点头,“是这个理儿。”

都说好人有好报,像司家小哥这样心善的,老天爷都得厚待。

可不是老天厚待吗?

正愁没客人,就瞧见几个穿着劲装皂靴的官差在街上左右踅摸,看样子是在找吃食。

州桥边上很少看到这种人,因为他们出入的往往是酒楼正店,从不会在街边多留,倘若偶尔来一趟,八成是有人犯了事。

整条长街,从混混到商贩皆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生怕连累到自己头上。

司南小声问:“这是什么人?没穿军服,也不像开封府的。”

包子小哥凑过来,几乎用气音回答:“皇城司的!瞧瞧他们那身带暗纹的黑锻锦衣,比寻常官服都体面。”

司南恍然,怪不得呢!

大宋皇城司相当于明朝锦衣卫,一掌宫禁宿卫,一掌刺探监察。说白了就是护卫龙驾、监察百官,直接听命于皇帝。一旦皇城司出动,往往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最有趣的是,皇城司的亲从官对身高相貌还有要求,得是俊朗的,宽肩窄胯大长腿是最基本的,身高还得限定在五尺九寸二分左右,折合现代的标准就是185-190cm,这在人均身高不到一米七的古代,几乎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如今,二十几个气宇轩昂的亲从官齐刷刷出现在州桥,整条街顿时安静下来,就连机灵的阿黄都夹着尾巴团成一个球。

若是别的,司南兴许还会忌惮些,换成皇城司,顿时不怕了。

皇城司的二把手是谁?

是他“男朋友”!

“咚咚咚——”司南敲了三下小鼓,扬起笑脸热情招呼,“几位官爷吃了没?司氏小火锅,二十文随便选啊!”

为首的亲从官打眼一瞅,顿时松了口气,仿佛完成啥天大的差事似的,大步走来,“你这摊子也忒隐蔽了,我想着怎么也得是个两层小楼。”

司南笑道:“你说说,老天爷是不是抠门了些,怎么就不能给我个两层小楼?三层也不嫌高呀!”

亲从官一笑,“你小子倒是有趣。”

“有趣您就多吃点儿。”司南笑呵呵地架上小砂锅,“五种口味,来哪个?”

“咱们这么多兄弟,都煮上呗!”

“好嘞!几位稍后,马上成。”

司南唰唰唰倒了五份浓香的锅底,又唰唰唰抓出来二十几份配菜,六荤八素,肥瘦兼有,又添了把圆滚滚的小肉丸,外加一小堆手工擀制的杂粮面,直到把碗添得冒尖了才停下。

“瞧您生得高大,给您多添了些,吃好吃饱啊!”

亲从官们原本还觉得这地方寒酸,不大满意,如今看着司南性子大方,说话也中听,纷纷笑了,“兄弟们饭量大,肉啊菜啊就可着劲儿添,该多少钱是多少钱,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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