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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的宠臣[重生]+番外(103)

只是看齐靖渊这模样,以后旧事他还是少想一些的好。

有些事他不是不想说,很多事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在养父母那里的事齐靖渊早就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那就好。”齐靖渊松了口气,很自然的转移话题:“如果寒章的身世像你分析的那样,那我尽快派人前去云南查证此事。”

“云南王府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他们府上少了个有孩子的妾室,这种事总是能打探到的。”

谢临溪顺着他的话道:“王爷说的是。”

“寒章那里暂时先瞒着,等我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再说。”齐靖渊说。

谢临溪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没有实质的证据前他自然不会开口。

齐靖渊望着他,眉头那么皱了下,很快又收敛起来。

谢临溪觉得他似乎有话想说,于是问道:“王爷想说什么?”

他不明白

齐靖渊抿了抿嘴:“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是在想,寒章也是个有心思的人,他祭拜家人的话,那他府上的下人都是知道的,可见心里也是向着他的。而你这么巧知道了,里面会不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他知道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谢临溪肯定明白。

看眼前人表情没怎么变,齐靖渊才继续道:“你别怪我多疑,我就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巧……”

谢临溪不明白为什么说着说着,齐靖渊突然陷入自我怀疑中,就好像在拼命同他解释一些事,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他忍不住喊了声齐靖渊的名字,然后认真道:“你心中有所怀疑,是很正常的事,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说这些。”

齐靖渊听闻这话笑了下,有些恍虚的笑,他轻声道:“是我魔怔了。”

他太在乎谢临溪,有时会忘了,这辈子很多事都同上辈子不一样。

谢临溪道:“我都知道。”

齐靖渊对他如何,他最清楚不过,所以这人在想什么,他大抵能猜的出来。

他们之间身份有别,齐靖渊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情多疑的人。

齐靖渊日后要走那么一条路,很多双眼睛会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齐靖渊怕他会犹豫,怕他会觉得自古皇家人都多疑,怕他会离开。

谢临溪不知道齐靖渊为什么会把这些压在心间,就好像他随时随地都会离开一样。他找到这根刺儿是何时刺入这人心口的,只能慢慢安抚着他。

用行动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离开。

*

当晚,在谢临溪沉睡后,躺在他怀中的齐靖渊缓缓睁开眼。

他没有动,脑子里却在想着往事。

上辈子,谢临溪同齐寒章的关系远比这辈子要好。

这个好甚至让他有些嫉妒。

上辈子两人关系发生转变是在谢临溪差点射中贺运那次,齐寒章看到羽箭,想都没想就挺身而出,他撞开了贺运,羽箭射在他的胳膊上。

齐寒章在宫外,能随时随地前去谢宅,用着各种蹩脚的借口。

尤其是在他这般受伤之后,谢临溪对他多了一分容忍。

无关感情,谢临溪亲口说过,他把齐寒章当做弟弟。之所以能容忍,也是因为这人胳膊上的伤。

后来,谢临溪发现了齐寒章祭拜亲人的秘密。

这事谢临溪知道了,自然不会瞒着他,齐靖渊知道后就把齐寒章召进宫。

齐寒章看事情到这一地步,也没有过多隐瞒,便把一切都讲了出来。

他的确是云南王庶子,只因为长相同真正的齐寒章有五分像,便被云南王送到了京城做质子。

他的母亲在云南王府,后来因病故去。

齐寒章没办法回云南,只能偷偷祭拜。齐寒章当时很绝望,他说要杀要剐他都无所谓,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齐靖渊并没有这么做,那时齐靖渊对齐寒章也不像是现在这般冷淡,齐寒章入京后就在他府上呆了一阵,他那时还有一颗赤子之心,轻易不会做什么决然的事,对齐寒章多少有一分情义在。

这事他知道后,并没有拿捏着朝云南王发难,当然,主要是当时他顾虑太多,身边的情况也不允许他轻易下决定。

齐寒章后来还借着这层身份同云南王书信,要到了当年的税银,为大齐解决了一大难题。

看得出齐寒章痛恨云南王。

也是因为这,后来打听到云南王府内部也不平静后,齐靖渊心中浮起一个念头。

他想把齐寒章送回云南,成为云南王府的一个钉子。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果做得好,云南这边至少几十年内不会生出事端。大齐境内也能安稳几十年。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过齐寒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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