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每天都在翻车/穿书后我立起了贞节牌坊(83)
“是不是,明日一早便知道了。”
“我真的只是跟陈珠玑长得有一点像。”陈澄听出他是要重见天日的意思,心里有些慌张:“薄胤,你不会杀我的,对吗?”
薄胤此时的沉默让陈澄感到压抑,他陡然爬起来,直接冲着薄胤扑过去,直接按住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推倒——
薄胤一动不动。
陈澄跨在他身上,又不死心的推了一下,对方还是纹丝不动。
“……”陈澄一脸郁闷,道:“你刚才是吃醋了,对不对?”
“是。”
他居然承认了。陈澄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心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攥着,越来越紧。
他觉得自己有病。
人家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想要。
他用力在薄胤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一点点的吻到他嘴边,道:“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当然。”薄胤捏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开,手掌顺着他的手臂下滑,直接托起陈澄的臀部把人搬到了一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话。”
“你说什么我都听。”陈澄扫了一眼还在空中无声浮动的珠子,道:“可我还是觉得,你不如再等……”
薄胤的手忽然在他后脖颈拍了一下,陈澄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薄胤托住终于安静下来的人,好一会儿,才慢慢摸索着将人平放在榻上。
他知道自己变得很奇怪。
胸口有一处地方好像有人拿了根冰锥,在一点点的往里敲,钝钝的疼。
陈澄不希望他用掉宝珠,他不希望他,重见天日。
可他又偏偏说喜欢他。
天明,帐中的陈澄猛地睁开了眼睛。
帐内空无一人,陈澄踢开被子,刚要下床,就发现自己还被绑着,只是另一头,暂时被拴在了床脚。
他赤着脚跳下来,双手将床掀起来,把锁链从床脚拿下,做完这一切,刚站起身子,身后的门帘就被人掀开。
矜贵威严的男人静静站在门前,早已习惯被掩于白纱后的眸子像极了无机的水晶,看着他的眼神,跟被他剜下来的那晚一模一样。
他独自炼化了宝珠。
眼睛好了,却还是老样子。薄胤一点都没变,他看人、看景、看物,都是这副样子。
看陈澄的时候,或许也跟看老鼠没有区别。
薄胤抬步走了进来,陈澄下意识后退,却一下子跌坐在床上。
他穿着淡青色的长衫,青衣外绣着一些简单的竹叶,宽大的袖口间绵延出粗壮的铁链,细白的脖颈脆弱的垂着,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掉。
这是他惯会使用的伪装。
薄胤来到他身边,身后捏住了他的下巴,陈澄不得不仰起脸看他。
他感觉薄胤在打量他,无机的眼珠平平淡淡的从他脸上划过,然后落在他脖子上。
男人伸出另一只手,探向了他的脖子,陈澄立刻缩了一下,他皱起眉,感觉对方的手指停在他脖侧的某处,那两根手指在那里轻轻摩擦,慢慢的,剥落下一层乳色的薄膜。
薄膜下,一颗黑芝麻大的小痣,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要用这颗藏起来的痣,证明自己不是陈珠玑。”
薄胤将薄膜拿到他面前,陈澄余光扫过,又来与他对视,眼珠慢慢湿润起来:“我真的不是……在我来之前,你就已经伤的很重了,真的不是我做的。”
“证据呢?”
“……没有证据。”
薄胤丢开了他的下巴,陈澄抬起袖子蹭了蹭被他捏过的地方,悄悄抬眼看他,对上他的眼睛,又立刻把视线收回,道:“你眼睛好了……更好看了。”
薄胤抓起锁链,道:“不要花言巧语。”
“是真的更好看了。”陈澄低头扣着腕上的链子,道:“比以前每次见你都要好看,只是可惜,你眼中还是没有我的位置。”
薄胤道:“回宫吧,也该向父皇禀明一切了。”
他收紧锁链,陈澄不得不跟着站起来,男人走在前面,他跟了两步,忽然停在原地。
察觉锁链绷紧,薄胤转脸来看他:“又打什么主意?”
陈澄定定看着他,睫毛湿漉漉的:“我冷。”
“上了马车,便不冷了。”
“我现在就冷。”他忽然扁了扁嘴:“我没有说假话,我现在就冷,冷的发抖。”
薄胤别开脸,皱起眉,过了片刻,再移视线来看他时,那张脸上已经泪痕遍布。
他喉头微微一哽:“我还未对你做什么,你哭什么?”
“因为冷。”陈澄的鼻头红了一大片,哽咽道:“铁链冷冰冰、沉甸甸的,我还戴着睡了一夜,硌的我手都青了……这你看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