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只想和离(265)
甄玉棠乜了阮亭一眼,打趣着,“阮大会元成亲太早了,可惜了,不然还能娶个贵女呢。”
樱桃又道:“还有人夸赞夫人貌若春花,和少爷很是相配。”
听到这话,阮亭话里带着笑,清隽的眉眼漾着意气,“不错,贵女又如何,夫人与我才是最相配的。”
甄玉棠好笑的摇头,“油嘴滑舌!”
*
温府,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小姐,会试结果出来了。”
温如蕴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阮亭的名次如何?”
“小姐,阮少爷是第一名,是会元!”
温如蕴惊讶的露出笑,可这个笑意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她知晓阮亭文武兼修,却从来没有想过他能成为会元。
若是阮亭没有成亲,而她也没有定亲,该有多好,等殿试过后,阮亭有了功名,不再是白身,她可以央求她的父亲把她嫁给阮亭。
在阮亭没有回到泰和县时,两家人也是默许他们俩在一起的。
阮亭明明有这样的实力,明明可以晚一点成亲,他为什么要娶甄玉棠?
宣平侯府同样关注着会试的情况,陆遇在宫里当值,得知阮亭是会元,他的那些同僚打听着阮亭的情况。
有一个同僚突然看向陆遇,“若我没有记错,陆夫人与阮亭应当认识吧?”
陆遇顿了一下,温声道:“是。”
那些同僚夸赞了阮亭几句,陆遇却出了神,恍若听不到那些夸赞的话。
他一直觉得阮亭比他优秀,全因阮亭取代了他的身份,在侯府待了十六年,眼界、见识、享受到的启蒙环境,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所以阮亭才会比他出色。
然而,几万名举子中,只有三百个名额,成为贡士已是极其不容易,更何况成为会元,更是难上加难。
陆遇不得不承认,哪怕他从小待在宣平侯府,也不可能像阮亭那样成为会元。
此刻他才意识到,阮亭比他出色,不仅仅是因着在宣平侯府待了十六年。
以前他可以用这个借口来掩饰心底的那份窘迫,心安理得的轻视阮亭,认为他不比阮亭差多少,只是差在了那十六年的出身而已。
从今个起,他再也没有遮掩的借口了。
陆遇又想起阮亭前不久送来的那幅画,还有让平时转述的那番话。
看来他的心思,阮亭不是一无所知。
会试结果出来,再有两三日,就是殿试,阮亭闭门不出,并没有出去一趟去享受旁人的称赞的念头。
临门一脚,万万不可出任何差错,他静下心,如往日一样,用心准备殿试。
会试考察的是多年来的积累,而殿试考察的因素颇多,不仅要求贡士有文学底蕴,更要有**头脑和对时政的认知与想法。
这日下午,陆侯爷倒是来到了宅子里,阮亭在书房接待他。
当年,得知阮亭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后,政敌拿阮亭的性命威胁陆侯爷屈服,陆侯爷却放弃了阮亭,是阮亭自个逃出来的。
因着这一档子事,陆侯爷每次见到阮亭,总有几分不自在。若是可以,他不愿意与阮亭见面。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阮亭在会试中脱颖而出,他不得不审视自己对待阮亭的态度。
他今儿个过来找阮亭,是有正事要商讨。
这是陆侯爷第一次来到宅子里,他四处打量了下,呷了一口茶,“殿试准备的如何了?”
阮亭淡声道了一句,“正在准备。”
陆侯爷放下茶盏,“殿试比拼的不全是学识,你瞧瞧往年的状元,背后都有势力,能与京城这些世家权贵牵扯上关系。你从泰和县而来,家世背景不如其他举子,你会试得了会元,已经出了一次风头,如果殿试时再出一次风头,对你并无多大益处。”
阮亭眉头微蹙,“您这是何意?”
陆侯爷道:“圣上常年居住在西苑,不理政事,朝堂由内阁和那些宦官把控,内阁的权力,远远凌驾于其他官员之上。你可知首辅李春言的外甥和次辅高庐的远房侄子,也参加了这一科的会试?”
阮亭没有出声,陆侯爷也不在意,继续道:“ 首辅大人的外甥夏津,会试名次排在第十名,而高大人的侄子高宏,乃第八名。”
“首辅大人与高大人乃内阁的一把手、二把手,皇上亦很宠信这两位大人。今科的状元,只会是夏津与高宏两人中的一个。你若是和这两人争抢,首辅大人与高大人不会乐意的。”
阮亭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所以陆侯爷此次前来,是来劝说我放弃这次的状元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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